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在文顏旁邊的小隔間內沉同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天被文顏和繪梨雪這麼一說,他就有些心裡發癢。
只是這裡有些不隔音,而且地方狹窄,還沒有地方洗澡,任昊也不想委屈五姑娘,只能一臉精神的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聽著陣陣海浪聲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萬五千六百七十八隻羊……三萬五千六……」任昊機械似的數著,想要讓自己睡著。
就在這時,他忽然豎起了耳朵。
旁邊的隔間內,傳出了陣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任昊不禁詫異起來,隨後他就想到了,文顏也是個成年人,那啥一下也正常。
不過這可就讓任昊有些遭罪了,大半夜聽著別人嗯哼,他又沒處解決,只能狠狠錘了錘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堵起了耳朵,將被子蒙在頭上。
不多時,任昊聽不到了聲音,逐漸有了一些困意。
迷迷糊糊中,任昊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實的,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因為天太黑看不清容貌。
任昊迷迷糊糊的,只感覺到這具火熱的身體直往自己身上蹭。
此刻的任昊,就是一堆乾燥無比的乾柴,一點火星都足以點燃,更別說熊熊烈火了。
血脈噴張之下,任昊再也忍不住,開始了本局遊戲。
遊戲的過程暫且省略。
疲累的任昊連殺數次,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船艙廚房內,一個大腹便便的廚子打著呵欠來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飯。
當他看到那被打開的罐子之後,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顫顫巍巍的捧著罐子,看著裡面只剩下了一半的東西,他頓時欲哭無淚。
「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啊!糟蹋了老子一半的極品蜂王漿!該死啊!真是該死啊!」
他癱坐在地上,幾乎要哭了。
這一罐極品的蜂王漿可是他花了全部的身家,還借了不少的錢從古吳買下的,準備拿到古漢去販賣,這一來一回,他少說可以賺上一百兩銀子。
可這一下子沒了一半,現在不要說賺錢了,只剩這一半賣出去最多還一多半的本錢,可剩下的一二百兩銀子,他可怎麼還啊!
就算是他在船上做一輩子廚子都還不起啊!
「嗚嗚嗚……」想到這裡,他不禁傷心的哭出了聲。
早飯時分,船上的眾人吃著難吃的早餐,不禁有些怪異。
任昊將嘴裡的一團糙米做的飯糰吐出來,這飯糰苦巴巴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
單月幾女同樣也沒有胃口。
只有文顏臉色有些蒼白,一口一口的吃著飯糰,似乎沒有什麼察覺。
「誒,你不覺得難吃麼?」任昊詫異的問道。
文顏怔怔的出神,只是機械的往嘴裡塞東西,沒有聽到任昊的話。
任昊搖搖頭,轉身站起來走到了甲板上。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春夢,任昊不禁舔舔嘴唇。
「這夢的是誰呢?」任昊撓撓頭,有些疑惑。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真事,可看了看自己隔間的門,發現門是插上的,他也就沒有在意,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春夢罷了。
從古吳到古漢,海上行走,預計的時間在半個月左右。
一連五天的時間過去,任昊發現了一件很怪異的事。
原本很是活躍的文顏,這幾天都擺著一副棺材臉,就連出來吃飯也是自己一個人,從不和他們說話。
吃過飯之後,她就躲到了小隔間裡面,誰也不見,和誰也不說話。
任昊幾次想要問問怎麼回事,是不是病了之類的,可文顏卻閉口不言,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
甚至有一次把文顏問的火了,還拔出劍來抵著任昊的褲子,嚇得任昊兩腿發軟。
這就讓任昊也有些無奈,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就算不領情,也不用這樣吧?
於是任昊也生氣了,不和文顏說話。
每天和單月、小薇還有繪梨雪聊的很開心,一看到文顏就冷著臉。
就在這種日子裡,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隨著大船停靠在碼頭,幾個人下了船。
踏在古漢的土地上,任昊頓時伸了一個懶腰。
這裡距離京城比較近,只有三天的路程,而任昊卻想要回蔡徐村,這裡正好是個岔路口,分道揚鑣。
看了看半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文顏,任昊覺得臨走前還是要說一聲。
「文……」任昊的話剛說了半句,文顏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任昊。
「焯!有毛病!就這樣的,狗都不娶!」
「你要是能嫁出去,老子學狗叫!」
「沒良心……」
任昊痛痛快快的罵了幾句,發泄著心裡的邪火。
帶著繪梨雪和兩個小丫頭,任昊大手一揮,用僅剩的錢買了一輛驢車,至於馬車,他現在還買不起。
趕著驢車,四個人直奔蔡徐村而去。
從這裡到蔡徐村,也需要至少二十天的路程。
一路風霜,經過了二十天的長途跋涉,桃源縣遙遙在望。
進入桃源縣,任昊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
看著熟悉的景象,任昊更是心中振奮,就連路過胡三岩的酒樓的時候,他都沒有停留,而是趕著驢車出了城,直奔蔡徐村。
兩個小時後,任昊趕著驢車進了村。
只不過現在是上午時分,大多數人都在工作,一眼望去,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任昊也沒有介意,直奔村邊自己的家。
驢車停在了家門口,任昊一眼就看到院子中一個纖瘦的身影!
「婉兒!」任昊激動的喊道。
蘇婉兒站在院子中,正倚門發呆,忽然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扭過頭,就看到了一個讓她魂牽夢繞百多個日夜的身影,頓時激動的淚流滿面。
「相公!!!」蘇婉兒激動的尖銳吼道。
隨後她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飛奔著跑過去,一下子撲進了任昊的懷中。
「相公……婉兒好想你……」蘇婉兒緊緊抱著任昊,貪婪呼吸著來自任昊身上的氣息。
任昊也緊緊抱著蘇婉兒,心中的思念無法言喻。
良久,兩人鬆開彼此,任昊忽然問道:「雅婷呢?」
聽到任昊的話,蘇婉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