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你實在是太不懂陛下的心思了啊。」任昊頓時搖起頭來。
「此話怎講?」李世紀疑惑的問道。
「陛下寬恕你們李家是其一,其二你們李家是皇室外戚不好明面當賞,這會讓群臣百官阻撓的。」
任昊為李世紀開始解惑起來,他能夠出任欽差一起前往安陽處理,就說明陛下是有意讓他入朝為官的想法,只不過群臣百官那一關肯定不好過。
這自古以來外戚為官,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李世紀不由苦笑起來。
他雖然一心想要向陛下盡一份綿薄之力,但奈何就因為外戚的身份,他一直都報效無門啊。
「你知道陛下為何封我為戶部大司空,又能直接欽點戶部左右侍郎嗎。」任昊接著問道。
「為什麼?」李世紀眨了眨眼睛,沒明白。
「因為陛下沒有忘記你啊。」
「他雖然不能直接賞封你,但是我卻能直接欽點你啊。」任昊為李世紀添了杯茅子。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錯怪陛下了。」李世紀嘆息一聲,恍然大悟。
「李公子。」
「哦不對,是李侍郎,你明天可願意隨我一起入宮?」任昊笑著改口的問道。
「任司空,以後就還請多多關照了。」李世紀舉起耳杯,相稱道。
「咱們相互關照,為陛下為漢朝盡一份力。」任昊也跟著舉起耳杯。
倆人隨後仰頭一飲而盡,旁邊的青竹又接著為二人滿酒。
「任公子,你跟我雖然身份不同,但卻志同道合。」
「跟你認識的越久,就越覺得相見恨晚。」
「不如我二人義結金蘭之好,如何?」李世紀當即提議道。
「這萬萬不可啊,你身為皇室外戚,我只是臣子,這實在是高攀不起啊。」任昊連忙擺手拒絕,可不想惹麻煩。
「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了。」李世紀躺到榻下,擺成大字型。
「好。」
「既然兄弟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斗膽高攀了。」
見李世紀如此認真的樣子,任昊也豁了出去。
「拋開我外戚身份不談,這以你的才華能力,是世紀高攀才是啊。」李世紀坐起來說道,一臉的欣喜。
能跟任昊這種能人義結金蘭,那真是福氣。
「青竹,給我拿香爐來,我要跟李公子結為異姓兄弟。」任昊看向旁邊的青竹,吩咐道。
「是老爺。」青竹點了點頭,就按任昊的吩咐去拿香爐。
……
長樂宮,金華殿。
此時的文顏正在跟紅藥一起逗弄著孩子。
由於她的身份特殊,無法把孩子接回所住的宮殿,只能把孩子交由紅藥來撫養。
而對外只能宣傳,是皇后紅藥所誕的龍子。
就在文顏抱著孩子滿眼都是寵溺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陛下,剛才有侍衛稟告,在外的傳鴿回來了。」
「朕知道了,把傳鴿上的書簡給朕拿過來吧。」文顏把懷中的孩子交給紅藥,戴上了麵皮。
隨後,大門被一名太監推開。
這名太監小心翼翼的低著頭,把書簡呈遞上來。
文顏接過書簡,這名太監又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離開。
書簡里的內容都是任昊跟李世紀之間的交談,以及李世紀的抱怨牢騷,還有任昊為其的開惑。
這些內容對於文顏而言都不關鍵,最關鍵的是書簡下最後一行的小字,是李世紀要跟任昊義結金蘭的事。
文顏隨手扯掉書簡,決定要去摻和一手。
畢竟這種大事怎麼能少的了她。
而文顏想從中摻和的意義也很簡單,就是靠這種方式束縛住任昊,讓他接著為自己效勞。
……
另一邊的任府。
任昊跟李世紀來到後花院,就在他兩支起爐子焚了香火,正準備借著皓月結為金蘭的時候,青竹卻跑來稟告道:「老爺,文顏公子求見。」
文顏公子?
任昊跟李世紀相互對視一眼,任昊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李世紀覺得文顏也來的實在太巧了吧。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他要跟任昊結拜的時候求見。
「讓她過來吧。」任昊擺了擺手,讓青竹把文顏領過來。
很快,青竹就把文顏領到了後花園。
文顏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二人問道:「我的突然來訪,不會打擾到二位結拜的雅興吧?」
「沒有沒有,不知道文公子突然來我府,有何貴幹啊?」任昊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世紀能雲裡霧裡的認為文顏是湊巧,但任昊可不這麼認為。
肯定是府中的耳目,把自己跟李世紀要結拜的事情傳進了宮裡,不然怎麼能這麼的巧。
「只是突然想吃你上次做的麻鍋了,我在宮中命人調製了麻鍋,但味道不及你的一半。」
「我就只好偷偷出宮來打擾你了。」文顏說的有模有樣,李世紀倒是一頭霧水,用著一副你小子又偷摸吃好的不告訴我的眼神,瞧著任昊。
任昊倒是無奈的笑了笑。
「文公子,這麻鍋到底是個什麼啊?」李世紀很是疑惑的問道。
哎呀。
「你跟任公子私交甚好,難道他沒有請你吃過嗎。」文顏故作驚訝的問道。
「他要是請我吃過,我還至於要問嗎。」李世紀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副很你小子很不厚道的樣子,幽怨的瞥了眼任昊。
「得得得,這一次你能吃得上了,就不要那麼幽怨的看著我了。」任昊受不了的擺了擺手,就吩咐青竹去準備些肉菜,而他親自去廚房調製麻鍋。
其實這所謂的麻鍋,也就是低配版的火鍋罷了。
由於這個時代還沒有辣椒,只能靠花椒跟一些別的佐料來調製了。
任昊在廚房裡搗鼓了好一會兒,把麻鍋調製好以後,就用筷子把切薄的鹿肚放進鍋中涮了起來。
七上八下之後,任昊把鹿肚撈出來往嘴裡一送,沒有言語就只剩下享受。
「這污穢之物,也能吃?」
文顏跟李世紀的臉上都是露出了嫌棄之色。
「怎麼就不能吃啊,這簡直是難得的美味。」任昊又夾起一片毛肚,涮進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