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
王烈滿眼不屑。
別說這兩個字與卑衍沒有任何關係,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是如此的讓人厭惡!
在王烈眼中,卑衍完全就是一個無恥奸詐的小人。
奸賊,亂國巨奸!
「卑衍,閉上你的嘴,不要侮辱這兩個字!」
「你」
卑衍勃然大怒,同時公孫康也怒了。
「夠了!」
「吵吵吵,就知道吵!」
「除了內訌,你們兩個還有什麼用!」
若是之前,卑衍就縮脖子不說話了。
可這次,他還是一副憤憤不平之色,指著王烈抱怨。
「州牧大人,你也聽到了,是這王烈挑釁在先!」
王烈也不能勢弱,他早就想好了說辭。
「呵呵,你自己廢物,還要連累州牧大人,難道不讓本將說嗎?」
「你信不信,此刻出兵前去救援,救不下來不說,兩萬大軍全都會葬送了!」
「我」
氣憤歸氣憤,但卑衍沒有逞能。
救援是下意識的行為,也是為了他的掎角之勢。
但真去了之後如何,卑衍心中也沒有底。
而且一想到和漢軍肉搏,他還有些畏懼。
公孫康見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王將軍有話就直說吧。」
「既然你覺得卑衍的計劃不行,那說說你的意見吧。」
王烈點點頭。
「好!」
「州牧大人,末將介意不去理會兩座要塞。」
話音剛落,卑衍直接跳起來怒罵。
「一派胡言!州牧大人,這王烈是存心想害死大人啊!」
王烈輕吐一口氣,也懶得與卑衍對罵了。
看著公孫康問道。
「州牧大人,能不能讓本將講話說完?」
公孫康點點頭,也沒有理會卑衍。
「王將軍,你繼續講。」
「州牧大人,兩座要塞都是依託險要建造,占據了極為有效的地利,防備森嚴就不說了,那是絕對的易守難攻!」
王烈頓了頓,看了卑衍一眼。
「州牧大人,在出要塞前,本將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安排,可以說士兵都在嚴陣以待,等著漢軍的偷襲!」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會被攻破了要塞?」
「難道,卑衍將軍在離開前,沒有布置嗎?」
卑衍大急,連忙開口。
「誰誰說的!」
「本將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漢軍不來則以,一來必定飲恨!」
聽聞此話,連公孫康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卑將軍,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為何還要急著救援?」
卑衍暗道一聲不好,中了王烈的奸計。
這麼說,不是自相矛盾嗎?
「額那個」
「州牧大人,末將末將是太著急了,這才」
公孫康抬起手,再次打斷了卑衍的解釋。
「行了行了,你先閉嘴吧。」
「王將軍,你繼續說。」
「遵命!」
王烈得意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州牧大人,要塞的安危暫時不必擔心,況且就算擔憂也無濟於事。」
「試問,就算破城在即,能夠發兵救援嗎?」
公孫康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
「王將軍所言極是,此番出兵,的確太過愚蠢了。」
「州牧大人英明!萬一漢軍故意圍點打援,豈不是大事休矣?」
「嗯言之有理!」
聽著公孫康與王烈二人一唱一和,卑衍又氣憤,又無奈。
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免得被王烈裝進去。
可是又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公孫康又提出了疑問。
「王將軍,按照你的意思,眼下就按兵不動嗎?」
「如果要塞真有被攻破的危險,也視若無睹嗎?」
卑衍好不容找到有利於自己的地方,連忙開口附和。
「是啊!如果要塞有失,未來襄平不就成為孤城了嗎!」
「呵呵呵」
王烈輕聲笑著,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州牧大人,要塞之事就不必多慮了。」
「不丟失更好,就算丟失了也無妨。只要死守襄平,和漢軍硬拼到底,最後勝利的必定是我們!」
對於這種十分鼓舞士氣的話,公孫康極為認可。
「嗯,本州牧也是如此認為!」
「只不過,如何取勝呢?」
王烈再次得意的一笑。
「州牧大人不要忘了,漢軍增援了。」
「嗯?」
公孫康不由一愣,沒有明白王烈的意思。
「王將軍?」
「呵呵,州牧大人是一時焦急,才沒有明悟。」
「試問,補給一萬五千人,和補給六萬人,能一樣嗎?」
一席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公孫康撥雲霧而見天日!
「妙妙妙!」
一連三個妙子,描繪了公孫康對於王烈的認可。
只剩下卑衍仍舊一頭霧水。
「妙?什麼妙?」
王烈笑而不語,此時此刻不是該他解釋的時候。
果不其然,公孫康輕哼一聲,滿是不屑。
「愚蠢!你也不想想,漢軍勞師遠征,最怕的是什麼?」
卑衍也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是糧草!」
「對!正是糧草!」
公孫康從質疑,瞬間就變成了信誓旦旦。
「六萬大軍駐紮在襄平城,需要的糧草是沒有多少,但如果從鄴城運送,那就是天文數字!」
「試問,漢軍拿什麼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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