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以內，能賺。」老楊如實回答道。
老楊所說的一千萬以內能賺，指的是競拍價格，若是超出一千萬，恐怕能賺，也賺不了多少了。
林清和老楊的交流聲音雖小，但是他們幾人都是在小小的包廂當中，錢雍州和上官高遠自然也是聽到了，不過林清兩人並沒有避開他們的意思。
若是真的想避開，老楊就不會是這種說話的方式了。
「這位就是高遠所說的賭石高手了吧？」錢雍州饒有興趣的看著老楊說道，「高遠說你的手下能人眾多，看來確實沒說錯。」
「哦？」上官高遠訝異的問道，「這就相信了？」
錢雍州點點頭道，「只因為這塊毛料確實如他所說，競拍價一千萬以內有賺頭，超出一千萬，那要嘛虧，要嘛賺不多，沒多少價值。
阿清的得力助手確實不錯，能看出來具體價值，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錢老，他是我的管家，您叫他老楊就可以了。」林清微笑著說道。
「居然只是管家？」錢雍州驚訝的說道，「這樣的人才，當管家太過於浪費了吧？」
「老楊在管家方面做得最好，其實一點都不會大材小用。」林清解釋道，「這些年來，若不是老楊處理我生活上的事務，我那早就亂套了。」
老楊聽到錢雍州和林清的誇獎，卻依舊面色平靜，一點也沒有任何驕傲的神色，林清知道原因所以不驚訝，但錢雍州就不一樣了。
「處變不驚，你這管家不簡單啊。」錢雍州笑著說道。
「過獎了。」老楊終於開口說道，「一些上不得場面的小本事，見笑了。」
......
就在他們聊天中，第一塊毛料已經一一千一百萬的價格拍賣了出去，接著便是第二塊毛料的拍賣。
和第一塊毛料的拍賣流程相同，大屏幕上再次出現了毛料的影像。
這塊毛料要比第一塊大上一些，表現也更好一些，自然而然的，起拍價也更高。
這次不等林清開口，老楊便主動說道，「先生，這塊毛料沒有價值，不建議購買。」
「哦？」還沒等林清回答，錢雍州卻是開口了，他說道，「這塊毛料的表現不錯，你怎麼判斷的？」
其實錢雍州也已經看出來了，但為了測試老楊，他故意提問，想看看老楊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說吧。」見老楊看向自己，林清點點頭道。
「好的。」老楊應了一聲，解釋道，「這塊毛料的表現是不錯，但是有一點很容易讓人忽略，那就是......」
啪啪啪！！
老楊一通解釋過後，錢雍州拍著手掌，說道，「果然有真本事，連那麼細微的問題都看到了，你的本事足以列入十大賭石准大師之列。」
「過獎了。」老楊始終榮辱不驚，依舊很是謙虛。
錢雍州見老楊態度謙虛，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全神貫注的看著拍賣會。
隨著時間推移，很快就到了第七件毛料，起步價已經到了一千五百萬，再往後，便是石王的拍賣時間了。
這個每天一場的拍賣會只拍賣十塊毛料，最後的三塊毛料便是石王，但林清等人卻依舊一塊都沒有拍賣。
第七塊毛料的體型已經有約兩個籃球大小了，其表現也很極品，當開始競價之時，競拍的價格便馬上開始瘋漲起來。
「楊管家，有什麼看法嗎？」錢雍州饒有興趣的繼續試探老楊，想看看老楊的極限在哪裡。
「八千萬以內，利潤極大。」老楊看著大屏幕，輕輕的吐出一個準確的數字，接著說道，「超過1.6億將毫無價值。」
這話出口，錢雍州不淡定了。
他可是看了很久，在剛剛詢問老楊之時才堪堪看出來，沒想到老楊的速度竟然也如此之快，仿佛早就看穿了一般。
他可是賭石大師啊，有這速度自然沒話說，而老楊呢？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管家，剛剛他還斷定對方能列入十大准大師，這種速度，哪裡只是准大師，已經是完全的大師了啊。
「楊總管，敢問你可有師承？」錢雍州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老楊。
「並無師承。」老楊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可能，你這一身本事，怎麼可能沒有師承？」錢雍州一千一萬個不相信。
如果沒有人領路，再天才的人，至少也得幾年才能入門，達到准大師最起碼也七老八十了，看老楊的年紀，絕不可能是自學成才。
莫非是不願透露，或者是不方便透露？
想到這裡，錢雍州開口繼續道，「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邊算了吧，師承什麼的並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本事。」
老楊笑了笑，沒有作答。
這時，第七塊毛料的拍賣價格已經被抬高到了7800萬，錢雍州忍不住出手了。
這一出手就是直接將價格抬到了8100萬。
錢雍州看上了這塊毛料，因為他剛剛注意到了這塊毛料上的一種表現，和他當年的師父所說的一模一樣，他想賭一把。
在他學習賭石的時候，曾經和他的師父也遇到了這麼一塊毛料，其表現和這塊毛料完全相同，當時他師父斷言那塊毛料的價值不超過一億。
但是...
那塊毛料被切開之後，卻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雖然個頭不大，但價格卻在三億以上。
為此，他的師父在往後的日子裡一直鬱鬱寡歡，一直到去世都沒邁過這道坎。
錢雍州不想重蹈他師父當年的覆轍，這塊表現一模一樣的毛料，他是勢在必得，哪怕就算最後真的虧了，也在所不惜。
「雍州。」上官高遠看出了錢雍州的狀態不對，趕忙說道，「既然這塊毛料的價值不多，你為何？」
「高遠，這事關我師父的一件事，我必須拍下這塊毛料進行研究，否則錯過便不知道要在等多久了。」錢雍州解釋道。
原來，錢雍州拍下這塊毛料的目的並不在於賺錢，而是在於學習，想知道自己師傅當年到底哪裡出了錯誤，然後將其改正。
若不是因為如此，錢雍州對這塊毛料本事蘊含什麼翡翠是不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