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賽貂蟬俏臉立馬羞得通紅，像是快要滴出血。

  「別你你我我了，趕緊給小翠整理下。」

  杜子騰擺擺手，不再討論這個，人都死了，說這個別提多彆扭了。

  不再管賽貂蟬，他回過頭繼續搜身。

  三兩銀子，一個布包。

  隨手將銀子揣進懷裡，杜子騰好奇的打開了布包。

  當看清包里的東西後，頓時面露驚詫。

  居然是人皮面具！

  好奇的捏起一張，是個長相清秀的女人臉，入手細膩柔軟，薄如蟬翼，仿佛真是人皮。

  但他知道不是，他曾在蘭花派的一本書中看到過人皮面具的介紹，是用特殊材料合成的。

  具體是什麼材料，怎麼做，書中沒有說。

  好像會做這個的人極少。

  將其他幾張人皮面具也看了看，杜子騰又露出一抹失望。

  一共三張人皮面具，全是一模一樣的女人臉。

  不甘心的再次仔細搜了搜，但卻什麼都沒搜到。

  「哎，可惜啊！」

  一旁給小翠屍體蒙上毯子的賽貂蟬聞聲不禁看過來：「人皮面具？」

  杜子騰興致缺缺的點頭：「李基的，你見過？」

  「見他用過一次！」

  「可惜全是女的，我用不……咦？」

  杜子騰說著突然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著賽貂蟬。

  把她看的有些不安：「你……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想到辦法了！」

  見賽貂蟬面露不解，杜子騰揚了揚手中的人皮面具：

  「有了這些人皮面具，你就可以不用擔心被東廠發現了。」

  賽貂蟬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又暗了下去：「一張人皮面具最多可以使用一年，三年之後怎麼辦？」

  「呃……」

  杜子騰一愣，隨後無所謂道：「你先戴著跟在我身邊，三年後的事，到時再說！」

  「啊？跟你身邊？你想做什麼？」

  賽貂蟬頓時面露警惕。

  杜子騰扶額，有些無語：

  「大姐，我能幹什麼？你不跟著我，萬一你被東廠抓去，把我供出來，我豈不是危險了？還是你覺得你能逃過東廠的追捕和逼供？」

  「……」

  見賽貂蟬沉默不語，他將人皮面具扔給賽貂蟬，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隔壁房間那個女人是哪的人？」

  「春風一夜樓！」

  「……西涼河邊上那個青樓？」

  「嗯！」

  見賽貂蟬點頭，杜子騰嘴角微抽，這是想讓他死於「X」品牌疾病？

  無語的搖了搖頭：「晚上我會將她送回去！省的被人發現不對！」

  「小翠她……」

  「唉~」，杜子騰嘆了口氣：

  「晚上我將她帶去翠微山，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葬了吧！也不枉相識一場！」

  「……謝謝！」

  「那我先回去，晚會再過來，你直接把門鎖上別讓人進來了！」

  賽貂蟬輕輕點頭，眼眶微紅，走到小翠身邊，臉上布滿了悲傷、沉默。

  杜子騰沒再說什麼，起身從後門走了出去。

  在周圍觀察了下，見沒人注意到怡紅樓的異常，才到街上買了些燒餅帶回了同福客棧。

  「老杜，幹什麼去了？掌柜的在樓上等你呢！」

  大堂內沒客人，就呂秀才一個人在櫃檯後看書。

  見杜子騰進來，說了一句便繼續低頭讀書了。

  「等我幹什麼？」

  「嗯嗯！」

  「嗯？」

  「對對！」

  「……」

  見呂秀才聚精會神的看書，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杜子騰無語搖頭。

  書呆子啊！

  還是自己去看吧！

  到了佟湘玉房間，他才發現其他人都在這。

  不過此刻他有些心虛，不是因為臉色難看的佟湘玉。

  而是因為祝無雙。

  雖然和賽貂蟬小翠發生關係不是他的錯，但這確實對不起祝無雙，他心中很是愧疚。

  但這種事又不能和無雙說。

  不管是不是自願，沒有女人能忍受這種事。

  特別是江湖俠女，本就是不想被傳統思想禁錮的女人，更加不可能接受這種事。

  三妻四妾？還是做做夢吧！

  沒等他再多想，佟湘玉見他進來，立馬暴躁的怒吼起來：

  「小杜，上班期間你跑哪去咧？客棧最近都沒生意咧，再不多拉點客人，扣你工錢！」

  「？？？」

  滿臉懵逼的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其他人。

  大姨媽來串門了？

  其他人卻是全都不說話，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剛才佟湘玉逮著他們已經發了好一會牢騷，幾人腦袋快炸了，現在他們也樂得看熱鬧。

  見此一幕，杜子騰有些牙根發癢，還好祝無雙心軟，做了個『怡紅樓』的口型。

  杜子騰秒懂，這是生意被打壓的煩躁了。

  幸虧他想好了說辭：

  「上街給你們買燒餅去了，至於對面怡紅樓，掌柜的就別擔心了，她們馬上就要倒閉了！」

  眾人一愣，顧不得再看熱鬧，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為啥？」「她們咋咧？」「發生啥事了？」

  「具體的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杜子騰並沒有多解釋，賣了個關子後，便對著佟湘玉道：

  「掌柜的，下午我請個假，有個本家的堂妹家裡出事了，要來投奔，我要去廣陽府接下她，最遲明天一早就能回來。」

  「怡紅樓真的要倒閉咧？」

  「黃金一樣真！」

  佟湘玉大喜：「你的假額准咧！」

  「……」

  意思就是如果他不說怡紅樓倒閉，這假就不准了？

  不過，想想李大嘴三天兩頭藉口娘親病危請假，佟湘玉不準的事。

  他又心裡平衡了點。

  就很現實唄！

  他並沒有把怡紅樓發生的事說出來，有些事不好說。

  還有些事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除了白白擔心，也幫不上忙。

  他打算怡紅樓事情完結之後，把其中一些給白展堂和祝無雙郭芙蓉說下，讓他們有個防備。

  省的後面再有敵人來襲一點準備都沒有。

  至於堂妹的事，是為了後面將賽貂蟬帶到客棧做準備。

  午飯後，杜子騰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出門了。

  繞了一圈才小心的從後門繞回了怡紅樓，他要把一些打鬥痕跡抹除。

  此事他並不想暴露出去，或被衙門知道。

  進了怡紅樓，杜子騰發現賽貂蟬正在大堂里收拾凌亂的桌椅。

  見他進來，賽貂蟬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繼續默默收拾著。

  摸了摸鼻子，杜子騰也走上前一邊幫忙收拾，一邊開口：

  「明天一早，你帶上人皮面具，跟我回同福客棧，我跟她們說了，你是我本家堂妹，家裡有變故，所以來投奔我。」

  賽貂蟬只是默默地聽著，並沒有說話。

  杜子騰本就沒有詢問她意見的想法，只是通知她。

  「你先在同福客棧住下，後面有機會我跟掌柜的說下，給你安排個活計，否則時間久了會引起懷疑。」

  「我要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