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過陳平安身邊的姜雲卿,只覺一陣勁風襲來,緊接著身後挺翹之處先是一麻,緊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
紅了!
肯定又紅又腫!
姜雲卿又驚怒又委屈,猛地回頭,用殺人的目光瞪向陳平安,咬牙切齒道:「你……你瘋了?」
「這裡是太子府。」
陳平安指了指腳下,嘴角噙著一抹戲謔,道:「在我的地盤還敢威脅我,是你飄了,還是覺得我不敢動你?」
說著,還搓了搓手指,仿佛在回味充滿彈性,讓人回味無窮的絕妙手感。
「你混蛋!!!」
姜雲卿氣得雪媚娘都要炸了,仿佛炸毛的母貓,話語好似艱難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你就不怕本宮把我們合作的事透露出去?」
陳平安頓時被逗笑了,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姜雲卿,道:「傻不傻?」
「從我和萬州盟結盟又翻臉那一刻起,你的威脅對我就不起作用了,你還不懂嗎?」
「何況,以我現在的權勢,你以為我會怕你賣我?」
這就是陳平安的底氣!
而姜雲卿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從頭到尾她都在看戲,雖然也有參與,但卻從未想過,陳平安和萬州盟的恩怨,還會有這樣可怕的影響。
此刻聽陳平安主動說出來,她才猛然意識到:不知不覺間,她唯一的底牌已經被陳平安抹消了!
畢竟,經過萬州盟的事,陳平安就算和建庶人的合作暴露出去,頂多也就惹人懷疑而已。
可卻絕不會被瘋狂抨擊!
因為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結果卻是,陳平安充分證明了,他就是在耍萬州盟,夏伯冉父女也被追殺的亡命逃竄。
整個大胤,都再也容不下他們!
同樣的,如果姜雲卿敢將事情暴露出去,就相當於徹底撕破臉。
陳平安肯定會調動所有力量,對她和建庶人發動全面而瘋狂的追捕剿殺!
如此一來,更坐實陳平安就是利用、耍建庶人這個事實。
就算會有人懷疑,也根本影響不了大勢!
大敗虧輸的,只有她姜雲卿和建庶人!
「這、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姜雲卿心中翻起滔天駭浪。
這得是多高明、多深沉的算計?
姜雲卿也不是沒被算計過,但她毫無所知,悄無聲息就被坑了一把,這種事還從未有過!
算計她不算什麼,最恐怖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被算計了!
一念及此,姜雲卿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整個後背都一片冰涼!
可怕!
陳平安這廝太可怕了!
「你……」
姜雲卿還想再放一句狠話,保住最後一點顏面。
結果,陳平安眼睛一瞪,揚起了手。
見狀,姜雲卿嚇得嬌軀一顫,連忙捂住自己的挺翹,轉身落荒而逃。
再不走,只怕還要被這廝打!
被襲擊一次算是無心,要是再被打一次,臉面就徹底丟盡了!
「該死的!該死的死太監!這個仇本宮記住了!」
「你給本宮等著!」
姜雲卿羞憤欲絕,快步離開太子府,嘴唇都咬的發白。
可惜,她已經失去了威脅陳平安的底牌,雙方形勢徹底顛倒,她徹底落入了下風!
「小樣!跟我斗?」
陳平安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微微點頭:「嗯,手感還真不錯。」
經過這一次,建庶人在京畿的力量遭到重創。
而威脅他的資本,也已經被抹消殆盡,再無力與他對抗!
算是抹除了一大威脅。
接下來,就該著手應付北方的草原和那些軟骨頭文官了。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拉攏武將們。
想到這,陳平安回到書房繼續忙,一直到太陽下山,才叫道:「小桂子。」
「誒!乾爹,孩兒在呢。」
小桂子的聲音立刻響起,很快走進書房點頭哈腰道:「乾爹請吩咐。」
陳平安從書架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封信交給小桂子。
「拿好這封信,送到昌寧伯府去。」
陳平安吩咐道:「小心一些,稍微隱藏行跡。」
小桂子賊溜溜的眼睛咕嚕嚕一轉,連忙諂笑道:「孩兒明白了,乾爹放心,小桂子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說著接過信,轉身飛快離開了。
太陽已經下山,昌寧伯是在府里的。
接到信的時候,昌寧伯人都有點懵,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說誰送來的?」
下人連忙答道:「那小太監說他叫小桂子,是乾爹陳三師讓他送信來的。」
陳平安?
這傢伙給自己信是什麼意思?
昌寧伯眉頭緊皺,想不通陳平安此舉是什麼意思。
於是接過信,讓人下人退下後,便將信打開來。
信封里只有一張信箋,十分尋常,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只是,將信箋拿出來,昌寧伯更懵了。
倒不是信箋空白,而是……字太小了!
而且密密麻麻寫滿了信箋。
「這陳平安,難道連紙都不捨得多寫一張?」
昌寧伯罵罵咧咧,本想丟到一邊,卻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陳平安給他寫了什麼。
於是來到桌邊坐下,將油燈拿近了些,對著油燈眯眼看起來。
「噗!」
突然間!
靠近油燈的信箋,突然騰起一陣劇烈的火光,嚇得昌寧伯手一抖將信箋丟掉,整個人都跳起來。
「什麼鬼東西?」
昌寧伯嚇得不輕,再仔細一看那信箋,居然已經在轉眼間燒成了灰燼!
見到這一幕,昌寧伯整個人都迷糊了。
這信未免也太詭異了,昌寧伯清晰記得,以油燈和信箋的距離,不可能點燃信箋。
何況,那信箋燒的太猛、太迅速,十分詭異!
「這陳平安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害我?」
昌寧伯皺眉思索,而後輕哼一聲:「雕蟲小技,縱使燒的再快,也休想害本伯!」
如此詭異的信箋,分明就是想把他點了!
不是害他是什麼?
「可惜!信箋都燒成灰了,不然有此證據在手,本伯定向陛下狠狠告他一狀!」
昌寧伯不無惋惜的自語道。
信封他也看過了,上面沒有任何落款,根本無法作為證據。
雖然他的下人見到了那小太監,但這有什麼用?
憑此就想參陳平安一本,讓陳平安傷筋動骨?
想什麼呢?
虛驚一場的昌寧伯,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甚至晚上還有心情去了第六房小妾的房間,狠狠折騰了一晚上,渾然跟沒事人一樣。
轉眼間,距離陳平安和武將們打賭切磋之日,已經過去三天。
又是一日早朝,上完朝後,武帝起身道:「三日前,三師和一眾武將勛貴立下賭約,要各帶兵馬打上一場。」
「場地已經準備好了,眾卿願意去的,便隨朕一起前往切磋場地吧。」
一聽這話,滿朝文武都興奮起來。
朝廷的大型活動不多,突然有了這樣的樂子可看,誰想上值點卯呢?
於是,在武帝的帶領下,百官滿懷期待和興奮,出發前往切磋之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切磋之地竟然是在朝歌城外!
經過足足一個時辰的趕路,武帝和文武百官,便來到了朝歌附近的軍事重鎮——趙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