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這聲憤怒的吼聲,沒有人理會。
這也是曹彰和曹植無聲的共鳴,顧及了曹丕的面子。
身為俘虜,拿什麼和人家不死不休?
說句不好聽的,趙雲一不高興,他們三個就得一同赴死了。
「大哥,消消火吧。」
曹丕很識趣,給台階就下,並拉著曹植坐到了曹彰的床榻上。
「三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提出問題後,曹丕頓時就後悔了。 .🅆.
這麼問,好似在說曹植怎麼沒有死了似的。
「三弟,為兄不是這個意思,是」
「大哥,小弟明白!」
再次相見,跨越了生死,早就讓曹植沒有那麼多怒氣了。
莫說僅僅是說錯了話,就是打他一頓,曹植也能笑著應對。
「二哥,你還記得將我託付給王烈吧?」
曹彰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湧出一抹虧欠之色。
他已經跟曹丕說過了,也確定了王烈是多麼的狠毒。
方才曹植沒有出現,曹彰還在暗自悔恨,不敢想像曹植會遭到如何非人的待遇!
還好,漢軍生擒了曹植。
曹彰從未想過,生擒二字有一天會如此的讓人喜歡!
「三弟,王烈他沒怎麼你吧?」
曹植聽後,頓時露出猙獰之色。
「二哥,那廝真是可惡至極!」
「看到二哥被趙雲擊敗後,王烈當即就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他不僅痛打小弟,還將小弟踩在地上,肆意羞辱著我們曹氏!」
「什麼!」
曹丕和曹彰全都暴怒不已。
能想到王烈可惡,可沒想到他真敢做到如此。
「這個該死的畜生!咳咳咳咳」
激動之下,曹彰瘋狂咳嗽,臉色也變得漲紅。
「二哥,你別激動!」
曹植連忙寬慰了一番,曹彰才稍稍好了一些。
「三弟,之後呢?」
「呵呵,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
曹植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又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那王烈只顧得羞辱小弟,絲毫沒有注意前方漢軍的動作!」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漢軍早已殺來!」
「遼東軍瞬間大敗,王烈隻身而逃,連扶黎城都不要了!」
「方才小弟在趙雲帥帳聽說,跟隨出戰的八千士兵死傷大半,余者皆降,城內五千士兵,也都選擇了投降。」
「這次王烈,罪名大了!」
曹丕眼前一亮,喜色頻閃。
之前卑衍葬送了一萬多,王烈又葬送了一萬多,整個遼東精銳死傷了一半!
本就羸弱不堪的軍力,更加雪上加霜!
曹丕可算解了心頭之恨!
「哈哈哈,好!看那王烈如何與公孫康逆賊交代!看看公孫康逆賊,如何抵擋漢軍!」
「讓他們算計孤!沒有孤,他公孫康也只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憑漢軍宰割!」
一時間,曹丕又恢復了雄心壯志。
可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又垂頭喪氣了起來。
公孫康戰敗固然解氣,可沒了遼東,天下就徹底都是劉璋的了。
那就意味著,曹魏將徹底滅亡。
儘管曹丕早就成為了漢軍的俘虜,但也不影響他白日做夢。
萬一呢?
反倒是曹彰,情緒十分低落。
曹植一眼就看出了曹彰心中所想。
「二哥,你是不是在想訓練的三千軍?」
曹彰輕輕點了點頭。
多少個日以繼夜,怎麼也會有一些特殊感情。
他們或死或被俘,曹彰心中都不好受。
而且這次戰敗,也對曹彰是個打擊,很沉重的打擊。
說明曹彰的練兵之法,在漢軍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日後,也不用吹噓什麼不怕漢軍了。
個人勇武不及趙雲,練出來的兵,遠不如漢軍。
曹彰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失敗者。
「此次失敗,也足以說明了一件事。」
「漢軍太強了」
此話一出,帳內陷入了沉寂。
漢軍的確太強了,強到讓他們絕望,窒息!
可以說,復興曹魏這話,以後就不用說了。
「咳咳」
曹植見氣氛尷尬,連忙輕咳兩聲轉移話題。
「大哥,你是怎麼回事?」
曹丕也不想在如此低沉的環境
中,順勢回答。
「我被王烈算計,他假意答應我殺死軍中公孫康的耳目,實則讓我陷入漢軍的包圍。」
「總之,我被趙雲生擒了。」
至此,三人的信息全部交換完畢。
更加確認了王烈的歹毒。
「大哥,二哥被趙雲擊敗後,王烈撕破臉皮。」
「他告訴我,一切都是公孫康的安排,包括什麼禁酒令,與卑衍的矛盾等等,一切都是演給我們看的!」
「這公孫康真是陰險至極,為了矇騙我們,竟不惜讓麾下大將故意爭鬥,從讓我們中計!」
曹彰聽後還好,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心中最多是有怨言。
可曹丕就不一樣了,充滿恨意的眼神早已說明了他的憤怒。
「這麼說,自從城門口刁難我們開始,就是公孫康設的局了?」
「不錯!」
儘管沒有得到證實,但也無需疑惑了。
王烈怎麼可能被貶到城門口,定然是故意為之。
「大哥,這王烈就是公孫康撒在我們身邊的棋子,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回首想想,王烈有許多行為太超乎常理了!」
曹丕陰沉著臉,正在不斷回想。
僅僅是第一次求見,並在勸說下飲酒,就十分讓人疑惑。
明知道有重罪,還不惜違反飲用,能沒有陰謀嗎?
可憐之前根本沒有想那麼多,還天真的以為王烈與公孫康的矛盾,如此大了!
「此仇此恨,必須親手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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