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走了,沒有任何遲疑。
對於曹丕的未來乃至生死,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重視。
或許,也僅僅是嘴上的幫助了。
「哼,虧得大哥如此救他,結果還是一個白眼狼!」
曹植怒罵一聲,氣得面紅耳赤。
在他看來,曹丕犧牲這麼多,根本就不值得。
王烈連最基本的感恩都不夠格!
「三弟,算了。」
曹丕輕輕擺了擺手,頗有些無力。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如今,孤危在旦夕,自身難保,憑什麼要求王烈乘上我們這艘破船呢?」
「想要得到別人的效忠,首先要自身強大起來,至少要讓王烈看到在孤麾下,比起公孫康要好得多!」
若是平時,這番話能夠讓曹植精神一震。
可如今,提不起多少興致了。
話是這麼說,可要怎麼做呢?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句空談。
「大哥,卑衍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一句話就讓曹丕沉默了。
他的一切豪言壯志,遠大抱負,都在卑衍二字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卑衍的掎角之勢,該如何解決?
「大哥。。。」
這時,曹彰主動站了出來。
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曹丕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辜負了兄長的信任,讓他感到萬死難辭其咎。
「大哥,說到底,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如果他日卑衍追究下來,小弟一力抗之!」
「你怎麼抗?」
曹丕不怒不喜,瞥了曹彰一眼。
「全要你抗,那還要孤做什麼?」
曹彰眼中滿是感動。
這話本就重情重義,從曹丕嘴裡說出來,更是充滿親情的溫馨。
為此,曹彰真有種寧死也無憾的感覺。
「大哥。。。」
「好了!」
曹丕拍了拍曹彰的肩膀。
「事情不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漢軍還沒有敗,一切還都不好說呢!」
「等著吧,看看最終結果能如何!就算卑衍勝了又能如何?未來一定會承受漢軍更強烈的報復!」
「只要公孫康有野心,需要幽州之地作為根基,那他就奈何不得我們!」
「最多不就是幾句惡語嗎?孤難道連幾句惡語都容他不下?」
曹植深感敬佩,連忙拱手吹捧。
「大哥英明!」
曹彰心中感動不已,也跟著吹捧。
「大哥英明!」
「呵呵。。。」
連番稱讚,讓曹丕又有些飄飄然了。
「好了,此事也不必太過擔憂。」
「總之記住一件事,公孫康不敢如何孤,只要公孫康投鼠忌器,那我們為何要怕了那卑衍?」
「而且孤還有個預感,陽樂之戰,絕對不會就此結束!」
。。。
與此同時,數百里外的陽樂城。
自從卑衍率軍前來支援後,遼東軍士氣再度暴漲。
一是漢軍英勇無敵,不可戰勝的觀念被打破,讓遼東軍士兵不再畏漢如虎。
二是己方援軍越來越多,情緒上更加安定。
而卑衍作為主將,陽樂戰事總統領,又是囂張的不行。
單獨統帥萬餘人作戰,這在遼東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自從公孫度開始,凡是萬人以上,皆由太守親自統領。
卑衍如此受寵,也不過才指揮過一營兵馬三千人。
今日,可謂是破天荒了!
陽樂城縣府內,卑衍高坐主位之上,一旁有遼東大將楊祚聽候吩咐。
楊祚勇武過人,頗受公孫康喜愛。
此次被派遣幫助卑衍,共同抵禦漢軍。
另外還有卑家同族兄長,卑潛相助。
卑潛是卑家年輕一輩武藝最強之人,比起卑衍要強數倍不止。
不過,卑潛勇武過人,腦子卻不太好使,不得公孫康喜歡。
之前卑潛一直在卑衍手下聽命,如今也跟隨他出戰。
陽樂城雖然是前線,可長時間的安逸,讓卑衍等人感受不到任何威脅。
案几上的美酒與美食,便是最佳的證明。
三人都是海量,豪飲,手中器皿大到讓人驚愕。
即便如此,還十分不解氣,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哈哈哈,痛快,痛快!」
「都說漢軍英勇,其勢不可抵擋!可如今又怎樣?見到我們遼東軍,還不是龜縮不出!」
楊祚站起身來,大肆表達著對漢軍的不屑。
這幾日,他不止一次親自率軍前往挑戰,可漢軍根本不敢出營。
楊祚理所應當認為漢軍畏懼他的存在,自從那時候開始,便表現出了極度的不屑。
「哈哈哈,楊將軍威武!來,幹了!」
卑衍舉著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他與楊祚的關係十分要好,自然樂得見到楊祚英勇無敵。
「等到擊敗漢軍,本將定然為你向州牧大人表功!」
「到時候,楊將軍也可真做一次將軍了!」
楊祚頓時大喜,對著卑衍連連致謝。
「多謝卑將軍栽培,末將感激不盡啊!」
遼東最大的官職,便是公孫康的遼東太守,襄平侯。
一個太守,能夠封賞什麼武將?
隨便封封,都比他這個太守要大!
因此,大多數都只是都尉,最多不過是校尉。
至於中郎將,裨將,偏將等,一個都沒有。
不過,自從公孫康成為幽州牧後,這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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