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才剛開庭,血壓就上來了

  幾天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蔣大平找到了他,請他幫忙辯護。

  為了保險起見。

  他特意搜尋了一下對手的資料,以及以往戰績。

  干他們這行。

  在辯護之前,都要先了解對方律師的相關情況。

  而這些……

  在起訴狀副本里,便會註明原告方的訴訟律師。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但……

  為了查詢對方的律師身份,他都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因為起訴狀副本已經被蔣大平給毀了。

  他當時看的匆忙,並未注意到對方的訴訟律師是誰。

  最後。

  還是他親自前往法院,獲取開庭前的卷宗、案情、證據材料,才查到了對方律師的身份。

  卻發現……

  對方律師,只是個普通的雜牌小律師。

  沒有任何名氣。

  以前打的官司,也都是民事訴訟案件。

  只有極少數的刑事案件。

  而那些民事訴訟案件的勝率……

  出奇的低。

  換而言之。

  對方就是個菜雞。

  再加上這個官司又是自訴,勝訴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雙方律師的水平。

  他說出的八成勝算,還是保守估計。

  「能穩贏就好。」

  蔣大平聽後,鬆了口氣。

  暫時放下心來。

  他現在找的這個律師,怎麼看都比張瑋強多了。

  張瑋遇到事情,只會讓他爭取諒解。

  這個律師就不同了。

  信心十足。

  專業能力極強,一看就是有實力的。

  而在他旁邊。

  蔣二平同樣忐忑的看向了己方律師,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馮翠花一眼。

  「你別擔心了。」

  他的律師淡淡一笑。

  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宋某人在晉城打過的刑事官司,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勝率都維持在八十以上。」

  「只要對方的律師不是張瑋,這個官司拿下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蔣二平聞言。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向了馮翠花身邊的王大錘。

  這個律師……

  就是他母親找的訴訟律師,全程負責了起訴他們四人的環節。

  可根據他的律師所說……

  這就是個菜雞。

  讓他不用過於擔心。

  只是……

  聽到己方律師對張瑋的評價,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張瑋?

  那不是一個更菜的菜雞嗎?

  接到傳票後,他第一個找的就是張瑋。

  可是……

  張瑋連這個案子都不敢接。

  他想了想,忍不住說道:「咳咳,宋律師,我覺得……就算是張瑋來了,也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可這個律師卻翻了個白眼。

  變得謙虛了起來:「和張瑋比起來,我還是略差一籌的。」

  剛才的狂妄,全都消失不見。

  反而突然收斂了起來。

  蔣二平:「……」

  而在另一邊。

  同坐在被告席上的蔣三平也看向了己方花了三萬塊錢聘請的律師。

  第一次參與開庭。

  難免有些忐忑和緊張。

  可他的律師卻十分淡然,開始向他叮囑開庭後需要注意的細節。

  並且擔保……

  一定可以讓他不用坐牢,且成功減免贍養責任。

  「贍養責任需要從多方面出發,和家境承擔能力有很大關係,這次的判決……你肯定不用承擔主要贍養責任。」

  聽著律師的話。

  蔣三平默默點了點頭,心裡踏實了一些。

  四兄弟里。

  他最怕的就是要照顧馮翠花。

  如果分攤到他身上……

  他和妻子必然有一人需要放棄工作,來照顧老人。

  可是……

  他兒子今年高三,即將高考。

  正是用錢的關鍵時候。

  他不能攤上這個麻煩。

  與此同時。

  蔣四平……

  同樣在看著自己的律師,從頭到尾沒有看馮翠花。

  儘管馮翠花的目光……

  似乎一直凝聚在他的身上。

  一如幼時。

  「孫律師,我還是之前的那個要求,儘量把贍養責任降低,且不能影響到我教師職稱的評定。」

  他深吸了一口氣。

  在開庭前,對己方律師再三要求。

  後者,才是他最關心的。

  若是敗訴了……

  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勝訴的話,就意味著他未曾遺棄,他最多給一些贍養費即可。

  雖然很不想給,但為了他的職稱……

  他已經做好了出錢的心理準備了。

  「蔣先生儘管放心,我事先已經了解過了,對方律師不怎麼擅長刑事訴訟。」

  他的律師點了點頭。

  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此外,我已經準備好了辯護方向,絕對可以力挽狂瀾,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這個案子。

  他這些天,都在研究法律的漏洞……咳咳,法律的條文。

  從中找到了一些至關重要的辯護觀點。

  只要拋出這個觀點……

  根本不存在敗訴的可能!

  ……

  晉城。

  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

  從法院回來後。

  張瑋匆忙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電腦。

  登錄了庭審直播網。

  搜索到了晉城本地的第二刑事審判庭直播。

  直播畫面里。

  審判長帶著合議庭眾人,走進了法庭。

  書記員正在宣讀法庭紀律。

  「還好,趕上了。」

  看著屏幕,他鬆了口氣。

  這次在法院沒能旁聽,他緊趕慢趕跑了回來。

  還好沒有錯過什麼。

  而在直播畫面里。

  他看到了原告席,站著王大錘和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

  被告席上。

  則坐著四個人,分別是蔣大平、蔣二平、蔣三平和蔣四平。

  他們的身旁……

  則坐著四個辯護律師,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在旁聽席。

  坐著清一色的老人。

  其中有好幾個,他甚至還能叫得出名字。

  比如說張清源、李衛國之類的。

  此外。

  從這群人里……

  他一眼就發現了秦牧。

  「這個案子……果然和秦牧有關。」

  張瑋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十分嚴肅。

  之前都是他的推測。

  如今算是證實了。

  但……

  秦牧一直沒拿到律師證,無法參與辯護。

  這次案子,是王大錘來幫忙辯護的。

  「對方這幾個律師……水平都有點強啊,這個王大錘可以嗎?」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

  作為律師。

  他對晉城裡的同行,了如指掌。

  這幾個律師,他都打過交道。

  收費非常貴。

  業務水平也很高。

  而王大錘……

  據他所知,似乎是個民事訴訟的律師。

  雖然只要有律師證,什麼類型的官司都可以打,但民事和刑事之間還是隔了一層山的。

  所以。

  他十分擔心,王大錘被對方辯倒了。

  法庭上,難免有突發情況。

  秦牧坐在旁聽席,也無法幫忙,王大錘只能自求多福了。

  「咚——」

  正在此時。

  法庭紀律宣讀完畢。

  審判長周全民掃視著下方,沉聲道:「現在,正式開始審理馮翠花訴蔣大平四人遺棄案,由原告方先行念誦起訴狀,陳述訴訟原由。」

  話音剛落。

  七十多歲的馮翠花緊張的站了起來,對著手中的稿子念道:「我……我我……我起訴我的四個兒子,在這五年來,未曾盡到贍養義務,將我……」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

  說話的速度不快。

  斷斷續續的。

  有的字甚至還不認識。

  遇到看不懂的,直接憑口語敘述。

  將蔣大平四人這些年來對她的行為,全部控訴了一遍。

  諸如逢年過節,沒有電話慰問。

  將她趕出家門。

  拒絕她上門帶孫子。

  未曾給過她一分錢。

  從未回過一趟老家。

  生病做手術時,四個兒子沒有一個到場,親屬無法簽字等等。

  「畜生啊!」

  張瑋坐在電腦前。

  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當過這麼多年律師,看過各種各樣的人渣。

  但蔣大平四人這種的……

  還是頭一次見。

  別的人渣,都是對別人渣。

  可蔣大平四人,卻是對自己的母親渣。

  「他們的行為……觸犯了遺棄罪,所以,我想請法院審理這個案子。」

  法庭上。

  馮翠花斷斷續續的念完了控訴內容,又看了一眼被告席。

  卻發現四個兒子,完全沒有一絲害臊和知錯的樣子。

  只能將心一橫。

  顫抖的說道:「另外,我想請法院判處他們每人有期徒刑三年,並且承擔我的贍養費。」

  話音一落。

  被告席上。

  她的四個兒子,終於有了反應。

  都帶著一絲怒意和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眼神里,什麼情緒都有。

  就是沒有愧疚。

  「這是……真的養了四個白眼狼。」

  張瑋輕嘆了一聲。

  這四個人……

  都曾來過他的律所。

  他也和這幾人交談過,被他們氣得不輕。

  還曾勸過他們道歉和解。

  可這幾人明顯沒有聽他的。

  ……

  晉城法院。

  第二刑事審判庭。

  「咚——」

  在馮翠花說完之後。

  周全民重新看向了被告席,沉聲道:「接下來,請被告方,逐一發言,由蔣大平開始。」

  這個案子被告有四個。

  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每個人都有答辯的權利。

  蔣大平咽了咽口水。

  拿起了手中的答辯稿,按照律師的交代念道:「我……我我並未存在遺棄行為,對於母親,我從沒有惡語相向……」

  面對合議庭的審視。

  他面不紅,氣不喘,將他的行為辯解成孫子孫女眾多,且都年幼。

  因此無暇照顧母親。

  他需要同時照顧好幾個孫子孫女,實在是照顧不來母親。

  這份答辯詞……

  自然是他的律師給他準備的。

  「接下來,請蔣二平答辯。」

  周全民聽完。

  略微思索,看向了第二個被告。

  蔣二平見狀。

  也站了起來,辯解道:「我……我也沒有存在什麼遺棄行為。」

  「在成家之後,我便前往了外地工作,聚少離多,難免疏忽了母親的感受,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我一直試圖讓其他兄弟們共同贍養,但他們都以各種藉口推脫,才導致……」

  在他的答辯中。

  他同樣將遺棄行為否定了。

  還表示,他曾主持其他兄弟一起出錢贍養,可其他幾個兄弟卻沒有搭理他。

  言外之意。

  不是他不贍養,而是沒辦法贍養。

  「咚——」

  周全民聽完了蔣二平的答辯詞,敲響了法槌。

  繼續看向了第三個被告。

  蔣三平連忙站出來,說道:「審判長,我也沒有遺棄啊,我一直想贍養來著,但我……」

  他的藉口是,他家庭環境較差。

  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贍養的起。

  受制於經濟情況,才沒有贍養,但絕非遺棄。

  周全民聽完了三人的答辯後,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僅僅是答辯環節。

  三兄弟便開始互相推諉。

  試圖推脫責任。

  各種藉口都出來了。

  一個是家庭孫子孫女眾多,分身乏術,無暇照顧。

  一個是曾經嘗試贍養,但其他兄弟都沒搭理他。

  一個是家庭經濟情況不好,獨立擔負不起。

  「接下來,請蔣四平發言,對原告的控訴進行答辯。」

  略微思考後。

  他沉聲開口,望向了最後一名被告。

  蔣四平見狀。

  也連忙站起身,說道:「我是一名老師,妻子也是一名老師,帶的還是畢業班,每天的工作非常多。」

  「經常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但照顧祖國的花朵,教書育人,我們義不容辭,實在是沒時間照顧母親。」

  他的藉口,更為冠冕堂皇。

  認為他是因為工作太忙……

  而無法照顧馮翠花,才讓馮翠花誤會了。

  三下五除二。

  將遺棄的問題撇的乾乾淨淨。

  旁聽席。

  張清源等人聽著四人的答辯,都氣得鬍子發顫。

  「這種話都能說出口?因為孫子孫女多,就不照顧了?」

  「還有當老師的,忙著教書育人,結果自己的媽都不要了?」

  「這個老二也不是東西,別人不贍養,自己也就什麼都不管了。」

  「還有老三,家庭經濟差可以理解,但也不至於做手術簽名都不來吧?」

  「……」

  他們死死盯著被告席。

  怒火中燒。

  才開庭,四人就不斷刷新他們的認知。

  讓他們的血壓……

  不斷上升。

  沒錯。

  其他案子,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可這個案子……

  因為發生在身邊,且涉及了贍養老人的問題,他們十分感同身受。

  反倒熱鬧沒看到,把自己氣得夠嗆。

  「咳咳,你們冷靜點。」

  秦牧看著討論聲越來越大的張清源等人,忍不住勸了一句。

  氣憤之下。

  他們也沒再壓低著聲音,引的周圍的法警不斷用眼神警告。

  其實。

  蔣大平四人的辯解,也讓他有些上頭。

  四個人,楞是說出了四個藉口。

  仿佛……

  他們都不是故意不贍養的。

  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才沒有去贍養。

  馮翠花的起訴,被他們辯稱為「誤會」。

  「對方的答辯,一看就有點東西,這幾個律師水平好像還可以。」

  「小秦,大錘應該能幹贏對面吧?死命令,這個案子只能贏,不能輸!」

  「我看有點懸啊,對面有四個律師,咱們只有一個啊,小秦還不能開口幫忙。」

  「大錘的水平……好像是差了點。」

  「……」

  張清源、李衛國等人繼續壓低著聲音。

  紛紛看向秦牧。

  滿臉擔憂。

  別的案子贏不贏無所謂。

  這個案子輸了……

  他們往後估計都會睡不著覺了。

  「應該……可以吧。」

  秦牧看了眼王大錘,不確定的說道。

  這些天。

  為了幫助王大錘,他特地幫王大錘搞了好幾次模擬開庭。

  將自己琢磨出的反方辯護方向全部羅列了出來,且告知了應對方法。

  總的來說。

  勝算應該還是很大的。

  ……

  晉城。

  養老院。

  巨大的投影屏幕前。

  沒去法院參與旁聽的老人們,都圍坐在一起。

  情緒激動。

  忍不住怒罵起來。

  聲音震天動地。

  「畜生!這是人說的話嗎?這不是別人,這是他們媽啊!」

  「這四個被告,沒一個好東西,找的藉口都這麼無恥!」

  「那個老三,說沒錢,也沒讓他全部承擔,可他愣是一點贍養費都沒承擔。」

  「最可氣的是老大,有時間照顧孫子孫女,就將母親扔在旁邊,不管不顧了?」

  「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這年頭怕是只有多存點錢才能防老了。」

  「……」

  在聽完了四人答辯之後。

  這些老人們都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院子裡,沒有什麼法庭紀律。

  眾人聚在一起,都忍不住吐槽起來。

  對蔣大平四人的行為愈發鄙視。

  養出這種兒子……

  其實還不如不養。

  哪怕上了法庭,他們也沒有任何悔改的心思。

  四人的行為出奇的一致,從未正眼看過馮翠花。

  而在人群里。

  副院長萬中元氣得緊握著拳頭,突然有種感同身受。

  因為……

  他就有一個不孝子。

  之前彩禮案的時候,兩人爆發了巨大的矛盾,差點斷絕父子關係。

  這段時間。

  他兒子更是沒有和他打電話認錯,一直消失匿跡。

  現在他正值壯年。

  不擔心什麼。

  但以後年老了……

  他真有點擔心,自己兒子和蔣大平他們一樣。

  「要不要……抓緊時間,重新養一個?」

  看著投影直播里的前車之鑑。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嘀咕了起來。

  年老之後。

  有子孫膝下承歡,共享天倫,其實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但最怕的……

  就是家門不幸,生出一個逆子。

  ……

  與此同時。

  晉城。

  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

  「這些藉口……有點東西。」

  張瑋緊盯著被告席的四人,喃喃自語。

  其實。

  聽到了蔣大平四人的答辯,他難免有些氣憤。

  可氣憤之餘,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些藉口……

  看似無恥,實則都和日常生活中是否承擔了贍養義務息息相關。

  現代生活里。

  節奏越來越快。

  工作壓力越來越大。

  工作、誤會、矛盾、經濟狀況等,這些都是客觀原因。

  無法在老人面前盡孝,也是情有可原。

  從這方面出發,可以讓法庭酌情考慮,有機會將遺棄罪辯沒。

  「就是不知道……王大錘能不能抗住對方的反擊。」

  他略微沉吟,重新看向了王大錘。

  這一次。

  王大錘以一敵四,面對的壓力非常大。

  就算有秦牧的幫忙,也必然是一場惡仗!

  「咚——」

  直播屏幕里。

  法庭上。

  周全民聽完了四人的答辯,陳勝開口:「根據四人的陳述,現在總結一下本案爭議焦點。」

  「原告方認為,蔣大平四人的行為構成了遺棄罪,而被告方卻否認遺棄行為的存在。」

  「接下來的審理,將圍繞遺棄行為是否存在,以及遺棄罪是否構成來進行。」

  總結完之後。

  他繼續說道:「接下來,進入舉證、質證環節。」

  審理案情,都需要講究證據。

  民事訴訟要證據,刑事訴訟更要證據。

  而這個案子……

  屬於刑事自訴,所以證據多為雙方自己搜集。

  話音剛落。

  王大錘連忙站出來,認真說道:「審判長,各位審判員,我方的證據主要有三類。」

  「第一類,是鄰居、村民、長輩之間對蔣大平四人的評價和證詞。」

  說著。

  他將己方搜集的一系列證詞上呈出來。

  此外還有到庭的一些證人。

  比如說蔣大平四人的二舅,三姑,四大爺……

  這些人都是秦牧和他專門去請來的。

  除了鄰居、村民的證詞之外,馮翠花的其他親戚的印象更具有說服力。

  很快。

  幾個證人陸續進入法庭,站在了證人席上。

  周全民見狀。

  沉聲詢問道:「在你們的認知里,蔣大平四人平日對母親如何?」

  這個案子涉嫌了刑事自訴。

  需要綜合考察。

  鄰里、村民、親戚之間的證詞,都可以作為輔助參考一句。

  「法官,這四個兔崽子是真的不是東西,俺那大妹子多好的一個人啊,攤上這群畜生!」

  「上次做手術,我給他們四個人打了那麼多電話,他們一個人都沒來。」

  「沒給過錢,也沒回過家,如果不是我姐有點養老錢,怎麼可能撐到現在?」

  「我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他們爸死的時候,就擔心他們不孝,還讓我多幫襯著……」

  「……」

  這些證人們對視了一眼。

  紛紛指著蔣大平四人,不管不顧的罵了起來。

  語氣十分狠厲。

  更是為馮翠花不值。

  沒有一個替蔣大平四人說話的。

  「蔣大平,蔣二平,蔣三平,蔣四平,對於他們的證言,你們有什麼需要反駁的嗎?」

  周全民聽完,繼續看向被告席。

  這些證言……

  全是在抨擊蔣大平四人的不孝,仿佛鞭屍一般。

  但作為法官。

  他必須要兼顧多方,客觀公正,不能偏聽偏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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