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內,曹丕三兄弟被安排在了一個頗為奢華的房間內。{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屋內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並配有婢女數名。
很明顯,屋內一切都是隨意曹丕三人享用。
對此,曹丕心中暖意十足。
風餐露宿許久,期盼的不就是這麼一頓豐盛的餐食嗎?
正所謂飽暖思欲!
公孫康連飯後之事都替曹丕等人想到了,不可謂不貼心。
尤其是在艱難度日之後!
原本就不算普通的恩惠,更加無限放大。
讓野心極大,算計十足的曹丕,也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感謝。
盛情不必相卻!
曹丕攜曹彰,曹植二人欣然接受。
在服侍下,美酒佳肴不斷下肚,幸福感十足。
正當曹丕微醺上頭,準備帶著婢女享受時光之時,曹彰突然將其攔了下來。
「大哥,這好日子還沒過一天,就得意忘形了?」
「初來遼東形勢危急,漢軍不日進犯,還有心思共赴巫山嗎?」
曹丕一愣,左擁右抱的手突然一僵。
片刻後,便是勃然大怒。
「放肆!」
「曹彰,你到底有沒有將孤當做魏王?」
「你自己說說,今日冒犯孤多少次了!」
曹彰冷著臉,眼中閃爍著怒火。
沒有當著婢女的面立刻發怒,便是給他最後的面子。
「大哥,你喝多了。」
「孤沒喝多!」
曹丕還想狡辯,不料曹彰突然一聲爆喝。
「喝多了!」
曹丕雙手不自覺一抖,醉意醒了大半。
震懾住公孫康後,曹丕有些得意忘形,忘記了曹彰和曹植對他的態度。
公孫康的順從,反而讓他自以為真正成為大權在握的魏王,而不是麾下沒有一兵一卒的魏王。
這聲嘶吼,幾乎將他喊醒了。
「退你們先退下。」
奈何不了曹彰,只能先將婢女喝退。
反正一直在,什麼時候享用都是可以的。
婢女極為順從,立刻行禮告退,緩緩退出了屋子。
屋內又只剩下了兄弟三人,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
「咳咳咳」
曹丕輕咳兩聲,率先開口。
「彰弟,植弟,今日你們頻頻與孤作對,孤還沒怪罪,你們反倒是對著孤大呼小叫?」
「你們自己說,這成何道理?」
「哼!」
曹彰怒哼一聲,不再忍耐。
「你還好意思說,今日你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孤惹麻煩?」
曹丕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
這次爭吵,他沒有選擇退讓,而是上前一步與曹彰對峙。
「方才在城門口,公孫康要懲戒王烈,你二人為何要阻攔?」
「王烈這廝膽大枉為,根本不將孤放在眼中,孤豈能饒了他?」
「再者,是公孫康主動處罰,並非孤要求,即便將王烈斬首,與孤何干?」
「而你們二人,壞了孤得大事!」
「什麼!」
曹彰驚呼一聲,更加的不可思議。
剛要開口痛斥,曹植先一步站了出來。
「二哥稍待!」
攔下曹彰後,主動找上曹丕。
「大哥,你是不是糊塗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公孫康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
「難道你以為,沒有公孫康的同意,王烈敢如此對待我們兄弟?」
「你信不信,就算我等不阻攔,最後一定有人出來求情,還是會饒了王烈。」
曹丕冷眼相對,沒有反駁。
他如何看不出來,他又不是傻子。
所有的一切,必然是公孫康授意。
至少,也是公孫康點過頭,才敢如此。
不然得話,王烈有多大的膽子,敢如此肆意妄為。
即便膽子夠大,又有多少個腦袋夠公孫康砍的?
「孤如何看不出來?」
「從公孫康出來的那一刻,孤就全都明白了。」
「只不過,那公孫康要殺王烈,明顯是演戲給我們看,我們何必多嘴?就讓他殺好了,你等阻攔作甚?」
「大哥此言差矣!」
曹植連連擺手,予以反駁。
「正所謂有唱戲的,就要有看戲的,不然這齣戲該如何演下去?」
曹丕可管不了那麼多。
「愛怎麼演就怎麼演,孤倒要看看,難道沒有看戲的,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倒是孤更想看看,公孫康演不下去了,怎麼收場!」
「大哥糊塗啊!」
曹植滿是失望,沒想到曹丕如此糊塗。
「這場戲若是演不下去了,損失的可不只是唱戲的,更是我們看戲的!」
「戲一旦冷場而散,該如何相處?未來我們身在遼東,如何行事?」
「如果不想得罪整個遼東,今日必須出聲制止!」
「莫說公孫康只是做做樣子,就是他真要斬殺王烈,我們也得出聲制止。必須抱著縱使得罪公孫康的態度,也不能冷眼旁觀!」
曹丕微微搖頭。
其實曹植說的這些他都明白,也早就有預料。
只不過,是三人之間發的牢騷罷了。
如果真想殺王烈,他根本不會最後認可。
相反,真到了要殺人的份上而無人出聲,他定然會站出來制止。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這個魏王做不做真沒什麼意思了。
如今曹彰和曹植站出來,好像是曹丕記仇一般。
將原本曹丕表現的機會搶走不說,還搶了風頭。
讓外人看來,這魏國到底誰才是君,誰才是臣?
到底是誰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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