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樓的建築結構雖是木製,卻十分牢固,不知道採用了何種工藝,先前林央和獨孤星成交手之時,也只是損壞了一些地方,破壞並不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處於頂層的天頂閣,前往的通道並非在樓內,而是在樓外有一個向上延伸的階梯。
剛登上頂層,林央就感覺豁然開朗。
這裡比下方的樓層都還要寬闊許多,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平台。
如此看來的話,飛天樓的外形更像是一株巨大的蘑菇,或者某種人體器官……
而在這頂層之上,寬闊的平台中央,則是聳立著一塊不算大的石碑。
一眼看去,高丈許,寬四尺余,和普通的石碑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有一個點卻是吸引了林央的目光。
那彼由碑竟是離地一尺,飄浮在半空之中,絲毫不見晃蕩,穩如泰山一般。
林央目光微微一怔。
他的感知當中似乎覺察到了某種異樣,但他並未表現出來。
獨孤星成這時候則是笑了笑,他看出了林央的疑惑。
「閣下勿驚,這只是一點機關術罷了。」
說完,他便徑直走向了彼由碑,直到離石碑只有兩丈之時才停下,然後右腳輕輕的往地上跺了跺。
也不見有其他的動靜,就只聽見「轟隆」一聲,石碑沉沉的落在了平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整個地面都仿佛震顫了幾下。
這石碑看上去並不大,但重量可能不小,也不知是何種石料所制。
這時候,獨孤星成則轉身,手臂順勢指向彼由碑。
「閣下,請!」
林央目光一凝,但稍縱即逝,輕輕點了點頭,徐徐靠近。
直到與獨孤星成擦肩而過,快要走到彼由碑近前。
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迴轉身來,靜靜的看向獨孤星成這個老陰比,臉上露出一抹難掩的笑意。
「如果我所料不差,等我接近彼由碑,你就該出手了吧?」
獨孤星成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顯得有些惶恐。
「閣下這是何意?」
「還在裝嗎?」
林央索性搖了搖頭,開始往回走,竟是向著獨孤星成靠近。
這下獨孤星成頓時就變了臉色。
還沒等林央跨出兩步,便見他從腰間抽出一塊小巧的木牌,當即一喝:
「鎮!」
剎那間,那沉重的彼由碑竟如同震盪一般開始不斷的抖動起來。
一道無形的波動以彼由碑為中心,瞬息之間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這波動以極快的速度穿透過林央的身體,將小半個天頂平台全部籠罩在內,將林央與獨孤星成徹底的隔絕。
如同一層透明的膜,開始閃耀著數之不盡的神秘符文,如同流光溢散,在這層膜上不斷的流動著。
林央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這一刻他早有所料,只是好奇的看著這層將他隔絕的膜,還有上面閃爍著光華的符文。
「這是陣法嗎?」
「果然,你的背後有修仙者宗門的存在!」他似是嘲弄一般的看著獨孤星成。
早在先前他曾詢問過獨孤星成,可曾接觸過修仙者宗門。
當時這老陰比一口否認了,但還是被林央捕捉到了。
只是他想看看這傢伙在玩什麼把戲,也是為了獲得功法,便沒有拆穿。
現在到了這一刻,在林央的逼迫下,獨孤星成藏不住了。
眼看著林央已經被隔絕,獨孤星成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面對林央的質問,他完全沒有了先前恭敬的態度。
「若非你逼迫老夫,老夫又何至於啟動陣法將你困住。」
他看著林央,眼中滿是可惜。
「老夫本是對你十分欣賞,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若能入我彼由碑一脈,將來我彼由碑一脈遲早能統領整個殉道城。」
「但你太過於持才自傲,既如此,老夫就不得不使些手段了。」
「等到你在陣中被我抹去心智,結果也是一樣的!」
他說著,看向林央的眼神,已是當做囊中之物。
但他的話確實引起了林央的好奇。
「這陣法竟然能夠抹去被困之人的心智?倒是很神奇。」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試圖用手觸碰那層流動著符文的膜。
卻在指尖即將接觸到陣法之時,那些原本流動的符文頓時震顫起來。
嘶啦!
一道電光閃過,直接打在了林央的指尖。
林央皺了皺眉,只感覺手上刺痛傳來,抬眼看去,發現自己的手掌竟已變得焦黑無比,皮膚直接崩裂開來,露出了裡面焦乾的血肉。
那電光的速度太快,快到讓他沒有任何的防備就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
獨孤星成看到這一幕,頓時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沒用的,這可是修仙者設下的陣法,又豈是你一個凡人武者能夠觸碰,縱使你再強,即便是太元一境也無法和修仙者相提並論。」
「你不是問我有無資格能與築基期修士相鬥嗎?」
「現在我就可以讓你親身體驗一下,築基期修士所設下的陣法,讓你感受什麼叫做差距!」
「原來是築基期修士設下!」當林央聽到,立刻恍然大悟。
他說怎麼先前感受到彼由碑浮動之時,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
現在想來,應當是和馬柒寒類似的某種氣息,在他恐怖的感知下被察覺到。
他不知道這氣息是什麼,像是氣味,更像是玄之又玄的印象,中間就像隔著無數層紗。
這氣息當中,又蘊含了一絲莫名的玄妙,只能察覺,無法觸及。
相當奇怪!
但這顯然並不能讓林央感到害怕,他又不是沒和築基期交過手,甚至還有比馬柒寒更強的人頭陀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更別論眼前只是築基期修士所設陣法,且不是修士前來。
獨孤星成原以為林央在得知這是修仙者所設立的陣法,肯定會十分恐懼。
但不知為何,林央卻出人意料的平靜,這讓他心裡感覺到了不安。
於是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當即就要啟動陣法,抹去林央的心智。
但就在此時,林央卻是又一次抬起了手,且是那隻被陣法所傷的手。
一股十分磅礴的柔和內力如同實質般突然從他的手中快速溢出。
原本已經焦黑如碳,甚至皮肉出現脫離跡象的手掌,在觸碰到這股內力時,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復。
不過兩個呼吸,便已恢復如初,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央打量著自己的手掌,對於才剛到手的治療類絕學,在圓滿境界下能有這樣的效果,十分滿意。
但他也很清楚,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內力足夠深厚。
這治療絕學內力的消耗程度若是對於一般的武者而言,怕是當即消耗大半,所剩無幾。
對他而言,卻只是九牛一毛。
這趟飛天樓之行,當真來的不虧。
相比之下,獨孤星成手中托著木牌,卻是愣住了!
他親眼所見林央的手是如何恢復的,看著那如同新生般的手掌,沒有任何的損傷。
他甚至下意識的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
「這不可能!」
他從未見識過這樣的恢復速度。
他知道陷入陣法當中,被那電光擊中,會是怎樣的後果。
他曾看到過無數武道強者最後在陣中都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那種傷怎麼可能在眨眼之間就能恢復?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獨孤星成驟然張大了眼睛。
「你不是武者?」
林央放下了自己的手,面對獨孤星成的疑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我為何不是武者?我們交過手,你應該知道我修行的是內力。」
「這……」
獨孤星成頓時語塞。
「但就算是太元一境的武者,也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他試圖反駁。
「太元一境的武者當然做不到……」林央嘲弄般的看著獨孤星成。
「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太元一境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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