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更多的可能性

  一共五十三條修行感悟,代表著有五十三個人修行了這部內功。記住本站域名

  但很奇怪的是,林央並沒有在那些畫面當中看見大哥的身影。

  林央仔細的想了一下,再結合才剛達到圓滿的境界,包括其中修行的經驗,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修行這部內功很困難,就連大哥都未曾入門!」

  他很熟悉自己的外掛能力,只有當修行者的境界感悟達到入門級別,才能被統計。

  若是連入門都做不到,何以能被稱為感悟呢。

  「換一個角度想,竟然連大哥這種武學高手都沒能入門,這部內功確實有獨特之處。」

  就像被林央所吸收的境界感悟當中,曾有修行者感慨。

  這部內功稱得上是中天,烈陽!

  因為所修行出來的內力,走的就是至陽至烈的路子。

  當然,林央雖然已經具備了《中陽內術》圓滿級別的境界感悟,但並不代表他的內力就已經圓滿。

  他依舊需要進行修行,只是修行速度在境界的加持下,將會難以想像,且沒有瓶頸的存在。

  就好比他的境界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容器,所要做的只是不斷的往裡面裝水就行。

  對於林家接下來可能會遭受到的危機,林央的心裡始終縈繞著一種急迫感。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使自己具有度過難關的能力。

  所以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放過,必須要在危機來臨之前先進行提升。

  而這木屋,就是一處修行的好地方。

  林央隨意找了個比較寬敞,沒有雜物的地方,盤膝而坐。

  雙手放置於兩膝之上,隨即按照中陽內術的修行法開始進行調息。

  因為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圓滿,代表著經驗技巧也是頂峰,所以十分輕易的就進入了調息狀態,稱得上是輕車熟路,沒有任何的困難。

  他閉上了雙眼,呼吸逐漸平緩,頃刻間便進入了修行狀態。

  ……

  酉時一刻,日漸黃昏,天地變得更加陰冷。

  侍從阿流哆哆嗦嗦的提著食盒,在庭院外呼喚。

  「公子,公子,我給你送飯來了。」

  林央耳朵微動,從調息狀態中行來,暫時結束了修行。

  他雙掌微微抬起,目光所至,一股十分灼熱的氣流仿佛在雙手之上匯聚。

  冷熱交織下,淡淡的白霧如同青煙一般升騰而起。

  這種能夠清晰感知到的力量,也讓林央的心裡多了一絲安心。

  現在的他,已經快要將內力層次修行到內功的頂峰。

  是的,僅僅只用了半日光景,在圓滿境界的輔助下,林央就快要達到《中陽內術》的最高層次。

  若是傳出去,這種速度簡直是駭人聽聞,足以震撼整個凡塵武林。

  但,直到這一步,林央才發覺,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這樣的力量,可還不夠啊。

  如果他的敵人只是一般的凡人武學高手,林央有信心憑藉現在的實力將其碾壓。

  但他的敵人,是擁有著詭異能力,能夠死而復生,化作黑霧,頃刻間殺死數十人的存在,根本就不在凡人的範疇。

  打開了木屋的門,讓阿流把食盒送來,等阿流退下後,林央又回到了屋內。

  匆匆的扒拉了一碗飯,即便盒中的菜餚尚有餘溫,且香味撲鼻,林央也沒有心思食用,只求個飽腹便放下了筷子。

  又回到了原本打坐的位置,林央再次進入修行。

  當他再次睜眼時,已經過了一刻鐘左右,短短一刻,原本就只差臨門一腳的內功層次終於達到了圓滿。

  一股灼熱的氣息在他的體表不斷的沸騰,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起了漣漪。

  直到林央停止了運功,這氣息才逐漸散去,四周重歸平靜。

  他在原地卻沒有起身,而是目光在四處游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站起來,走向書架。

  「或許我該嘗試更多的可能性……」林央自言自語道,伸手從書架上拿下了另一本書冊。

  另一邊,林家大堂,燈火通明,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

  林牧仁坐在主位上,面色惆悵,帶著一絲悲涼。

  但他很快便將這幅神色掩蓋住,抬眼看向了宴席上坐在側位的三位客人。

  一個是身穿僧衣,頭頂戒疤,軀體壯碩的和尚,雙手合掌,共持一串佛珠。

  還有一人則是穿著黑色錦衣,一身遊俠裝扮的中年男子,臉上有著一道駭人的疤痕,從眉眼一直延伸到下巴,好似一條恐怖的蜈蚣。

  最後一人則是一個矮小的侏儒,留著山羊鬍,時不時捋一下鬍鬚,打量著堂內的裝潢,目光中帶著一絲喜色。

  林牧仁拿起桌上的酒杯,起身沖三人一敬。

  「空無大師,廖兄,曲先生,你們三位高人能在今日便趕來,我林某人不勝感激,今日我林家的安危便全靠三位了。」

  「可憐我那大兒子,屍骨未寒,在此危急情況下也顧不上安葬,若此番危機能解,我林家必有重謝。」

  林牧仁雖然眉間愁苦,但作為一個打拼多年的商人,並不會影響他在言談交際上有失風範。

  「阿彌陀佛,林施主客氣了,你是我廣元寺的香客,向來樂善好施,菩薩心腸,貧僧自不會袖手旁觀。

  待解決那妖人,林大公子身後法事便一併交由貧僧吧,一定讓公子往生極樂。」

  那名叫空無的僧人率先開口,說罷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這時候,那矮小的侏儒又站了起來,卻是站在凳子上,才能與他人目光平齊。

  他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臉上帶著笑意衝著林牧仁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我老曲向來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只要你林老闆出得起價錢,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老曲也能護你林家周全。」

  「呵呵,江湖傳言,曲先生愛財如命,今日一見,果然非虛。」

  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那個錦衣中年男子看向侏儒,嘲弄著說道。

  但那侏儒卻是好似聽到了誇獎一般,不以為恥,反倒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並沒有反駁中年男子的話。

  中年男子索性也懶得搭理他,拿起身前酒杯,回敬了林牧仁。

  「林兄,你我在這萬流城中認識多年,算得上是總角之交,此次賢侄遭難,我也深感痛心,感同身受。

  不過你放心,無論是何方宵小,我廖宗也一定會為賢侄報仇雪恨。」

  說罷,他仰頭便喝光了杯中的酒。

  「如此,我林某人拜謝三位,感激不盡!」林牧仁沖三人一拜。

  待到重回坐席,林牧仁雖然與這三人繼續交談著,即便三人都是許諾會保護林家周全,但他臉上的憂愁卻是不曾散去,只是儘量收斂。

  今日裡,他派人往外向萬流城內外附近的武學高手都送出了信件。

  但很多平日裡名聲不小的高人,一聽說將要面對的是那詭異的邪修,皆是找了各種理由推脫,到了晚間竟只有這三人前來。

  至於二女兒林黛華遠在四百里外的鶴貫山,派出去的人恐怕今日也未必能夠到達。

  也不知若是這晚上那邪修前來,這三人是否能夠應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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