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這些沒用的。」
提及死去的曹操,曹植頓時變得煩躁了起來。
若是好生說話,曹植也不想爭吵。
可曹丕動不動就以大義壓人,更扯上死去的曹操,曹植如何能忍?
「大哥,你今日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以後不將你放在眼裡!」
「尊你是魏王,可你絲毫沒有魏王的度量!我還是保留自己的意見,這個魏王之位,二哥坐也未嘗不可!」
「什麼!」 .🅆.
曹丕瞬間就怒了。
他只是就事而論,而且是有事實根據,並非無理取鬧。
如此曹植就受不了了,還拿魏王之位相逼,這如何能夠接受?
魏王之位,是曹丕的逆鱗。
除非死去的曹操從墳墓里爬出來,不然誰也別想動搖!
「三弟,平時孤還可以讓著你點,可若你如此冥頑不靈,孤可不會客氣了!」
「魏王之位,事關魏國興旺,事關整個曹氏的前途,豈是你一言就能定論的!」
「難道你忘了,先王曾經明示過,讓孤繼承魏王之位!」
曹植不恥的譏笑一聲。
「難不成只有你有能力?」
其實從一開始,他與曹丕就不對付。
只不過曹沖的被俘,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瀕臨絕境,讓親情無限放大。
以至於掩蓋了之前的矛盾。
今日絕處逢生,生活瞬間安逸,便讓矛盾逐漸凸顯了出來。
尤其是城門口的爭執,更是無限擴大著這個裂痕。
「曹丕,論智謀文采,你不如我,論勇武,你更是不及二哥!」
「難不成,有我輔佐二哥的情況下,還不如一個你嗎?」
曹丕伸手指著曹植,不斷的發抖。
這句話,幾乎將他氣暈過去。
「好啊,原來你是存著這個歹心!」
「虧孤還將你當做親兄弟,一直當做至親之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
「勇武不及二弟,這一點孤承認,但智謀不如你?哼,真是恬不知恥!」
「你告訴孤,孤的智謀哪裡不如你!」
「我」
曹植同樣怒不可遏,這種鐵證一般的事實何須證明?
剛要開口訴說,曹彰率先上前將他攔住,並同時呵斥二人。
「夠了!」
「你們要丟人到什麼時候?」
曹丕憤憤不平的指著曹植怒罵。
「若不是他如此刁難,孤何至於如此?」
「二弟,你一直在旁邊看著,你給評評理!」
「二哥,不要聽他」
曹植也想解釋,將曹彰徹底拉倒自己這邊。
可曹彰明顯不想爭論。
「好了,別吵了。」
「若是讓公孫康知道,會如何恥笑我等?」
曹植側過頭,沉悶不已。
曹丕則一副喜色。
畢竟曹彰是喝斷了曹植,而不是他。
「二弟」
本想接著機會拉攏曹彰,可曹彰根本不是心向他,同樣怒吼著打斷。
「夠了!」
曹丕滿腔熱情,直接堵在了胸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就在這時,曹植下定決心,堅定的站了出來。
「曹丕,只要你能說出來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從今以後,我曹植便唯你馬首是瞻!」
「可若是你說不出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別在我面前稱孤道寡!」
「你敢不敢打賭!」
「如何不敢!」
曹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正愁不知道今日如何收場呢,曹植就主動送上了門。
曹植狠厲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拭目以待!」
「先等一下!」
曹丕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說出了顧慮。
「若是孤說出來,你昧著良心不認可如何?」
「我」
曹植大怒。
先是被羞辱,又被污衊人格,豈能善罷甘休。
可曹丕好似猜到了一般,直接壓住不讓他開口。
「並非孤懷疑你,只是擔憂。」
「不然的話,我們兄弟之間的爭吵,依舊不會停歇。」
曹植惡狠狠吐出一口氣,指向一旁的曹彰。
「二哥不是也在嗎?我是不是昧著良心,二哥便能知曉!」
「若是二哥也認為我昧著良心,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甘願認輸!」
「好!」
曹丕依舊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轉頭向曹彰確認。
「二弟,你意下如何?」
「沒問題。」
曹彰也厭倦了這種爭吵,立刻答應下來。
不止如此,還給了一個承諾。
「如果今日你真能證明你是對的,那不止曹植,我也從此對你唯命是從。」
「果真?」
曹丕沒想到還有如此驚喜,眼睛瞪得渾圓。
曹彰信誓旦旦的確認了下來。
「當然!」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
「先別急著叫好。」
就像曹丕一樣,曹彰也打斷了曹丕。
「是不是也先說說,若是不能讓我們二人滿意,又當如何?」
曹丕沒有再爽快的給出提議,而是陷入了沉思。
曹彰這話,意圖性十分強烈!
好似就是應了曹植那句話,魏王誰坐都行。
曹丕不得不判斷一下,曹彰是不是真對自己的魏王之位產生了興趣。
如果是,真不敢輕易答應。
萬一二人聯合起來該如何?
可統一麾下的大好良機在這,又捨不得丟掉。
心中極為掙扎,糾結。
真可謂進不得進退不得退。
思慮了良久,就在曹彰和曹植都要失去耐心時,曹丕才終於下定決心。
「好!如果孤輸了,魏王之位讓給你!」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