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傳旨太監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發出哀嚎。
就連他手中的聖旨也掉在地上,被地上的污水給染的漆黑。
身後的幾個侍衛臉色一變,上前指著任昊怒斥道:「好大的膽子!侮辱聖旨,罪同欺君!乃是滅九族的大罪!」
任昊冷笑一聲:「滅九族?老子九族早就沒了!」
「你……你大膽!」地上的老太監爬起來,指著任昊,氣的手腳發抖。
旁邊的幾個侍衛躍躍欲試,只待老太監下令,他們就一擁而上,將任昊插成刺蝟。
就在這時,老太監卻自己撿起聖旨,恨恨地看了一眼任昊,咬牙道:「任昊!還不接旨!」
任昊剛剛緊繃的身體也驟然鬆懈下來,更是微微一愣。
剛才他都做好打鬥和逃跑的準備了,跑進屋裡喊起繪梨雪一起殺了這幾個侍衛,然後逃跑,說什麼都不能讓徐雅婷落到他們的手裡。
可這老太監被自己踹了一腳,居然還要讀聖旨?難不成還有什麼意外?
「接旨就接旨!」任昊哼了一聲,走上前,在老太監一臉懵逼中,一把搶過了聖旨,打開看了一眼。
奉天承運那裡,被髒水污漬,其他的地方也有些髒,但卻還是能看清上面的字。
看著上面的字,任昊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皇帝居然要自己做官?
還是個郎中?
還要自己去治水?還不給自己錢!
任昊覺得,他被賣了!
而且多半是文顏乾的。
畢竟知道自己落腳之地的,就只有文顏這個女人。
「這個狗女人,太壞了!」任昊咬牙切齒,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麼?
被無緣無故的安排了這個職位,他想要躲起來過大爺日子的夢想破滅了。
而且任昊也沒有天天給別人下跪鞍前馬後的覺悟,身為一個現代人,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當磕頭蟲。
「老子不干!」任昊一把將聖旨仍在地上。
「你放肆!」傳旨太監大驚失色:「任昊,你可知道,你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做了一輩子的太監,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居然連聖旨都不鳥!
「都給我滾蛋!」任昊吼了一聲。
就在這時,繪梨雪從任昊身後走出來,雙手交叉放在後腰上,裡面藏著鋒利的匕首,等待著任昊的命令,就可以隨時發起攻擊。
面前的幾個侍衛,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她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對方全部解決。
「你……好,你給咱家等著!」傳旨太監恨恨地看著任昊,心裡的憋屈無法言喻。
來之前,她就受到了千叮萬囑,不許強制任昊,有什麼事要先回報。
否則按照規矩,他早就喊人將任昊大卸八塊了。
「咱們走!」老太監咬牙轉身離開。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任昊火燒屁股似的跳起來。
「收拾東西,咱們跑路!」任昊喊了一聲,飛快的衝進院子裡。
急忙喊著幾個剛起來的女人收拾貴重物品,全都放在後院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上,任昊趕著馬車,一家大小直奔北門而去。
任昊不敢往南門去,首先就是蔡徐村就在南面,很容易被人猜到,快馬想要追上馬車可是快的很。
北門雖然同樣有守衛盤查,但馬車裡這麼多女孩子,魚目混珠之下,還是有可能混過去。
馬車在距離城門不遠處放緩了速度,任昊趕著馬車,來到城門口。
前面還有幾批人在排隊等待著檢查。
門口的守衛一個個查看,對比著手中的畫像,不時皺眉,隨後揮手放過。
不多時,終於輪到了任昊。
任昊趕著馬車上前,門口的守衛不耐煩的揮手攔住:「站住!檢查!所有人都下來!」
「咳咳……這位兄弟,馬車中是在下的家眷,都是女人,可否行個方便?」任昊笑呵呵的說道。
守衛臉色一沉:「行個屁的方便!趕緊下來!不下來就把你們抓起來問罪!」
任昊皺眉。
就在這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過來,淡淡道:「怎麼回事?」
守衛連忙道:「大人,這小子說車裡都是女人,不想下來。」
軍官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女人?我們查的就是女人!讓你的女人下來!」
任昊咳嗽了一聲,忽然湊上前說道:「這位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聽到任昊的話,軍官原本冷酷的臉上頓時露出上一抹心領神會的笑容。
「好說好說,跟我來……」軍官帶著領任昊來到城牆下的拐角處。
這裡沒有看到什麼人。
任昊從袖子裡摸出兩錠銀光燦燦的銀元寶,塞進了軍官的手中。
中年軍官掂量著手中的銀元寶,臉上的笑容比見到了親爹還要親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說你那車裡該不會是徐家大小姐吧?」中年軍官看著任昊問道。
任昊苦笑一聲:「實不相瞞,車裡是賤內,正懷著孕,還感染了風寒,正要回家去休息,實在是不方便啊。」
中年軍官眼珠轉了轉,將銀子塞進自己的口袋,淡淡道:「也罷,我就當沒見過你。」
說著,兩人回到馬車前,軍官忽然冷笑一聲:「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任昊臉色狂變!
這不科學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傢伙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似乎是看到了任昊的心思,中年軍官冷笑一聲:「真是大膽!告訴你,我是徐帥親衛,你這小恩小惠豈能買通我?」
「就算不是匿藏了小姐,也是另有企圖!」
任昊愕然,這傢伙是徐天德的部屬?
隨後,十來個士卒就將馬車團團圍住,就連任昊也被兩個大漢圍起來,虎視眈眈。
中年軍官邁著步子,走向馬車。
任昊渾身緊張起來,手也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實在不行就殺出去。
就在這時,馬車的帘子忽然掀開,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
正是徐雅婷!
中年軍官臉色一喜:「小……」
「張春!」
「屬下拜見小姐。」名叫張春的軍官連忙施禮,卻被徐雅婷抬手扶起來。
「張春,我現在要出城,你能否放過我們?」徐雅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