他就是陛下的寵臣,茅子酒樓的老闆,任昊?
其他紈絝心裡不由一驚。
他們之前雖然沒見過任昊,但也在家裡天天聽到自個老爹罵過任昊。
他們之前還以為任昊是個什麼老頭子,或是跟他爹年齡一般大的歲數。
但著實沒想到任昊如此年輕,竟然跟他們年齡都差不多。
任昊?
正在處理御史政務的何超,一聽任昊居然來了。
他頓時停下手中的政務,抬頭瞧了一眼。
而他心中的想法跟那些紈絝是一樣的,沒想到司空大人居然如此年輕。
哼。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俆青跟雅婷有你這樣的大哥,真的是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任昊抓起一杯酒,毫不客氣的潑到了徐白的臉上,想讓他好好醒醒酒瞧一瞧自己的樣子。
他現在哪有什麼徐氏大公子的樣,簡直就是個酒色之徒。
這一杯酒不但沒把徐白給潑醒,反倒是助漲了他囂張的氣焰。
他在京中何時被人潑過酒?可都是他潑別人的份。
徐白氣急敗壞的指著任昊,罵道:「你…你個鄉巴佬居然敢潑我酒,你信不信我讓……」
沒等徐白的話說完,任昊就毫不客氣的一腳把徐白給踹倒。
徐白那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怎麼能承受得住任昊的一腳。
他當即就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嚎了起來。
而徐白的慘叫聲,也頓時讓坐在台上的陳泰良回過神來。
「司空大人,你…你怎麼來了?」陳泰良一陣酒醒,慌裡慌張的跑了下來。
雖然任昊身為戶部司空,沒有權利管理御史府。
但任昊身為陛下的寵臣,如果任昊把今晚的事情捅到陛下哪裡,這就算是他爹跪著求陛下,恐怕也難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本來想過來找你爹商量點事兒,但不過我現在一看,這事兒也不用商量了,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任昊掃了一眼眾人,又別有深意的拍了拍陳泰良的肩膀。
這一聲,你們好自為之可是把眾人給嚇得不輕,直接連酒都給嚇醒了。
把御史府當成夜夜笙歌的青樓,這事兒要是傳到陛下哪裡,他們肯定是死定了。
「別別別司空大人,你…你聽我們解釋,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我們只是……」陳泰良攔住任昊想要解釋,只是解釋到最後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到最後,他直接心一橫跪在地上求任昊千萬不要把此事傳到陛下哪裡。
「司空大人,我…我們錯了,求求你高抬貴手。」
其他紈絝也紛紛跪在地上,求起來任昊。
他們可從自己老爹那聽聞過任昊,也被自己老爹叮囑過,京中惹誰都不要惹任昊。
因為任昊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千萬不要被抓到把柄。
但不過現在好了,一屋子的士族紈絝聚在一起把御史府當成了青樓,又被任昊給撞見,這真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裡。
任昊瞧著這群毫無出息的士族紈絝,心裡是直接樂開了花。
只要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就能毫不費力的能要挾士族。
此時還在處理御史政務的何超,抬頭瞥了眼這些整天流弊轟轟的士族紈絝,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早就多次規勸陳泰良,不要把御史府當成青樓作樂。
奈何陳泰良就是不聽還變本加厲,但現在好了吧?被陛下的寵臣給抓到了吧,你們的小命都被任昊捏在了手裡。
瞧著這些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紈絝們,任昊看向了靜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班梁道:「班統尉。」
「末將在。」班樑上前聽命。
畢竟他的主子御史中丞都跪在了地上,他一個小小的監史統尉能怎麼辦。
「你去把他們的父親都喊過來。」任昊指了指,這些以陳泰良為首的紈絝們。
「司空大人,妹夫大人,求…求你發發慈悲啊,別…別喊我父親大人過來啊。」
「他要是知道我要把御史府當成了青樓,這回去肯定會把我腿打斷。」徐白從地上爬起來,開始連忙求饒,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還有我們的也是。」其他紈絝也是紛紛求情,希望任昊能高抬貴手。
「不叫你們父親過來也沒事,那我現在就去把陛下請過來,讓他老人家好好看一看你們是有多麼的會玩。」任昊帶著些戲謔的口吻道。
「別別別,你…你還是叫我們的父親大人過來吧。」眾紈絝紛紛搖頭,他們還是能分得清孰重孰傾。
把他們的父親大人喊過來,最多回家被打斷腿,但如果把當今陛下請過來,那就不是打斷腿了,而是被砍頭了。
「這……」班梁頓時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照做。
「司空大人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別婆婆媽媽的趕緊去啊。」陳泰良爬起來,瞪了班梁一眼,他生怕班梁慢了一步會讓任昊改變主意。
既然陳泰良都發話了,班梁也只好照做。
「司空大人,家父來御史府還有一些時間,你…你上坐。」陳泰良滿臉諂媚的請任昊上座。
任昊也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堂座,陳泰良頓時就為任昊倒了一杯茅子。
任昊瞧著堂下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紈絝們,頓時就吩咐道:「你們也別閒著,接著飲酒接著玩。」
「這……」
眾紈絝相互對視一眼,都沒人敢把任昊的話當真。
「司空大人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陳泰良直接貫徹執行,拉過旁邊早就嚇壞的紅塵嬌艷就往任昊的懷裡推。
但任昊對這些庸脂俗黛毫無興趣,直接給推走。
而此時的諸位士族大臣,毫不知情自己的兒子闖了大禍。
他們當被班梁邀請去御史府的時候,都還以為是陳御史的相邀,以為是有什麼急事來著。
當他們來了御史府,一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正在御史堂里把酒作歡,那各個都氣的脫下靴子就朝自個的兒子打去。
尤其是陳御史那更是氣的不輕,他早都給陳泰良說了多少次,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領到御史堂里來,結果他兒子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居然還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喊了過來。
瞧著這幫士族大臣瘋狂揍兒的場面,任昊那是不由得好笑。
不過好笑歸好笑,但還是大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