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拓印之術實在是太方便了,這本來要七天才能完成的摘錄,現在只需要一時半會兒就完成了。」
李世紀連連稱讚起來,又建議任昊改天把這個拓印之術獻給陛下,這不但會為陛下節省一筆不小的摘錄開銷,還肯定會因為龍顏大悅被厚賞一番。
「恐怕厚賞過後,我肯定會被罵死啊。」
任昊嘆息一聲的搖了搖頭,現在宮裡的摘人基本都由儒生來擔當。
他要是把拓印之術獻給陛下,那就是在砸儒生以及天下摘人的飯碗。
馬遷跟一群儒生都已經恨透他了,現在他要是把儒生守著的飯碗再給砸了,那肯定要把他給恨死了。
現在他不怕那些窮酸破儒,但也避免不了以後改朝換代,儒生搖身一變翻了身成為朝中樑柱,那他還不知道會怎麼被抹黑,更甚至還可能會被挖出來。
算了算了,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二人對拓印之術可以悄悄的使用,但記住一定要保密,且不可外傳。」任昊叮囑倆人道。
「此術甚好,為何不傳?」李世紀皺起眉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旁邊的沈訶也亦是如此。
「此術雖好,但會讓天下的摘人失去飯碗。」
「我成為眾矢之至倒無所謂,但現在天下還未歸一,我就怕他們會聚集起來作亂,給陛下帶來麻煩。」任昊嘆息一聲,又告訴二人如果現在天下歸一,這拓印之術傳出去倒也無妨,文化的進步必然會淘汰劣品,而這些被淘汰的摘人還能去遠方的新地謀一口飯吃。
「受教了。」
「任兄深謀遠慮,我等望塵莫及啊。」李世紀跟沈訶都是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以後還要多向任昊討教才是。
但儘管任昊希望二人對拓印之術保密不要外傳,但此術還是被府內的耳目給聽到,然後這耳目又把所有內容寫下來通過傳鴿,傳給了宮中的文顏。
文顏通過內容知道任昊發明了拓印之術,居然還要瞞著自己先是震怒,但隨後看到內容的最後又釋然了。
就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了。
……
另一邊的府上,任昊把李世紀送出府外,就看到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子正在院裡餵著鴿子。
「青竹,你還沒有休息啊。」
隨著任昊的出聲,這些鴿子全都四散而飛。
「老爺,我睡不著就想著起來餵一餵這些野鳥,打發一下時間。」青竹向著任昊施了一禮,隨後一隻鴿子從天而降落到了青竹的肩上。
任昊瞧著這隻站在青竹肩上的白鴿,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跟這野鳥的感情倒是挺好的啊。」
「回老爺,青竹平時經常餵這些野鳥,自然會有幾隻跟奴婢感情好的。」青竹把肩上的白鴿拿下,額頭也開始逐漸滲汗。
「好吧。」
「時間不早了,你記得早些休息。」任昊點了點頭,就直接回了屋跟蘇婉兒一道休息。
等二天一早,任昊就寫好募告就讓蔡綸找人張貼出去。
這張貼的地方除了京城以外,也包括京外附近的郡城,縣鄉村。
戶部對外招納官員的募告,頓時引起了一眾精通算術但投門無望的才子注意。
而招納的時間就截止到,京內前三十名提名,京外後一百名為止。
畢竟京外的才子趕來京中要很多時間,這留給京外七十個提名的機會,也算是小小的差別福利了。
現在各地看到募告的才子,不管是京中還是京外的,都紛紛帶上籍地證明直奔任府報名。
而為了防止渾水摸魚占用名額,這募告的最下方還警醒了,凡有渾水摸魚故意占用名額者,杖責五十流放疆外。
這讓不少想渾水摸魚的才子們,也全都死了心後悔當初沒學算術了!!!
在各地才子奔赴任府的同時,任昊也早已經讓人在院中布置好了考桌,只要確認了籍地身份,就能直接坐下考試。
每個人的解題時間只有半個時辰,只要到了時間不管答完沒答完就得要交卷。
如此苛刻的解題時間,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京中才子們的抱怨。
「這五道題半個時辰?你莫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是啊,這五道題都非常的深奧困難,沒個把時辰根本解不出來啊!!!」
「我們要求增加時間!!!」
只要有人帶頭,那就少不了會有人跟風。
在場解題的二十五名才子,頓時全都起來跟風抱怨抗議,連題都不解了。
「任公,這如何是好?」沈訶跟李世紀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正抱著茶壺小飲的任昊。
他們之前就覺得半個時辰太短,但任昊卻一再堅持就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內連五道題都解不出來,那不是廢物是什麼。
面對眾才子的抱怨跟抗議,任昊立馬起身,就向著這些抱怨抗議的才子們說道:「願意考就考,不願意考就滾,別在這裡給我嗶嗶賴賴盡顯你們的廢物本色。」
「李晉,石桓,繪梨雪,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任昊揮了揮手,讓三人把這些才子都給趕出去。
反正現在時間也都不夠他們解題的了,不如就把他們全趕出去,給其他才子們立個威。
「主人,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
繪梨雪不忍傷害,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才子們。
「不妥?那你過去給他們好言好語的說道說道,看看他們走不走。」任昊笑了笑抱著看好戲的樣子,從新坐下來端起了茶杯。
繪梨雪還真的跑過去好言好語的勸這些才子離開,但奈何她的好心只不過是餵了驢肝肺,這些才子根本不把繪梨雪放在眼裡。
他們不但沒離開,還直接掀了桌接著叫囂抗議。
旁邊的石桓才不會慣著這些窮酸才子,他直接飛起一腳把那名叫的最凶的才子給踢出了府外。
這一腳讓那名才子滾出了十幾米遠,這就算是不死也殘了。
其他才子們見石桓來真的,也都紛紛跑出府外不敢在抱怨抗議。
而候在門外等著考試的才子們,也都各個目瞪口呆只感覺脊背發涼,內心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