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無事?」
卑衍面色一沉,態度急轉直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次驅離,讓他這個公孫康身邊的紅人很沒面子。
尤其是當著王烈的面。
「曹公子這麼不歡迎本將?可不要忘了,這裡是遼東,不是魏國。這裡是襄平,不是鄴城。」
「哦對了,本將忘了,魏國已滅,鄴城也被劉璋占據了。」
「提到了曹公子的傷心事,實在不好意思!」
「你!」
曹丕勃然大怒,伸手怒指卑衍。
一個二十出頭的孺子,竟然如此對他這個魏王,真是不知死活!
「卑將軍,公孫太守知道,你對孤是這個態度嗎?」
「當然不知道。」
卑衍十分誠實的說出了曹丕想聽得話,可轉過頭就冷笑一聲。
「呵呵,不過若是公孫太守得知曹公子那麼不領情,頻頻驅趕本將,不知作何感想呢?」
這句威脅,讓曹丕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頓時清醒了過來。
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也夾不住小人頻頻使壞。
萬一卑衍一直挑撥離間,大事宣揚自己的無禮之處,也是一個麻煩。
指望身份讓公孫康一直尊重,極難!
這時,曹植偷偷湊到了曹丕身後,並小聲在耳邊附和。
「大哥,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依小弟之見,這卑衍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得罪他著實不智!萬一在公孫康面前搬弄是非,豈不是給大哥惹一身麻煩?」
「既然王將軍說了,公孫康十分寵信他,應該無誤。還是不招惹為妙啊。」
曹丕沒有回頭,卻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他也看出來了,卑衍這個小人,難惹!
無奈之下,只得露出一副笑容。
「卑將軍誤會了,孤豈會驅趕?」
「若是卑將軍無事,大可進來一敘!」
曹丕側過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以魏王身份如此,早已到了他的底線。
好在,卑衍沒有更過分的舉動,也沒有進屋的打算。
「曹公子,王將軍對你傳達公孫太守的話了嗎?」
一聽這話,曹丕,王烈二人同時大驚失色。
這件事的確存在,二人也記得。
可是越聊越投入,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
「這這」
曹丕支支吾吾,本想據實而說。
可又擔心卑衍咄咄逼人,依依不饒,給王烈找麻煩,只能說謊承認下來。
「卑將軍放心,王將軍都告訴孤了。」
「具體如何,等孤商議後,再行回復公孫太守。卑將軍以為如何?」
卑衍點點頭。
「當然可以,
一切按照曹公子的意思辦。」
「只是,王將軍真的告訴曹公子了嗎?」
曹丕尷尬的點點頭。
話已出口,再否認也晚了。
不論卑衍說什麼,也得承認。
「卑將軍儘管放心便是。」
卑衍再度點點頭,並沒有露出什麼質疑之色。
就在曹丕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的時候,卑衍突然開口喝問。
「那請曹公子告訴本將,王將軍說了什麼?」
「這」
曹丕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側目偷偷瞄向王烈,發現王烈也是緊張不已。
「卑將軍,這就沒必要了吧?」
「等到明日,孤自會前去尋找公孫太守。」
卑衍沒有回話,直勾勾的看著曹丕。
那眼神,看得曹丕心中直發麻。
這便是手握大權的威懾了,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那個卑將軍,孤晚上多飲了幾杯,頭有些昏闕。」
「等到明日,明日一早,再行商議如何?」
「連日趕路,又喝了不少酒,孤頭暈目眩,身體疲乏,著實有些頂不住了。」
「還請卑將軍給個方便,明日一早」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卑衍跨步直接走到了屋內。
徑直走到了酒罈邊上,用力的嗅了嗅。
「曹公子有口福啊,這美酒是公孫太守珍藏多年的美酒,連太守自己都捨不得喝呢。」
「能夠拿出一壇給曹公子,看來公子在太守心中的分量,不低啊!」
曹丕真是懶得搭理卑衍,就這一壇破酒,在鄴城時白送他都不要。
如今竟被說成是重視,與羞辱無異!
可曹丕又不想和卑衍廢話,只能應承著附和。
「呵呵,公孫太守的確仗義,孤心中也極為感動。」
「卑將軍,今日可否就此」
「咦?」
卑衍根本不給曹丕面子,未等說完便直接打斷。
「曹公子三人喝酒,這裡怎麼有四個杯子?」
說著,還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酒杯,正是方才王烈用的那個。
「有酒,不是空杯啊。」
此話一出,屋內四人頓時滿頭大汗。
尤其是王烈,嚇得驚魂不定,連頭都不敢抬。
曹丕也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是強行說自己沒嘴饞,用兩個杯子喝,也並無不可。
但卑衍能相信嗎?
誰能想到,一杯酒會引發如此多的問題?
屋內氣氛持續詭異,緊張,終於在弦即將崩斷之時,卑衍動了。
一轉身,目光直指王烈。
「王將軍,這杯酒,該不會是你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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