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江淮國將士看著眼前炸裂的一幕,人都傻了。
啥情況?
就兩個破桃子而已,這三位大將軍的女婿,怎麼就突然內訌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大瓜,把所有人都砸的有點暈。
衛昭君望著持劍對峙的三人,也是驚得瞠目結舌,心中感嘆連連。
陳平安的計謀可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個道理。
但在陳平安的鋪墊下,趙岳在被打壓之後,其他兩人定然不會放棄落井下石的機會。
可趙岳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甘心?
如此一來,三人對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兩個沒腦子的廢物!」
趙岳愈發暴怒,譏笑不已道:「說到底,你們還不是覺得泰山大人更看重我,因此更忌憚我?」
「可惜啊,打壓我有何用?」
「憑你們的腦子,註定了沒有機會!」
被戳中了心思,鍾泰岩和李什不由得惱羞成怒,怒目直視趙岳,恨不得活撕了他!
「趙岳你個狗東西,當真以為我等不敢殺你?」
鍾泰岩眼中殺機爆涌!
眼瞧著,三人隨時可能當場大打出手。
趙達開終於忍不住暴喝怒斥連連:「給老子住手!誰敢動一個試試?」
「你娘的!老子還沒死呢!」
「三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尤其是你!趙岳!」
「一個破桃子,有什麼可爭的?虧得你還自詡聰明,怎麼想不到,旁人說你如何,你便如何了嗎?愚蠢!」
趙岳臉色連連變幻,死死捏緊了拳頭,滿腔憋屈無處發泄。
大家都拔劍了,憑什麼只當眾斥責自己?
難道就因為自己先拔劍嗎?
可要不是那兩個混蛋先挑釁,自己又怎麼會這麼做?
當然,他只敢在心中想想,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一場鬧劇在趙達開的強勢鎮壓下結束了。
陳平安和衛昭君也不多留,直接坐上馬車離開了北大營。
「平安,你這計策當真厲害的可怕!」馬車上,衛昭君連連感嘆道。
「此乃二桃殺三將之計。」
陳平安輕笑一聲,解釋道:「可惜,他們不過是塑料兄弟情,否則就真能一計殺了他們!」
「不過也無所謂,這只是一場開頭戲而已。」
「我的目的,就是玩死趙達開這老賊!」
二桃殺三將!
衛昭君美眸一亮,深深記下,問道:「接下來呢?靜等趙達開這賊子出手嗎?」
「等?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陳平安輕哼一聲,眼中精光閃爍,含笑道:「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派人以我的名義,邀請趙岳此人來行宮了,接下來只需看好戲即可!」
衛昭君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陳平安要幹什麼。
頓時美眸異彩漣漣,痴痴地望著陳平安。
這傢伙的計策,當真是一環扣一環,讓人逃都逃不掉啊!
一行人剛回到行宮後,趙岳幾乎是前後腳來到行宮外。
趙岳提出是陳平安邀請自己前來,立刻被管家引入行宮,在一偏殿中喝茶等待起來。
然而,陳平安並沒有現身見趙岳,只是讓人看好了,沒茶添茶,糕點瓜果一樣不落。
就是不見趙岳!
趙岳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期間多次找來管家、下人詢問,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陳平安還在忙,很快就會來見他。
結果足足等了兩刻鐘,陳平安還是沒有出現!
「這死太監在搞什麼?」
終於,趙岳坐不住了,怒氣勃發的拍桌而起:「一個時辰了,有什麼事都該忙完了吧?我泰山大人都沒有讓我如此等候過!」
「欺人太甚!」
「速速去把陳平安叫來了,他若再不來,我就走了。」
趙岳覺得自己被陳平安耍了,催促下人去請陳平安過來。
「你就說我還在忙,暫時脫不開身,請他先回去。」
陳平安對下人擺擺手。
很快,下人就帶去了回復。
「嘭!」
趙岳氣得肝疼,一言不發,陰沉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行宮。
一處閣樓上。
陳平安和衛昭君並肩站在欄杆前,看著趙岳怨氣森森的背影。
衛昭君好奇的問道:「平安,為什麼不見他呢?」
「沒什麼可見的,本來我就沒什麼要跟他說,請他過來不過是一個圈套而已。」陳平安輕笑著道。
「圈套?」衛昭君一臉驚訝。
「淮南城是趙達開的地盤,行宮更是如篩子一般。」
陳平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趙岳來行宮的事,必然瞞不過趙達開。」
「你說,在北大營剛發生了那種事,趙岳後腳就來了行宮,趙達開會不會把趙岳叫去問詢?」
「可趙岳能說什麼?他只能解釋他連我人都沒見到,喝茶都喝飽了。」
「只是……趙達開可能相信麼?」
衛昭君驚訝地捂住小嘴,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後續的發展,忍不住失笑出聲,嗔道:「你這……也太損了!」
她已經能想像到,趙岳該有多麼憋屈了。
陳平安嘿嘿一笑,捏了一把衛昭君滑膩而富有彈性的臉蛋,說道:「當然,光憑這還不夠,趙達開一定會找你了解此事。」
「屆時你再半真半假的顛倒一下事實,趙達開想不懷疑都不行!」
好傢夥!
自己只是吃個瓜,這都被陳平安給算計進去了。
這心機也太嚇人了!
另一邊。
趙岳離開了行宮,一路罵罵咧咧,幾次想要掉頭殺回去,把陳平安找出來爆錘一頓!
回家路上,趙岳被趙達開派來的親信截住:「趙將軍,大將軍有請。」
「帶路。」
趙岳自認問心無愧,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來到將軍府中。
行禮拜見後,趙岳剛坐下來,就聽趙達開滿臉笑容地詢問道:「小岳啊,那死太監邀請你去行宮,是有什麼事嗎?」
「哪有什麼事!」
一提到這個,趙岳就一肚子火氣,罵罵咧咧道:「我等了他兩刻鐘,愣是連他鬼影都沒看到!這死太監欺人太甚!」
什麼也沒談,連人都沒見到?
趙達開眼睛眯起,打量著自己這個最看重的女婿,虎目深處藏著絲絲殺意!
「真的什麼都沒談?」
「真的什麼都沒談啊!我連他面都沒見到!」
趙岳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十分委屈道:「泰山大人,您不會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個外人吧?」
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狠狠顫了一下。
這一刻,他終於回過味兒來,明白陳平安這是在幹什麼了!
離間!
只有這個可能,陳平安才會見都不見自己。
因為這個套,從一開始,只要他沒反應過來,傻傻地去了行宮,就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陳平安又哪裡有露面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