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村長確實是好了

  朱大春看著陳牧分身站在院子裡,腦海中也是回憶起村子裡有沒有這號人物。

  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張天師,這位是?」朱大春率先打破了沉默。

  石敢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之前照顧王村長就已經把他累得夠嗆了。

  三個人忙前忙後,又是抓藥又是幫他擦拭身子。

  他這一把老骨頭差點散架。

  一般都是石大牛都幫他給辦了,想到這裡,他都有點後悔把石大牛叫回去了。

  「石村長、朱大夫,這位也是土地爺手底下剛收的人。」

  「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會跟著我學習。」

  「大家也是多擔待一下。」

  張雪松像三人介紹著陳牧分身的來歷。

  好歹也是土地爺安排的人,既然讓他過來,可能也是有點東西。

  「甚好甚好!快請進。」石敢峰聞聽此言,面露喜色。

  他們這個小村落原本僅餘四十餘丁,如今又添一名壯勞力,自然喜上眉梢。

  連忙招呼張雪松與陳牧入內。

  「王村長現下狀況如何?」陳牧走近二人,好奇地問道。

  張雪松亦是一臉憂慮地望向屋內。

  石敢峰聞言,轉而望向身旁的朱大春。

  朱大春深知其意,卻未言語。

  僅輕輕嘆了口氣,側身讓出位置,使張雪松與陳牧得以窺見屋內病榻上的王村長。

  他手指向躺在地上的老者,緩緩言道:「我已為王村長熬製了藥湯。」

  言及此處,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恐怕時日無多。」

  張雪松聞言,隨即邁步至王村長身旁,輕輕掀開覆蓋其身的毯子。

  「這……」

  看到王村長傷口的瞬間,他也楞了。

  朱大春站在一旁,搖了搖頭,他早已料到張雪松會有這樣的反應。

  儘管如此,他確實已經盡力了。

  而此時,走進房門的陳牧,眉頭一皺。

  其他人看不真切,他卻能看到,王村長身上還冒著陣陣黑氣。

  不但如此,那黑氣還十分霸道的在王村長體內遊走。

  隱隱有破體而出的趨勢。

  這黑氣估計就是邪祟留下的了。

  然而,這邪祟並不算是特別厲害,只是王村長現在身體虛弱罷了。

  若是他精神飽滿時,配合上朱大春的一些草藥,或許能將這邪祟驅趕出去。

  可現在朱大春的醫術,還遠遠不足以將王村長救活。

  陳牧站在那裡,心思卻飄向腦海中的那一滴神力。

  他分身也可以擁有一滴神力的。

  這神力號稱可以起死回生,救一個王村長應該問題不大。

  只不過這滴神力他這具分身不知道能不能重新凝聚。

  還是說必須要本體才能灌注。

  陳牧想了想,還是準備出手救人。

  畢竟也是王家村村長,救活此人也是為了日後拿下王家村。

  陳牧跑到院子裡拿起拿過藥湯。

  隨即將一滴金色的液體滴入其中。

  不管是張雪松也好,還是周圍的人,都無法看到神力。

  他立即喚來朱大春:

  「將這鍋藥給王村長服下。」

  「應該馬上就能好起來了。」

  朱大春走上前,看著這鍋藥,心裡泛起嘀咕。

  「這少年難不成是什麼仙人不成?」

  他也沒看到陳牧在這藥裡面做什麼手腳。

  怎麼突然就說,服下藥就能好呢?

  石敢峰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少年難不成是在開玩笑?

  他偷偷將張雪松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張天師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這少年也才十七八歲,從娘胎里看醫術也不可能比朱大夫厲害吧?」

  張雪松以為木清是個呆子,連忙走過去將他拉開。

  「木清兄弟,這鍋藥就是朱大夫熬的。」

  「能不能好,朱大夫肯定比我們清楚。」

  朱大春聽到張雪松一這麼說,才突然回過神來。

  這少年怕不是什麼都不懂。

  「哈哈哈,小兄弟,是啊,這藥我剛才給王村長已經餵過了。」

  「小兄弟你就暫時別擔心了。」

  「要是能救活王村長我肯定會盡力的。」

  聽到眾人這麼一說,陳牧頭都大了。

  難不成還要自己告訴他們不成。

  想了想,陳牧拿這些人實在是沒招了。

  「你們信我,這鍋藥服下去,王村長就能好!」

  陳牧看著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朱大春和石敢峰不說,張雪松心中已經是猜出點什麼了。

  「木清兄弟,你是不是...」

  他想說是不是土地爺往裡面施了什麼神術。

  但他又不敢說出來。

  張雪松和石敢峰二人頓時恍然大悟。

  在絕望之際,人總是會不自覺地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尤其是朱大春,身為醫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見陳牧此言,他直接跪倒在地,悲切言道:

  「土地爺果真是位慈悲為懷的好神仙啊……」

  他從醫一輩子還從未見過有什麼藥能讓王村長活過來。

  只有可能是土地爺出手了。

  朱大春暗自思量著,這王村長究竟有何等德行,竟能贏得土地爺的青睞。

  在這個世道,被邪祟襲擊的人,從來沒有一人能活下來。

  院子裡,朱大夫搶著將那鍋藥拿起來。

  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果不其然。

  這鍋湯藥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味道了。

  而且裡面還飄著金色的一層油膜。

  「朱大夫你這是?」

  石敢峰與張雪松見狀,不禁疑惑地問道。

  朱大春卻未予理會,他徑直端起藥鍋,走到王村長身旁。

  輕輕將他扶起,一口一口地將湯藥餵入他口中。

  時間仿佛凝固,直至一刻鐘後,朱大春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將藥鍋放在一旁,仔細把著王村長的脈象。

  「好了,這下是真沒事了,脈象已經穩定,過會就應該能醒來了。」

  這一番話,一下子驚呆了除了陳牧的其餘眾人。

  朱大春妻子臉上還掛著剛才忙前忙後的汗珠,她從未聽說過如此神奇的藥物。

  畢竟他跟朱大春這麼久,一點基礎的醫學知識還是懂的。

  怎麼看王村長都是命不久矣。

  「大春,你可別亂說胡話啊!」

  張雪松雖然猜到了,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剛喝下去就好了?

  屋內眾人驚疑不定,朱大春也沒有瞞著他們,緩緩說道:

  「王村長確實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