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店裡已沒有什麼來往的書生,徐雅婷端著一壺酒下來,招呼著坐在門外的俆褚道:「俆褚,進來喝口酒吧,你都在門外坐一天了。」
「謝謝夫人。」俆褚走進店裡,從徐雅婷的手中接過酒壺,就直接大口的往嘴裡灌去。
他在門口守了一天,可時時刻刻都在念著茅子呢。
「好酒,痛快!!!」俆褚大呼一聲暢快,又把壺裡剩下的茅子一飲而盡。
自從任昊收了俆褚作為門客以後,任昊也怕趙乾在使壞找人來砸自個的商行,他就把俆褚派到商行充當起了門神。
有虎背熊腰的俆褚坐鎮商行,這幾天也一直都相安無事,沒人敢來鬧事。
徐雅婷見商行里已經沒啥書生來買紙了,就對俆褚說道:「俆褚,我看商行已經沒啥生意了,等會你喝完酒就先回府休息吧,這段時間辛苦你的保護了。」
「夫人言過了,這都是身為門客的分內之事,一點都不辛苦。」俆褚把喝空的酒壺放到一旁,也沒有多想的就起身準備先回府。
不過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群人手持棍棒鋤具圍堵在了商行門口。
之前有俆褚坐鎮,他們這些宵小在多吃幾個豹子膽也都不敢來鬧事。
但現在俆褚沒等到關門的點就先走了,那他們必須的趕緊來鬧鬧事,好給趙公子一個交代。
畢竟銀子都收了。
店中小二見這群傢伙來者不善,都顧不上關門就跑到樓上稟告道:「夫人不…不好了,外面來了群惡漢。」
「什麼。」徐雅婷不由一驚,突然後悔先讓俆褚回了府。
小二把門一關擋在跟前,就對徐雅婷說道:「夫人,你快跳窗逃走吧,我在這裡先為你擋上一擋。」
「要走一起走,我怎麼能丟下你一人呢。」徐雅婷搖了搖頭,不肯單獨離去。
「夫人,你的命可比小的命貴多了,死我一個不可惜,但若是讓老爺失去了你,老爺肯定會痛苦萬分。」
「夫人,還請快快跳窗離去。」店小二長嘆道。
見店小二是真心的想助自己逃跑,徐雅婷也只好打開窗的叮囑道:「那你頂住,我回去喊門客過來救你。」
「好。」店小二點了點頭,心裡並不抱希望。
就在徐雅婷準備要跳窗逃跑的時候,忽然樓下傳來一陣爆呵:「爾等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砸店,可把古漢大律放在眼裡?」
此時店外走進了一名疤臉大漢,正怒視著這群不法惡漢。
此人正是來找徐雅婷領錢,準備購置生活用品的無名。
面對無名的怒斥,這些惡漢毫不把無名當回事。
那為首的惡漢更是過分,趾高氣揚的用一把鋤頭指著無名道:「去你嗎的大律,爺爺就是大律!!!」
「放肆!!!」無名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惡漢連滾帶爬的滾了好幾滾,最後滾到樓梯跟前才停下。
「嗎的,你找死!!!」惡漢爬起來一抹嘴角的血水,旁邊的惡漢也不在店中器具,都揮起手中傢伙沖向了無名。
面對持著傢伙衝來的惡漢們,無名深知自己不及張噲,陳非,俆褚,那般勇猛無雙,能以一敵百。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連忙轉身逃出店外。
「兄弟們,別讓這疤臉廝人跑了,都給我去追!!!」惡漢頭子大呼一聲,撿起一旁的鋤頭就追了出去。
現在他眼裡那還有什麼砸店的心思,全都是一門心思的要找回場子。
這場子要是找不回來,他這個老大以後還怎麼當。
惡漢頭子領著人跑出店外,對著無名叫囂道:「嗎的,你倒是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啊?是奶沒吃夠,沒勁了嗎。」
「呵呵,我倒要看看現在是你們跑,還是我要跑?」無名大手一揮,只見十幾名身著素衣的皇室禁軍頓時沖了上去。
就算他們的手裡沒有武器,人也沒有那些惡漢多,但他們每個人都能以一敵五。
畢竟他們都是皇室禁軍,若是連幾個惡漢無賴都收拾不了,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禁軍里混。
惡漢頭子見十幾個人,就把他們幾十號人給收拾掉了,他頓時氣得破口罵道:「嗎的,你們的莽勁都使在床上了嗎,怎麼連十幾個人都對付不了!!!」
「大哥,這…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我…我們不是對手啊。」其中一名惡漢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呵呵,你倒不是飯桶,那你倒是過來啊。」無名向著惡漢頭子招了招手。
「我去你嗎的!!!」惡漢頭子大罵一聲,揮著鋤頭就沖了上去。
只不過他還沒有衝到無名的跟前,就被兩邊的禁軍給踹倒。
惡漢頭子還想掙扎爬起來,但無名的手下就跟踩死狗一般,直接把惡漢頭子踩在腳下,讓他動彈不了分毫。
「是誰指使你們來任氏商行鬧事的?」無名一腳踩在惡漢頭子的臉上問道。
「是…我們缺錢了,想來這弄點錢花花。」惡漢頭子掙扎道。
無名的左腳開始用力,直接踩掉了惡漢頭子嘴裡的後槽牙。
這把惡漢頭子疼的直哼哼。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把你嘴裡的牙都給踩光了,讓你以後都只能吃奶活一輩子了。」無名低頭恐嚇道。
「好漢饒我牙齒,我說我說就是……」惡漢頭子連忙點頭。
就在惡漢頭子準備全盤托出的時候,忽然人群之中傳來一聲爆呵:「是誰如此放肆,膽敢藐視古漢大律,在京中鬧事?」
只見一名身著銅鎧腰掛長劍的鬍鬚大漢,向著這邊走來,而他的身旁還跟著領著幾名手持長戟的禁軍。
這些人向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旁邊圍觀偷偷叫好的百姓頓時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見到鬍鬚大漢領著禁軍來了,惡漢頭子頓時大喜過望的喊道:「趙統尉,救我啊!!!」
「哈哈,趙統尉來了,你…你們死定了。」惡漢頭子又接著叫囂了起來。
無名瞧了眼腳下的惡漢頭子,頓時又狠狠的踩了一腳,才讓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