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想法和徐雅婷說了一遍。
徐雅婷卻搖頭道:「這樣不太好,而且朝廷也不會允許的。」
任昊點點頭,這倒是自己忘記了,開辦學校這種事,不要是說在這個世界,就是在前世也沒有那麼容易。
譬如某雲要搞的湖畔大學,其本質上就是一種類似於明朝東林黨似的存在,團體性質的存在,會讓一大群既得利益者組團肆無忌憚的撈錢。
所以朝廷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大型團體存在的。
至於那些最多不過數十人的學堂,朝廷就不會在意了。
幾十個人,又能翻得起什麼風浪呢?
「可惜了。」任昊搖搖頭。
「相公,為何不在京城開辦造紙廠呢?」徐雅婷問道。
任昊輕笑:「那你還出不出門了?難不成一輩子在房間裡面呆著麼?」
徐雅婷說道:「沒關係的,只要相公開心,妾身就是躲在房裡一輩子也無所謂。」
「那可不行。」任昊連忙擺手,這可不是隨口說說就行了,那樣會把人憋瘋的。
實際上想要留在京城,也並非不可以。
只要他能做官做到一定的程度,就連徐家也會不得已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徐家就是為了利益才把徐雅婷嫁到丞相府去的,若是任昊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徐家多半也不會介意拋出橄欖枝。
「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不要出門。」任昊說道。
「是,相公……」
……
京城。
徐家。
一片黑漆漆的院子中,一個青年臉上帶著冷意,看著面前的中年人發怒。
「找回來!必須給我找回來!」徐天奎憤怒的說道。
下面的青年拱拱手:「爹,我看不是別人把小妹帶走了,而是小妹心甘情願走的。」
「孩兒剛問過了下人,聽下人說,有人看到小妹跟著兩個人離開,是自己走的。」青年說道。
「廢物!全都是廢物!」徐天奎勃然大怒。
「我徐天奎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孝的女兒!真是氣死我了!」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表面上卻一副急切的表情:「爹,孩兒去找吧,您千萬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徐天奎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淡淡道:「徐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你妹妹給我帶回來!」
「是,爹!」徐白連忙領命而去。
帶著二十多個家丁,騎著馬,耀武揚威的走出了徐家大院。
哦,現在是沒有牆的大院。
意氣風發的向著城北而去。
城北多青樓楚館,這可是徐家大少爺最喜歡的地方,城北上百家妓院,每一家都有他的VIP待遇。
「走,今天少爺我高興,帶你們去見見世面!」徐白大聲的喊道。
「哦!吼!多謝少爺!」
「原為少爺赴湯蹈火!」
「少爺英明!」
二十幾個家丁同樣興奮,覺得胯下的馬匹似乎都順眼了不少,騎著馬飛馳而去。
根本也不在意是否會傷到人,畢竟現在的城中本來就紛亂,沒有什麼事的人都儘量少出門。
剛來到城北,徐白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支足有數百人的軍隊。
為首的人,是一個青年,臉上帶著一絲陰沉。
徐白不由得愣住,隨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躲到一邊,祈禱對方沒有看到自己。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徐白低頭想要藏起來的時候,對面的青年卻停下了馬,居高臨下的淡淡道:「小弟,你幹什麼去?」
徐白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強笑道:「原來是二哥啊,你怎麼回來了?早通報一聲,小弟去迎你。」
「迎我倒是不用,不過你來這幹什麼?」徐青沉聲問道,隨後又眉頭一挑,手中的馬鞭指了指不遠處的春風樓說道:「你該不會是去逛窯子去的吧?」
「不不不!」徐白連忙擺手,他有些緊張的說道:「是這樣,是昨天家裡失火,小妹不見了,所以父親懷疑……」
聽著徐白的話,徐青的臉色愈發的陰沉,等到徐白說完之後,他沉聲問道:「你是說,雅婷被兇手帶走了?」
「是是是,二哥,小弟是奉了父親之命,去尋找小妹的。」徐白連忙說道。
「呵呵……」徐青的臉色微微發冷。
徐雅婷和任昊的事,他早就已經傳書給了三叔,表達了自己和父親的意思。
對於徐青來說,任昊不僅僅是看的順眼這麼簡單,而是任昊的價值,難以估量!
無論是造紙術,還是那挖到的神奇的煤礦,一個讓任昊自己發了財,一個讓整個戰神軍都沒有了後顧之憂。
這些日子來,戰神軍士卒幾乎頓頓都能吃上肉,至於其他飯食更是往飽了吃,一個個身體健壯的不得了。
就連在數次守城作戰中,都勇猛了不少,將古魏打的節節敗退,已經有半個月不敢再進攻了。
可以說,任昊的才能,才是徐青最看重的。
就連其父徐天德,雖然在養傷,但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對任昊讚不絕口,稱讚任昊比京城的戶部尚書還要厲害。
徐青也有些驚訝,因為父親從未如此稱讚過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軍伍中人。
當徐青說出自己的疑惑的時候,徐天德如是說道:「你要記住,你是帥,你著眼的不僅僅是戰場,還有戰場之外的東西。」
「此子有如此通天之能,只需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能讓我戰神軍再也不需要朝廷的撥款,而且自給自足,這不僅是才能這麼簡單了。」
「此子定要交好,不可與之產生矛盾。」徐天德叮囑道。
徐青於是就把徐雅婷要嫁給任昊的事說了一遍,徐天德聽後拍手叫好,並且拖著病體,親自手書一封,送回京城徐家,要徐天奎對任昊多多留意。
所以現在的徐青很是憤怒。
我們都這樣說了,三叔你居然還要強行把徐雅婷帶回來,還要嫁給丞相之子,也就是許飛那個二世祖?
「二哥,沒有什麼事,我就去找人了。」徐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叫沒有什麼事!」徐青臉色一沉:「你就是這麼和二哥說話的?是不是欠揍啊!」
徐青一臉惱怒的質問道。
徐白頓時傻眼,自己就問一句話,哪裡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