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是對未及弱冠之人最大的羞辱。【記住本站域名】
連一般普通人都無法忍受。
畢竟背上這個稱呼,表明一輩子都是廢物。
田豫是故意如此辱罵。
眼前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身份調換一下,田豫都做不出來如此。
沒有辦法,只能激怒曹沖,看看曹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有明白到底是陰謀詭計,才可以化解。
可惜田豫想的有些多了,對於孺子這個稱呼,曹沖並沒有在意。
反而笑著伸出手,再次指向了座位。
「既然田刺史如此膽略,坐吧。」
這個座位,好似就是為田豫預設的一般。
「曹沖,本刺史再說一遍,沒時間與你廢話。」
「你要說便說,不說本刺史便不客氣了。這間屋子,這桌酒菜可不是給囚犯用的!」
曹沖無所謂的笑笑,伸手為田豫預留的位置斟滿一杯酒。
「田刺史,你也說了,好酒好菜,可不要浪費了。」
「哼!」
田豫怒哼一聲,臉色迅速陰沉,但腳步仍沒有邁出一步。
「你這一桌子慶功宴,怕不是為了你那三個鼠輩兄長準備的吧?」
曹沖斟酒的手一愣,笑著搖搖頭。
「非也,田刺史不妨看看,這屋內可否有多餘的座位?」
田豫看都沒看,便陰冷著譏諷。
「有什麼好看的,誰知道你有沒有收起來?」
在田豫看來,這一桌子菜,不可能是為他準備的。
定然是曹沖堅信曹丕他們必勝無疑。
結果見到自己進城,猜到了曹丕等人戰敗潰敗,才改口。
「曹沖,識相的立刻跪地求饒。」
「本刺史也不怕告訴你,你的三個兄弟已經變成了本刺史的刀下亡魂!」
「如果你不識時務,本刺史不介意刀下亡魂多一個」
曹沖並沒有在意田豫的恐嚇,斟滿酒後,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隨後放回到了酒罈內。
做好一切後,才直起身子答覆。
「田刺史,這些話對在下沒有用,也請你省省吧。」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兄長三人早已逃出生天,並未落入田刺史之手。」
「你你怎麼知道!」
田豫下意識脫口而出後,瞬間就後悔了。
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曹沖,你」
「田刺史,這桌酒宴是在下廢了好多心裡才準備好,難道田刺史不肯賞臉嗎?」
田豫一臉狐疑,心中也為自己的堅定產生了動搖。
莫非曹沖真不是為兄長準備,臨時改了說辭?
結果曹沖像是看透了田豫一般,笑著做出回答。
「田刺史若是有疑問,可以問問外面的那些兄弟。」
「如果曹沖對屋內做出了任何改變,甘願立刻領死。」
話說到這,田豫確實沒什麼值得懷疑了
。
手握劍柄,緩慢走上前。
反覆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緩緩坐了下去。
可是坐下的瞬間,田豫便不禁眉頭緊皺,心中鬱悶不已。
他堂堂一名刺史,徹底掌握著無終城,可為何偏偏會聽一個孺子的話呢?
直接派人將曹沖抓起來嚴加拷問,不是來的更直接嗎?
甩了甩頭,田豫摒棄了雜亂的想法。
既來之則安之。
他是沙場宿將,身經百戰,總不至於怕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曹沖,說吧,什麼事。」
「不急。」
曹沖將斟滿的酒水遞到了田豫面前。
「田刺史今日辛苦,還請滿飲此杯。」
「笑話!」
田豫眯著眼,大聲怒斥。
「你以為本刺史會喝嗎?你拿本刺史當傻子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酒水裡下了毒!」
曹沖有些無奈,他還真沒想到田豫會這麼想。
端起酒杯,將杯中佳釀一飲而盡。
「哈」
舒爽的聲音特意抬高了一些,以免讓田豫覺得他沒有喝下去。
可惜,還是沒有得到信任。
「哦對了,還有飯菜,怕也是有毒吧!」
曹沖無奈的看著田豫一眼。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曹沖拿起筷子,分別在每一個菜里都夾了一口。
每一口都在嘴裡咀嚼了很久,才一臉享受的咽了下去。
「燕趙美食,果然不凡!」
「田刺史真的不嘗嘗嗎?」
親自都試了,足以證明沒有任何問題。
但田豫仍舊不信任。
「曹沖,你不過是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
「本刺史不同,未來前途無量,豈能與你陪葬?」
「別以為本刺史看不出你存了什麼心思,無非是想拉著本刺史一同上路罷了!」
「告訴你,遇到本刺史算你倒霉,你的奸計別想得逞!」
曹沖揉了揉額頭,對田豫的感官直線下降。
「田刺史,這菜里若是有毒,那在下」
「算了。」
想了想,曹沖沒有說下去。
說再多,田豫也不會信,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說。
而且說得越多,越顯得刻意。
「既然田刺史不想品嘗美味,那在下也不強求了。」
「還請田刺史見諒,在下便不客氣了。」
言罷,曹沖拿起筷子不斷夾取,沒有任何猶豫的往嘴裡灌。
頗有一種大口朵頤的味道。
並且在吃飯的過程中,始終都露出著滿足的味道。
根本看不出這是斷頭飯的感覺。
原本信誓旦旦的田豫,心中也猶豫了起來。
莫非曹沖真沒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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