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是擔心對方會影響自家生意。
而杜子騰則是因為怡紅酒樓和前世所知不同而擔心。
最近變故越來越多,他都不敢太過依賴所謂的先知了。
再依照前世的劇情,他怕最後會死的很慘!
怡紅酒樓的事,只能再進一步觀察了!
希望不要出現太大意外。
當晚,杜子騰多修煉了一個時辰的《蘭花寶典》!
他要趕緊恢復傷勢,還要提升實力,好應對未知的變化和危機!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次受傷,他居然感覺到了內力隱隱有要突破的感覺。
之前以為輕功會率先突破,沒想到一場大戰,內力倒是後來居上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
想到這,他心中就是一陣激動。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准一流高手,再突破那就是一流高手了。
除了那幾個屈指可數,站在江湖巔峰的絕頂高手。
一流就是最頂尖的高手了。
所以,杜子騰每天修煉內功的時間增加了很多。
當然,他也一直在注意著對面的怡紅酒樓。
他想要看看那位神秘的曹掌柜到底是誰。
只是,都快兩周了,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但都是鎮上的熟人。
並沒有見到那位神秘的曹掌柜。
就只有那幾個丫鬟和叫李基的小二在打理酒樓。
而且,那個李基每次見到他都笑眯眯的打招呼。
雖然看出對方根本沒誠意,是敷衍的假笑。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微笑回應。
只是,因為怡紅酒樓掌柜之事,杜子騰這兩天心裡有些不踏實。
也靜不下心修煉,索性便早早上了床。
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他扭頭看向正在啃雞腿兒的李大嘴:
「大嘴,秀才呢?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這兩天他整個人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一聽這話,杜子騰突然來了精神,眼睛冒出一縷八卦之光:
「不會是有相好的,晚上出去……」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郭芙蓉的尖叫聲:
「啊!有賊啊!老杜老白快來啊!」
杜子騰臉色一變,直接一個鯉魚打挺,便沖了出去。
剛來到門外,他就見到一個人影從眼前一閃而過,衝進了廚房。
見狀,他二話不說也跟了進去。
只是,剛一進門,一股勁風便迎面襲來!
杜子騰心中一驚,疾速下蹲,低頭,身形卻未停,往前狠狠一撞。
「啊!我的小……葵花點穴手!」
「點住了?排~山~倒~海~」
「放著我來,龍爪手!」
「齷草,誰抓我胸!」
「啊~誰撓我?」
「我的眼睛~」
……
正打的亂作一團,杜子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等等,都住手……」
他想起來了,這賊應該是秀才!那剛才自己撞的是……
「大嘴快點油燈!」
「呼~」,隨著一道吹火摺子聲,漆黑的廚房逐漸亮了起來。
等油燈徹底點燃,果然是呂秀才!
此刻正抱著頭蹲在地上,手裡還攥著幾個饅頭。
「秀才,真是你啊!」
「搞什麼鬼啊你?」
「大晚上你作啥妖呢?」
眾人頓時七嘴八舌埋怨起來。
呂秀才將護著腦袋的手放下,一臉悲憤的看著眾人:
「你們下手太狠了!」
「嗯?」
眾人一愣,看著毫髮無傷的呂秀才,齊齊無語:
「打著你了嗎?」
說完,互相看了眼,又連忙移開了視線。
這時,李大嘴突然一怔:「老白呢?剛還聽到他聲兒呢!」
其他人頓時愣住了,對啊老白呢?
怎麼一眨眼不見了!
「這…這兒呢!」
眾人立馬循聲望去。
只見門後,老白正縮在牆角,捂著襠部,臉色慘白,額頭直冒虛汗。
見眾人看過來,立馬將手鬆開,咬著牙道:
「剛才誰撞的我?」
「不是我!」
杜子騰立馬搖頭,隨後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看向其他人:
「誰抓了我胸?太狠了!」
祝無雙一縮脖子,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幸好燈光較暗,沒人看清:
「我…我被人撓了下臉!」
杜子騰立馬扭頭看去。
果然,祝無雙俏麗小臉上有幾道紅印,不過不嚴重。
反而像是小貓的鬍鬚,有些可愛。
見眾人都在看祝無雙,角落處的白展堂心虛的將手藏到了身後。
「你這都是輕的!」,李大嘴說著,摸了摸流血的嘴角:
「我這都出血了,我感覺誰打了我一擀麵杖似的!」
「咣當!」
一根擀麵杖從郭芙蓉手裡滑落,眾人頓時扭頭望去。
郭芙蓉尷尬一笑,隨後立馬捂著淤青的左眼,痛呼起來:
「我這眼睛誰打的?」
正要發飆的李大嘴聞言,也趕忙捂著嘴哎呦起來:
「媽呀,下手太狠了,疼死我了!」
其他人頓時都眼神飄忽,也跟著叫起了疼。
呂秀才從地上撿起掉落的饅頭,看著上面的泥和腳印,頓時一陣氣餒:
「哎,千辛萬苦拿的這些饅頭,全給弄髒了!」
眾人眼睛一瞪:「偷的!」
「不是偷,是拿!」,呂秀才立馬搖頭解釋:「子曰:偷者,不告而拿也!」
白展堂恨恨的點了下呂秀才的腦門:「你告誰了?告誰了?」
他心中恨不得爆錘呂秀才一頓,都是因為他,自己差點斷子絕孫!
呂秀才一指李大嘴:「告他了!」
「吔,你還敢告我!你告我啥呀?」
李大嘴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我不是告~是告訴的告!」,呂秀才滿臉無語:
「晚飯之後,我說我肚子餓,你說廚房有饅頭,叫我隨便拿!」
李大嘴一愣,像是想起來了,隨後又一指呂秀才抱著的一堆饅頭:
「那你也不能拿這麼多啊!你吃的了嗎你?」
「不是我吃,我是準備施捨給別人的!」
郭芙蓉不敢置信的看著呂秀才:「你拿偷來的東西施捨啊?」
「說了不是偷了!」
呂秀才再次辯解了一句,接著又解釋道:
「後天,是我先祖的誕辰,先祖在世時,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周濟窮人,我這也是效仿先祖。」
說到這,呂秀才又可憐巴巴的看向李大嘴:
「大嘴,你看這些饅頭都髒了,你能不能……」
「行了,放心吧,這事就包我身上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祖宗……」
「還是我祖宗!」
呂秀才臉色一肅,趕忙打斷李大嘴的話。
這可是原則問題,不能亂認孫子。
一旁的其他人頓時忍不住吭哧吭哧笑了起來。
李大嘴臉頰抽了抽:
「瞧你那小氣勁兒,我還能貪你一祖宗啊?」
「我…我不是這意思,大嘴…大哥…嘿嘿……」
這時,杜子騰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有些忐忑的看向呂秀才:
「秀才你等會兒,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兩天收集的飯菜藏哪兒了?」
呂秀才心虛的看了眼李大嘴:
「藏大嘴床頭櫃裡了!」
聲若蚊蠅,但,眾人還是都聽清了。
杜子騰心中一松,還好,不是藏他那兒了!
只是李大嘴卻是傻眼了:「啥玩意兒?藏我那?」
聲音都尖銳變形了,隨後扭頭就向房間跑去。
緊接著,一道殺氣沖天的聲音響徹整個客棧:
「呂—輕—侯!你個混蛋玩意兒,我要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