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就不賣嗎,至於把我扔出來嗎。」年輕男子撇撇嘴,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在交易區逛了半天有餘的蔡綸。
他為了能給任昊買下一處地段繁華的酒樓,已經跑了不少的地方。
但奈何任昊給的銀兩實在太少,別說那些地段繁華的酒樓會賣了,就是那稍微偏僻一點僅占了繁華地段一偶的酒樓,都不願賣。
更甚至還有不少酒樓老闆把他當成鬧事的,直接命門客把他扔了出來。
「看來今天是無望了。」
蔡綸嘆了口氣,就在他路過醉花樓的時候,卻被一個酥麻的聲音給喊住:「小哥,你買到酒樓了沒有啊?」
蔡綸順著女人的聲音望去,這女的正是下午把他趕出去的紅胭。
「紅胭夫人,我買沒買不到管你何事啊?反正你又不賣。」蔡綸撇了撇嘴,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卻被紅胭給攔住的說道:「誰說我不想賣的啊?只是你那價格實在是太低,若是你能再給高一些,我一定賣你。」
之前蔡綸找她要買下醉花樓的時候,她還覺得是蔡綸在搞笑呢。
要知道她這醉花樓日進斗金,別說七百兩買她的醉花樓了,就是七萬兩都不可能賣。
但不過她現在又改變主意要賣醉花樓,也都是因為李公子暴揍趙乾的鬧心事。
那李公子跑了路趙乾找不到他,那倒霉的自然是自己。
雖然紅胭萬分不舍這來之不易的家業,但如果小命要是沒了,有再多的家業也是白搭。
「紅胭夫人,你怎麼突然一時開竅想要賣醉花樓了?這莫不是你剛才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蔡綸仰起頭問道。
呵呵。
「瞧你這話說的,我能得罪誰啊?」
「我就是剛收到了老家的來信,說是家父病重讓我趕緊回家一趟。」
「但是呢我家遠在東吳,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漢京了,所以我就想把醉花樓賣了好換些細軟,回老家從良做些什么小買賣。」紅胭開口一通胡謅道。
「你說的倒也合情合理,你打算賣多少?」蔡綸點了點頭。
「我著急用錢,不如就三千兩便宜你如何?」紅胭估摸了下道。
這三千兩的價格,絕對遠遠低於市場價,更不用提醉花樓的這個招牌了。
但不過任昊想要的是一千兩白銀以內的價格。
蔡綸裝模作樣的的考慮一番,就對紅胭說道:「三千兩實在是太貴了,夫人你若是再便宜些我就考慮考慮。」
「三千兩你還嫌貴啊?要是老娘沒有急事要回家的話,別說三千兩了,那就是給我三萬兩都不會賣的。」紅胭哼了聲道。
「那你留著賣給別人吧,我反正是不買了,我準備回府了。」
「夫人告辭了。」蔡綸甩了甩袖子,裝作要走的樣子。
紅胭急著喊道:「行行行,我在給你便宜一些,你別走。」
見紅胭夫人上勾。
蔡綸扭過頭就問道:「紅胭夫人,你能便宜多少賣我?」
「二千兩白銀不能在少了!!!」紅胭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已經是跑路的最低價了。
「一千兩。」蔡綸抓住紅胭著急跑路的心理,趁機大砍一刀。
這價格把紅胭氣得夠嗆,直接瞪眼罵道:「一千兩?你個小廝在打發要飯的啊!!!」
「這價格,我…我就是明天讓官府把醉花樓給封了,我…我都不便宜你了!!!」
「呵,你終於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啊。」蔡綸不怒反笑了起來。
紅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不過實話都已經說了出來,那她也不掖著瞞著了,直接報了最低價格一千五百兩。
「我改變主意了,你現在要賣的話,這酒樓最多只值五百兩。」蔡綸伸出個巴掌。
「你出一千兩的價格我都不賣你,你現在還出五百兩?當老娘是算盤啊,任由你撥拉。」紅胭被氣的險些腦淤血。
「你既然得罪了人,這酒樓我買下來以後鬼知道還能不能再開起來。」
「要麼五百兩賣我,要麼你就忽悠個傻子去吧。」
「反正以你的能力在從新去忽悠個傻子也不難,但就是這城門好像快要關了啊。」蔡綸一點都不慌的說完,又故意瞧了眼城門的方向。
紅胭此時氣的咬牙切齒,她雖然能像蔡綸說的那樣,可以在從新去忽悠個有錢的大傻子,但奈何她剛才都在跟這小王八蛋扯皮的時候忘了時間。
再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是城禁的時間了。
「紅胭夫人跑路要趁早,可別拖拖拉拉落個兩頭盡失的結果哦。」蔡綸賤兮兮的說道。
紅胭此時恨不得給那張賤臉來一巴掌,解解氣。
但不過為了損失不最大化,她也只能忍了。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但我有個要求,這五百兩必須是等值的細軟,不能是銀子。」紅胭提出條件道。
畢竟她一個女的,肯定不能帶一車的銀錠。
「好。」蔡綸一口答應下來,就領著紅胭一起回府。
此時的任昊正在府中跟李世紀吃著麻鍋暢飲茅子,倆人鍋里的肉菜都沒吃多少,但幾杯茅子下肚都已經醉的不輕。
尤其是李世紀,喝完最後一杯茅子之後,就直接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就在梁浩把李世紀剛接走沒多久,任昊也準備洗漱洗漱的早些休息時,蔡綸卻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報喜道:「老爺,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用五百兩就能買下一處酒樓!!!」
「什麼?」任昊忽然一怔,用著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瞧著蔡綸。
畢竟他之前給蔡綸報一兩千的價格買一處南交易區的酒樓,就是隨口一說的價格,只是想讓蔡綸幫自己去探一探那些酒樓的低價。
任昊用冷水潑了潑臉,讓自己變得清醒些的問道:「蔡綸,你確定沒跟我開玩笑?這到底是五百兩還是五千兩啊。」
「老爺,我的確沒跟你開玩笑,這確實是五百兩。」蔡綸伸出個巴掌,又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任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