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瞬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想過了各種可能。
雖然他很喜歡歐陽倩,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自己辛辛苦苦奮鬥了十幾年。
才積累下這些財富,可不想就這麼付諸東流。
「楚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歐陽倩看到丈夫如此冷漠,頓時委屈的大叫起來。
「別人欺負我,你現在也這麼對我?你以前說好的要一輩子對我好呢?要把我呵護在手心裡當成寶的呢?」
「才遇到這麼點危機,你就狠心拋棄我?」
她雙目泛著淚光。
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越想越傷心。
古人說的果然沒錯。
患難見真情。
遇到一點點小事,所有人都在針對她,都背離她而去。
就連相濡以沫的丈夫……
居然也生出了和她離婚的想法。
「倩倩,以前……是我太慣著你了。」
楚全抬起頭。
看著顫抖著雙肩哽咽的妻子,輕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這樣……
歐陽倩也不會做出砸承重牆這麼離譜的事。
平日裡,他的付出和關懷,都被歐陽倩當成了理所應當。
習以為常之下……
歐陽倩現在更是覺得全世界欠了她一樣。
然而……
他可以慣著她,但社會卻不會慣著她。
「我……我我就是犯了個小錯,我改, 我以後改還不行嗎?」
歐陽倩再次抓著楚全的手臂。
又苦苦哀求了起來:「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我真的不想坐牢……」
「對了,你不是有那麼多錢嗎,你幫我找最好的律師,打贏了官司,我就不用坐牢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將希望都寄托在了楚全身上。
從眼前這個律師的解釋里,她已經知道了事件的嚴重性。
若是敗訴……
她將被判處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還是屬於情節嚴重的一類。
刑期在十年往上,最高可至無期和死刑。
「有那麼多錢?」
楚全黑著個臉,提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光是馮律師算出的民事賠償金額……
就讓他小心肝直打顫。
他公司市值雖然有四十億,但不代表他有那麼多錢。
想到這裡。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旁邊的律師。
「馮律師, 我如果在法院開庭之前離婚的話,來得及嗎?」
馮律師看了眼歐陽倩,認真說道:「楚先生, 這起案件發生在你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不過引發事件的主體是你的妻子以及施工公司,民事賠償索求的對象是他們,和你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
楚全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截。
然而。
律師的下一句話,再次讓他臉色難看起來。
「若是敗訴,法院會按照責任比例,將賠償金額分攤給你妻子和施工公司,雙方共同承擔,而你妻子顯然沒這麼多錢。」
「那豈不是……」
楚全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
馮律師點了點頭:「不錯,你的財產看似是你的個人財產,但在夫妻關係存續期間創造的所有財富,皆為夫妻雙方共同所有,其中有一半是對方的。」
哐當!
楚全只感覺眼前一黑,四肢有點乏力。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的財產……
不是他的財產,屬於夫妻雙方共同所有。
但是……
這些年來,他辛苦創業,努力打拼,生意上的是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歐陽倩什麼都沒做。
一分錢的貢獻都沒有!
「你就算現在離婚,且不說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就算離婚成功了, 也要進行夫妻共同財產分割……」
馮律師接著從專業角度,繼續扎心。
其實。
從歐陽倩進律所之後,就是一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態度。
還嚷嚷著要換律師。
他現在只是從最客觀的角度,分析了一遍案情而已。
但對楚全而言,卻是無比扎心。
沉默了半晌之後。
楚全緩緩抬起頭,再次確認道:「也就是說……現在離不離婚都沒用了是吧?」
「是的。」
一旁低聲啜泣的歐陽倩見狀,又連忙抓緊了楚全的手臂。
苦苦哀求:「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別離婚好不好……」
只是此刻的楚全,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
扒開了她的手。
冷冷說道:「正好今天在律所,離婚的手續,財產分割今天就辦了吧,然後我們去民政局一趟。」
這段感情……
他已經徹底心累了。
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亡夫了。
再相處下去,他擔心自己以後會賠個傾家蕩產,底褲都不剩。
「楚全,你……」
歐陽倩仰著頭,滿臉絕望。
楚全卻再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轉過頭。
看向了律師,沉聲道:「馮律師,這起案子就委託你幫忙辯護了,官司照常打,首要任務……就是降低民事賠償。」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在刑事上的話,能減刑,就儘量幫忙減刑吧。」
畢竟雙方近十年的夫妻。
他還做不到那麼絕情。
……
晉城。
養老院。
「將軍!」
張清源再次用他最擅長的馬,臥槽一將,將死了秦牧。
露出了爽朗的笑聲。
「小秦,你這幾盤的水平也太次了,你說說,最近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
獲得勝利後。
張清源擠眉瞪眼,忽然八卦起來。
這幾天裡。
秦牧每天在上班之餘,經常玩手機。
他無意中看到手機頁面里,似乎是在和某個人聊天。
以他幾十年的情感經歷來看,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男的。
秦牧嘴角抽了抽,隨口回復道:「就一個網友,向我諮詢點法律問題。」
「就只是單純的網友?」
張清源一臉不信。
秦牧翻了個白眼,沒再解釋。
自從青嵐向他求助後。
這段時間裡,他閒下來就會指導一下青嵐一些維權的適用方法。
維權,也是需要講究操作的。
而青嵐每天也會向他簡單同步一下案子的情況。
現如今,法院已經受理了整棟樓業主的民事訴訟請求。
拆除了承重牆的401業主,施工隊,還有物業經理,都以不同的罪名被暫時拘押,等待立案庭審。
總的來說。
青嵐在這次事件里,表現的還是很不錯的。
帶領了所有業主共同維權。
「up,好消息!檢察院已經發起公訴了,三天後將公開庭審!」
看著手機里青嵐發來的消息。
秦牧微微一笑,有種吾道不孤,後繼有人之感。
這個社會上,凡事較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網絡上噴子肆無忌憚的原因……
也是因為起訴他們的人太少了。
多來幾個類似韓遂岳等人的「大案」,他們發言之前必然會「三思後行」。
「up,三天後庭審,我還是有點緊張。」
沒多久。
青嵐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秦牧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沒事,一回生二回熟,你多上幾次就好了。」
他剛開始上法庭的時候,還有很多不懂的。
後來……
就已經駕輕就熟了,法院的各個部門和機構被他摸得門清。
法官和陪審員的名字,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想了想。
他還是認真回復道:「首先,第一次上法庭記得不要遲到,法庭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遲到極有可能被缺席審判或者視作撤訴。」
作為被告。
自然是缺席審判。
而作為原告,自然視作撤訴。
他們這次的民事訴訟,很大可能會被視作放棄主張權利。
即便是遲到了,也要事先向法院說明情況,不能事後補充。
「其次,本人的身份證、信息資料、法院傳票、起訴書這些都要帶,最好是自己準備一份答辯書。」
其實。
這一點是由律師負責提醒的。
但這起案子特殊。
公訴機關一次性起訴了歐陽倩、張堅毅、施工隊,主要是刑事訴訟。
民事訴訟屬於附帶的訴訟。
所以答辯書需要他們自己準備。
開庭審理中,原告和被告雙方都要向法院進行陳述。
原告的答辯書里,需要寫明民事主張、訴求、自己的正當權益、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或者被侵權經歷,以獲得合議庭的支持。
並非寫的越多越好,而是越簡潔明了越好。
「最後,不管被告多蠻橫、多不講理,千萬不要和他吵架。」
作為過來人。
秦牧傳授了一個經驗之談。
在法庭上吵架,屬於衝撞法庭、擾亂司法的行為。
輕則影響法官和審判員的判斷,重則涉嫌刑事拘留。
而在民事訴訟的案子裡……
十場官司,至少有九場,會在法庭上演變成罵戰。
甚至當場互毆。
……
梓州。
某酒店。
青嵐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看著秦牧的回覆。
若有所思。
「原來還要準備答辯書?」
作為一名從未上過法庭的新手,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法庭上的答辯環節。
而這起案子……
他們並沒有律師。
嚴格來說,他們的律師就是公訴機關。
在做完了主要的刑事訴訟後……
才會負責他們的民事訴訟。
但三天後就要庭審了,公訴機關還是沒有聯繫他們。
只能他們自行準備了。
緊接著。
她將秦牧發給她的幾個注意要點,簡單排版整理了一下。
發布在了維權群里。
並且艾特了一下所有人。
「三天後大家都要參加庭審,這些事項大家一定要注意。」
消息一發出。
整個維權群,再次沸騰起來。
「什麼?不能遲到就算了,法庭上還不能罵人?」
「就這個401的業主,物業和施工隊,還不允許我罵他們一兩句了?」
「@群主,萬一我到時候沒控制住怎麼辦?」
「我脾氣有點暴,說不打人我還能控制一下自己,但不罵人可能有點難……」
「……」
很多業主在看完了注意事項後,都擔心自己無法控制情緒。
青嵐見狀。
只是默默的在群里發了一句:「法庭上吵架,法官和審判員對你們的印象將降低,你們的訴訟請求可能會打點折。」
這是肯定的。
他們這一方,足足有三百五十九個業主。
在法庭上……
從人數上來說,屬於強勢一方。
雖然是受害者,但每個人罵歐陽倩一句……
歐陽倩再來個委屈大哭的話,合議庭大概率會減輕歐陽倩的賠償懲罰。
法律雖然是冰冷的。
但執法的人,卻是有溫度的。
而她這句話一發出……
維權群內的畫風,再次發生了變化。
「我聽群主的,到時候讓他們隨便罵,我反罵一句,我就是他們孫子!」
「我也是,進法庭之前我就去做個暴脾氣切除手術,她罵任她罵,我是她爸爸!」
「不就是挨罵嘛,又不是沒被罵過,對了,額外問一句,我們多挨幾句罵,賠償能不能多一點?」
「對啊,合議庭不是會同情弱勢一方嗎?我們到時候當庭痛哭,賠償能不能翻倍?」
「痛哭?你讓我一個東北大老爺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痛哭?那我得準備點洋蔥和眼藥水了……」
「……」
維權群里。
青嵐看著隊友們的討論……
額頭上浮現了幾條黑線。
一想起幾百個大老爺們在法庭上當庭痛哭……
那畫面,實在是太美。
不知道的還以為歐陽倩把他們這群大老爺們怎麼了。
……
時間緩緩推移。
三天後。
到了法定開庭的日子。
上午九點,青嵐就帶著所有業主來到了法院。
三百五十九人的到來……
立即引起了法院方面的高度重視,為他們安排了全方位的「保護措施」。
光是法警的數量,就比平時多了兩倍。
全程守候在他們身邊。
所有業主都對法院的「熱情舉措」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意思拒絕。
在上午十點的時候。
庭審準時開始。
公訴人和被告三方進入了法庭,率先公審刑事案件。
而青嵐等人……
則是在候審庭等待著傳召。
刑事案件,和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大。
原本他們是可以旁聽的,不用在候審庭等待。
但是……
他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全部出現在法庭上,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審判進度。
刑事審判持續了足足三個小時。
下午一點。
「開始審理民事訴訟了,輪到你們出庭了。」
法警走進了候審庭,嚴陣以待的看著青嵐等人。
顯然。
為了儘快審理完這個案子,法院沒有中途休庭。
打算趁熱打鐵。
解決剩餘的民事糾紛問題。
「咚——」
莊嚴的法槌敲響。
法官沉聲開口:「現在本庭審理此案涉及的民事訴訟案件,樂府江南小區7棟的所有業主,控告歐陽倩和施工公司違規操作,造成其房屋無法居住,大樓成為危樓。」
「因本案被害方太多,答辯環節暫時省去。」
法官嘴角抽了抽。
看著占滿了整個法庭的原告,繼續說道:「請所有原告,將答辯書呈交上來。」
原本答辯環節是必不可少的。
但如今情況特殊,三百五十九個民事糾紛。
若是每人陳述答辯一次……
那這個案子就不用審理了。
緊接著。
在所有答辯書都呈交之後,法官再次敲響法槌。
「咚——」
「現在暫時休庭半個小時,合議庭將針對此次民事糾紛,進行商討判定。」
說完。
法官率先站起身,帶著其他審判員,以及合議庭的組成成員,離開了法庭。
只留下了滿臉懵逼的青嵐等人。
青嵐站在原告席的首位,頗有些凌亂。
「怎麼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他們原告才剛出來。
法官就宣布休庭。
連答辯陳述,提出訴訟要求的環節都沒有。
而在休庭期間。
她身後的業主們,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頭一次上法庭,別說還有點刺激。」
「你們發現沒,被告席的歐陽倩情緒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看到我們居然沒罵我們……」
「那麼問題來了,她不罵我們的話我們等會兒怎麼哭?」
「……」
儘管每個業主討論的聲音都壓得很低。
但三百多號人聚在一起,組合起來的聲音依舊非常大。
好在現在是休庭時間。
可以隨便討論。
青嵐也注意到了被告席上的歐陽倩,經歷了刑事審判後似乎有些低落。
即便是看到了他們這些鄰居……
也沒有什麼反應。
反倒是物業經理張堅毅,主動朝著她走了過來。
滿臉的憤恨,情緒無比激動。
「我和你們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們非要把我也卷進來?」
「我們物業平時對你們不好嗎?逢年過節,就給你們發小禮物,發各種問候,端午節也給每家每戶發了艾草……」
「大樓成危樓,你們以為我想這樣?我也在盡力補救,找人幫忙解決問題。」
「可你們倒好,自己不想辦法也就算了,還私自拉群維權,一言不合就報警……」
面對三百多號人。
張堅毅愈發激動,唾沫星子飛濺。
剛才在刑事審理環節里,他都快絕望了。
自己的這個不報、謊報安全事故罪,幾乎是落實了。
公訴方將他們物業在事件發生後的幾天內的所作所為都記錄了下來,指責他們物業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相關部門,沒有第一時間對危樓進行防護。
更沒有第一時間疏散小區內的居民。
這些都構成了不報、謊報安全事故罪,且構成情節特別嚴重,達到了三年有期徒刑!
沒錯。
即便他什麼過錯都沒犯,依舊可能要被判處三年!
而物業公司那邊,也將面臨行政罰款。
至於主要責任……
公司全部當了縮頭烏龜,將鍋甩到了他的身上。
而這一切……
在他看來,都是青嵐和這群業主害的!
若是他們不報警,事情絕對不會鬧的這麼大!
「群主,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現在能罵他嗎?」
「群主,你讓開,這物業經理太不要臉了,我今天高低給他打出個腦溢血!」
「這年頭,物業也學會顛倒黑白了,你們平時的這點小恩小惠,有什麼用?我們月月交保護費,遇到事情了你們保護過我們嗎?」
「別跟他扯犢子了,我聽說法不責眾,趁著我們人多,每人給他一拳,指不定就給他揍死了!」
「沒錯!我聽人說若是無法判定致死原因的話,就要做出對加害者有利的判決,揍他!」
「……」
說著。
三百餘人群情洶湧,朝著前方走了一步。
把張堅毅給嚇得臉色慘白。
連連後退。
直到退到了法警身後,他才鬆了口氣。
這真要是被幾百人揍的話……
他不死也要殘廢。
……
與此同時。
後方庭審區。
包括法官在內的,五人合議庭,正在低頭翻閱著青嵐等業主的答辯書和訴訟材料。
按照規定。
審判案件,需要依法組建合議庭,合議庭人數不少於三人。
由一名法官,也就是審判長,還有兩名審判員組成。
而這起案子……
涉及面非常廣,因此額外增加了兩個陪審員。
合議庭的成員數量,設定為單數,採取的是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的方法來審理案件。
要麼是三人,要麼是五人,要麼是七人。
所以現場合議庭的每個成員……
對案子的直觀的直觀理解,都會影響著最終判決。
「這起案子,有點複雜啊,賠償金額超過了二十億,裁決的時候要謹慎點。」
「但我剛才翻閱了一下這些業主的訴訟材料和答辯書,都很合理,沒有虛高賠償,按照道理來說這些訴訟請求都可以准予。」
「三百五十九戶人無家可歸,的確是有點可憐。」
「不過大家也要考量一下歐陽倩和施工方的責任,其中責任占比怎麼算?」
「說的不錯,歐陽倩雖然是主使者,但施工方不可能不知道承重牆不能拆除,依舊做出這種犯罪行為,情節惡劣……」
「……」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嚴謹討論。
合議庭最終對歐陽倩和施工方之間的責任,進行了投票表決。
少數服從多數。
最終確定了歐陽倩負六成責任,施工方負四成責任。
這個責任方面……
其實不好裁定。
他們只能按照雙方的過錯程度,來進行歸責。
隨後。
合議庭再次回到了法庭,重新開庭審理案件。
對眾人的民事訴訟要求……
進行了集中詢問。
「目前樂府江南小區的房價是五萬一平,原告被告雙方對此有沒有異議?」
「梓州的平均工價是每小時23元,折定在此次事件中,各業主及家庭影響工資收入天數為7天,原告被告雙方對此有沒有異議?」
「根據國家精神損失費的賠償標準……」
在法庭上。
法官對雙方統一諮詢,問了十幾個問題。
主要問題當然是民事賠償這一邊的。
對此。
被告一方的辯護律師,也提出了諸多不同的看法。
要求降低賠償標準。
比如說,其中大部分人工資水平偏低或者沒有工作,誤工費不該要的那麼高。
樂府江南小區的房價,在市面上起伏波動,近期有下降趨勢等等。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訴訟辯護。
最後陳述環節結束後。
法官率領全體合議庭起立,宣告道:「梓州第一刑事審判庭,對本次檢察院起訴的歐陽倩、張堅毅等人涉嫌拆除承重牆一案,現已審理結束。」
「因本案附帶民事訴訟,判決結果將在三日後公布。」
「現公布刑事判決:被告人歐陽倩,為擴大客廳面積,於本月裝修時拆除家中承重牆,致使樂府江南小區7棟樓體出現巨大裂縫,成為危樓。」
「其犯罪事實清晰,證據充足,被告人對其行為供認不諱,現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判處歐陽倩犯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情節特別嚴重,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並處行政罰款100萬元。」
話音剛落。
歐陽倩如喪考妣,徹底失去了全部力氣。
而旁聽席上。
一直在旁聽的楚全,則是默然的站起身。
離開了法庭。
頭也沒回。
「樂府江南小區的物業相關負責人張堅毅,在本次事件中嚴重失責,未能第一時間上報相關部門,以挽回損失、保障居民安全。」
「本院認為,物業在事故發生後,並未做出任何應對措施,構成不報、謊報安全事故罪,情節嚴重,其犯罪事實清晰,證據充足。」
「現依法判處張堅毅犯不報、謊報安全事故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被告席上。
張堅毅滿臉不服,瘋狂搖頭。
根本不肯接受這個判決。
「秋名裝修公司麾下建築施工隊,在裝修過程中,知法犯法,違規拆除承重牆,導致了嚴重後果。」
「犯罪事實清晰,證據充足,違反了重大安全事故罪。」
「現判處其相關負責人……」
一個又一個刑事判決結果,新鮮出爐。
該進去的,一個都沒漏。
原告席。
青嵐和其他業主們聽到這些判決,都不禁握緊了拳頭。
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天知道他們這些天是怎麼度過的。
每天看著7棟裂開的房子,只能默默住在附近的賓館或者酒店裡。
數次反饋無果。
401的業主、物業,根本不肯承擔責任。
好在青嵐找了個懂法的人,給他們指明了維權的方法。
「現在就等著民事訴訟的判決下來了。」
青嵐深吸了一口氣。
心情也是十分激動。
這是她第一次……
為自己維權成功。
這種喜悅、激動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