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思慮當真縝密,毫無錯漏!
武帝滿意至極,擊節讚嘆道:「陳卿有大功於社稷江山,朕以為,如此造福子孫萬代之聖功,足以為陳卿破一次例!」
隨即,當場讓身邊的大太監擬旨,擢升陳平安為工部尚書,給了一番豐厚無比的賞賜。
最後,武帝又接著道:「陳卿,你上任後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是,便是勘探、開發煤礦,儘快把攤子鋪開,把產量提上去!」
「微臣遵命!」
陳平安行禮領命。
很快,朝會散去,百官們仍久久不願離開,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面色激動的談論著什麼。
陳平安和姜淶懶得理會,直接回府了。
兩人回到太子府。
一下馬車,姜淶就意味深長道:「此番你立了大功,孤今日便親自為你籌辦慶功宴,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
陳平安嘿嘿一笑,暗叫一聲小淶淶仗義!
風風火火來到太子妃寢殿,還未靠近,陳平安就示意太監婢女們噤聲,同時將他們打發走,而後悄悄朝衛昭君走去。
衛昭君倚坐窗邊,窗台上放著一本話本,僅僅翻了幾頁,她則支著下頜,失神地望著窗外。
來到衛昭君的身後,陳平安緩緩彎腰貼上,雙手環住佳人的雪媚娘。
「呀!」
衛昭君驚呼一聲,隨即便察覺到熟悉無比的氣息,以及雪媚娘上作怪大手的熟練動作。
「你這色胚!不聲不響的,想嚇死人家?」
衛昭君紅著臉,怪嗔道:「別亂來,有人……」
「哪裡有人?」
陳平安嘿嘿一笑,厚顏無恥道:「人早就被我趕出去了,現在可以亂來了吧?」
……
不知過去多久,衛昭君氣喘吁吁地從陳平安懷裡掙脫出來,美眸中的水光都快要溢出來了。
「色胚,就會作弄人家!」
衛昭君羞惱不已的瞪了陳平安一眼。
陳平安只當沒聽到,笑眯眯道:「我這才走了沒多久,你大了整整一圈!」
衛昭君羞地掐了他一把:「呸!不要臉!」
陳平安神色微正,蹲下身子,手掌輕輕撫摸著衛昭君微胖了一點的小肚子。
這裡面就是自己的孩子啊!
衛昭君溫柔地笑了起來,滿臉母性的光芒,柔聲問道:「平安,咱們的孩子出世以後,叫什麼名字呀?」
「還早著呢。」
陳平安被逗笑了,捏了捏衛昭君的臉龐,說道:「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起名?」
衛昭君嘟起嘴,撒嬌道:「你說說看嘛,人家想聽,反正早晚都能用上。」
頭一次看到衛昭君撒嬌的可愛一面,陳平安只覺整個人都酥了,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她。
當即連連點頭應下來,思忖片刻後試探道:「若是女兒,便叫瓔珞如何?或者平君?新月?」
衛昭君美眸一亮,欣喜的不住頷首,問道:「那兒子呢?」
陳平安絞盡腦汁想著,突然想到什麼,忍著笑道:「維?雲?慶之?」
衛昭君愣了一下,仔細咂摸起來:「姜維?姜雲?姜慶之?」
而後忍不住讚嘆道:「真好聽!」
那是!
娘娘可知天水姜伯約?
可知趙雲趙子龍?
可知千軍萬馬皆避之的白袍陳慶之?
陳平安哈哈一笑,寵溺道:「你喜歡就好。」
衛昭君滿臉幸福的依偎著陳平安,說道:「只是人家喜歡可不成,還得去請示過父皇,由父皇來定。」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耳鬢廝磨的說著私mi話。
分開僅一個月,兩人便好似經年未見,有著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太陽下山。
腳步聲忽然響起,緊接著傳來姜淶不滿的聲音:「你們好了沒有?」
「孤可聽下人說,你們膩了一下午,孤可告訴你們,你們怎麼折騰都行,孩子不能有事!」
衛昭君俏臉通紅,埋首在陳平安胸膛,不敢見人。
陳平安則是兩手一攤,笑嘻嘻道:「殿下可是冤枉我了,我倆可什麼都沒做。」
「哼!誰知道呢!」
姜淶略帶酸意地輕哼一聲,不滿道:「宴已備好,走吧!」
兩人這才起身,整理衣冠儀態,跟著姜淶來到一座偏殿中。
剛一走進這裡,陳平安就驚訝的發現,宴席並不多,只有十來桌。
但是,當中緋紅官袍的官員占了不少,位階並不低!
甚至其中還有幾位紫色官袍的頂級大官。
看到陳平安驚訝的臉色,姜淶也是頗為自得,笑道:「如何?孤沒讓你失望吧?」
「殿下好手段,平安佩服!」陳平安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德性!」
姜淶斜了陳平安一眼,嘴角卻不禁翹起一個高高的弧度。
陳平安的到來讓全場氣氛變得無比熱鬧,無論官袍是緋色還是紫色,都上前來敬陳平安。
即便拋開太子心腹這個身份,陳平安也是頭頂三師之銜,身兼戶部、工部兩部尚書之職於一身!
權勢與尊貴冠蓋全場,一人之下!
誰敢小瞧?
巴結都來不及呢!
酒過三巡。
當幾位紫袍大佬敬過陳平安後,姜淶便替陳平安道:「三師長途跋涉,甚是疲憊,小酌便可,大家各回其位吧,以後機會多的是。」
陳平安一臉問號。
姜淶湊過來低聲道:「我是為你好,你別喝那麼多,今晚還有大好事等著你呢!」
好事?
陳平安深深看了一眼姜淶,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你看我幹什麼?少瞎想不該想的!」
姜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紅著臉拍了一下。
可惜!
陳平安感到惋惜,問道:「那還能有啥好事?」
你丫就惦記著孤了是吧?
姜淶氣得咬牙,恨不得把這廝腦袋擰下來。
可畢竟陳平安是左臂右膀,今晚還要他幫忙,只好忍著氣道:「上次你不是幫我睡了魏左丞之女麼?」
「其他大臣之女早就盼著雨露均沾了,加上這一次我又拉攏了那麼多大臣……」
「不過,都被我找理由拒絕了。」
「但我總不能一直拒絕吧?怕是這會兒豫王那已經起疑心了。」
「正好你回來了,今晚這個忙,你必須幫我!」
這特麼就是你說的大好事?
陳平安人都傻了。
打死他都沒想到,回來第一天就要被壓榨!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喚啊!
「殿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出生啊!」
陳平安一臉悲憤,壓低了聲音道:「我這長途跋涉回來,連好覺都沒睡一個呢,哪有你這麼折騰人的。」
「那孤不管!」
姜淶哼了一聲,死死抓住陳平安的手臂,說道:「少跟孤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娘皮還來勁了?
「那就請殿下另尋想占便宜的冤種吧。」
陳平安板著臉道:「一滴精十滴血,我也算是為殿下流過血的功臣,殿下卻將我當驢使,請恕我不能答應!」
一滴精十滴血?
所以算是為我流過血?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姜淶沒來得及吐槽,已經傻了眼。
她沒想到陳平安玩真的!
她死死盯著陳平安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可惜,陳平安裝的很好,一副對女色毫無興趣的正人君子模樣。
一時間,姜淶都不確定,陳平安到底是真君子還是假正經了。
事情迫在眉睫,姜淶也不敢賭,只好輕聲柔氣地哄道:「平安,你為孤流過血,孤自然記載心裡。」
「孤也知道,你長途跋涉,已經十分疲憊,本不應該如此急躁的。」
「只是孤也沒有辦法,那些大臣著實催的緊。」
「你看這樣如何,等孩子出生以後,孤讓孩子喊你一聲亞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