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輕輕聞了聞,杜子騰頓時面露陶醉之色:
「玉液澄澈,馥郁芳香!」
賽貂蟬今天似乎特意打扮了下,薄唇輕彎,淺淺一笑,美艷不可方物:
「那杜公子就多喝點!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啊?你們不喝?」
看著語笑嫣然的賽貂蟬,杜子騰心中微生警惕。
啥意思?美人計?
想把他灌醉?然後不給錢了?
他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半斤左右。
面前這壇酒至少一斤,他要是喝完,還不得被人抬著出去!
而且,這謝酒宴,主人不喝,他也不敢喝啊!
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毒。
小人之心不可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見杜子騰如此小心,賽貂蟬立馬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怎麼會,讓公子一人喝酒,豈不失了禮數!我先干為敬!」
說完,直接一干而盡,隨後酒杯倒轉示意。
「好!賽掌柜真是女中巾幗!」
見賽貂蟬如此爽快,杜子騰不禁鼓起了掌:
「既然如此,那……小翠姑娘也一起喝點吧!」
說著就拿起酒罈倒了一杯,遞給了小翠。
賽貂蟬眼中異色一閃,假裝嗔怒:
「杜公子,你…你這是懷疑我們的酒有問題嗎?」
「沒有,結對沒有,只是我這人比較講究禮數,做什麼都要女士優先!」
杜子騰打了個哈哈,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賽貂蟬和小翠卻是看的火氣上涌。
這什麼人啊!太厚顏無恥了。
不過,幸虧她們提前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所以,小翠也不害怕,直接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挑釁似的看了眼杜子騰。
杜子騰一點也不在意,見酒沒問題,立馬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渾然沒注意到賽貂蟬小翠兩人眼中的喜色。
接著,杜子騰又堅持著讓小翠坐下來一起吃。
看著杜子騰小心謹慎的樣子,雖然知道菜中沒下毒,但賽貂蟬依然一陣無語。
無奈之下只能讓小翠也坐下來一起。
反正她倆提前吃過解藥了。
接下來,雙方頻頻碰杯,你來我往,氣氛逐漸變得融洽。
只是,沒多大會兒,賽貂蟬和小翠心中又開始咒罵起來。
實在是杜子騰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勸酒那叫一個狠吶,偏偏說的話卻讓人不好拒絕。
一斤多的酒,他自己才喝了不到半斤,剩下的全讓她倆喝了!
就算兩人提前吃了解藥,但也有點扛不住酒力。
雙頰緋紅,眼神迷濛如水,但頭腦卻還很清醒。
此刻的杜子騰卻是狀態不好,身體發顫,臉和脖子也是通紅無比。
不僅如此,若是脫下衣服就會發現,他全身都有些泛紅。
晃了晃腦袋,杜子騰想讓自己清醒些。
他可不想被倆女人給喝趴下,那也太丟人了。
然而,他越是想冷靜,渾身就越是燥熱,心中像是燒起了一團火,口乾舌燥。
而且頭腦昏昏沉沉,神智都開始有些模糊。
此時,杜子騰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跟他平時醉酒的感覺不一樣啊。
雖然他也有過酒後失去意識,但僅僅半斤酒不到,絕對達不到這個程度。
所以,他這是中毒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後,杜子騰心中憤怒無比!
千防萬防居然還是中招了!
同時又有些疑惑,跟怡紅樓沒那麼大仇啊?
然而,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因為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狠狠地一咬舌頭。
一股帶著血腥的劇痛躥入大腦,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隨後直接拼勁全力,將沒有反應過來的賽貂蟬和小翠點了穴道。
下一刻,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被點住穴道,不能動、不能說話的賽貂蟬和小翠,此時卻慌了。
望著呼吸粗重,眼冒慾火,一步一步向她們走來的杜子騰。
兩人眼中露出濃濃的後悔和恐懼之色。
早知如此,就不做那麼絕,只下迷藥不下春藥了!
她們也沒想到對方抗藥能力這麼強,迷藥+春藥那麼久才發作。
而且最後還將她們給點住了。
現在,她們連喊都不能。
「吼~」
隨著一聲低吼,賽貂蟬和小翠便被粗暴的撲倒在了床上。
「嘶啦~」
……
怡紅樓門口,李基坐在那監事著對面同福客棧。
並沒有意識到樓上出事了!
還在心中暗贊賽貂蟬的方法絕妙。
居然想到利用祝無雙心上人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來讓祝無雙心灰意冷。
然後她們在從中安慰,騙取祝無雙的信任。
到時就算帶走祝無雙,只要沒人親眼看到,都會以為她是自己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神鬼不覺!
絕啊!
不過,這時間似乎久了點!
見小翠遲遲不下來通知,李基有心想去樓上查看,但又怕計劃還沒開始。
萬一被發現,那可就壞了賽貂蟬的好事了!
還是再等等吧,不差這一會。
……
杜子騰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中他變成了一條魚,在兩個池塘里游來游去。
一會探出頭,一會鑽入水!
突然,天空出現一個黑洞,驚人的吸力將他直接吞了進去。
「呼~」
杜子騰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頭大汗。
剛才那個夢太真實了,那種無力和命不由己的感覺讓他雙手不自覺用力握緊。
但下一刻,杜子騰就感覺手中好像有又圓又軟的東西在阻擋著他。
下意識低頭一看。
「臥艹槽草曹操……」
C語言五級,上線!
看著躺在自己兩邊的賽貂蟬和小翠,杜子騰瞬間瞪大了眼:
「這……這是夢中夢?而且還是春夢!」
突然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不能對不起無雙,精神出軌也不行!」
只是,剛嘀咕完,他身體一僵,伸手摸了摸臉,疼的直抽涼氣:
「嘶~這…這…不——是——夢?」
想到這,杜子騰身體一哆嗦,趕緊躥下床,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
隨後愧疚無比的看著滿身淤青的兩女:
「那……那個……兩位,我不……不對!」
說著說著,杜子騰突然眼睛一眯,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死死的盯著不著寸縷的兩女。
他想起來了,不是自己強了她們。
是兩女害的自己強了她們。
是她倆給自己下了毒。
想到這,杜子騰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兩世的第一次居然就這麼沒了,而且過程他還一點都記不起來。
陰晴不定的看著兩人,眼中殺機漸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