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程普,黃蓋二人進行死斗之時,龐統在士兵的保護下登上了城頭。
看著這一幕,龐統十分不解。
剛剛還幫助程普射黃忠了,怎麼這麼會就打起來了?
還是被眾人圍觀的爭鬥,一對一的死斗!
龐統徑直來到黃忠面前,詢問起城頭上的情況。
「黃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黃忠笑笑,用極為隨意的兩個字回應。
「內訌。」
「哦?呵呵。。。」
龐統也笑了起來,視線掃過,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韓當。
「黃將軍,這是。」
黃忠目不斜視,又有四個字進行解釋。
「手下敗將。」
韓當雙目噴火,怒氣在周身散發,可除了瞪著以外,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手下敗將,可不是手下敗將!
就在這時,前方終於分出了勝負。
黃蓋飛身怒劈,一刀將程普砍翻在地。
不等程普爬起身,便先一步上前,刀鋒架於了脖頸之上。
勝負已分!
黃忠瞥著韓當,譏笑著問道,
「怎麼樣,這下還有什麼理由反駁嗎?」
韓當低著頭,沒再聲張。
這次同樣是技不如人,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
「奸賊,還有何話說!」
黃蓋腳踩程普,怒聲喝問。
戰刀刀刃緊貼著程普的脖頸,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將他見血封喉!
「你。。。」
縱然巧舌如簧,此刻也是啞口無言了。
程普哪還有臉說別的?
只能仰起頭,擺出一副決絕的態勢。
「殺了我吧!用我的腦袋,去換取你的功勳!」
「哼!」
黃蓋滿是不屑,他對程普完全是失望透頂。
「事到如今,還耍些小聰明,有意思嗎?」
程普的伎倆再次被破看,尷尬萬分,只能閉著眼不再進行任何回復。
「殺你髒了我的刀!」
黃蓋用刀背狠狠拍打在程普胸前,將他打飛出去。
隨後將手中戰刀往一旁扔去,低頭輕嘆。
「哎。。。」
無需過多言語,這是心甘情願被俘虜的意思。
「綁了。」
黃忠指著地上的程普吩咐一聲,隨後徑直走到了黃蓋面前。
「公覆將軍。」
黃蓋抬起頭,情緒異常沮喪。
事到如今,黃蓋對自己何去何從都十分迷茫。
「黃將軍。。。」
「公覆將軍日後有何打算?」
黃蓋呆愣的搖搖頭。
「敗軍之將,階下之囚,有何臉面去想日後?」
「但請將軍發落,是死是活,均無怨言。」
如果是孫權被俘時一同被俘虜,黃蓋都能視死如歸的做一個寧死不降之人。
可經過了程普坑害,心若死灰,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致。
縱然黃忠一怒將他斬首,也沒什麼怨言。
「哎。。。」
黃忠輕嘆一聲,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龐統。
廣陵城比較特殊,這裡斬殺了秦使,不可原諒!
黃忠也沒辦法說保下這個算是同族的勇將。
龐統一眼就看出了黃忠的意思,笑道,
「秦王只要程普,韓當二人的人頭。至於其他人,並沒有特殊吩咐。」
「只要黃蓋將軍不是一心求死,統覺得,秦王會愛惜人才的。」
黃忠眼前一亮,轉頭看向黃蓋。
「公覆將軍,昔日在長安之時,秦王對你就頗為讚賞。如今多年未見,不如去廬江敘敘舊?」
「也許,秦王也想見見你也說不定呢。」
黃蓋非常明白,這是黃忠為他爭取的機會。
斬殺使者多麼嚴肅的問題,屠戮廣陵城也絕不為過。
這是面子問題,秦王的面子不能丟!
哪怕將他一同與程普斬殺,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如今將他送往廬江,可以說是黃忠對他的厚賜了。
同時,黃蓋十分清楚,這個厚賜,黃忠還搭上了不少人情。
對於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同族,恩情深厚。
「多謝黃將軍!在下抵抗王師,罪孽深重,正好想去廬江親自向秦王請罪。」
「縱然秦王不肯饒恕在下,能死在秦王之手,也無怨無悔了。」
見黃蓋如此知進退,黃忠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既如此,本將就將你押解回廬江,聽後秦王發落。」
黃蓋並沒有被束縛,俯身拱手相謝。
「多謝黃將軍。」
這時一旁傳來了譏笑聲。
「哈哈哈,奸賊!」
「世道如今,還裝什麼裝?」
正是被第二個捆成粽子的程普。
「還去廬江領罪?怕不是去廬江領賞吧!」
「背主求榮的逆賊,反覆無常的奸佞,你有何面目存於世間?」
罵了黃蓋,程普猙獰的看向龐統。
「龐軍師,黃蓋此賊毫無廉恥,若是將他送去廬江,必定蠱惑了秦王。」
「不如這樣,將我與韓當一同押送廬江,我二人當面揭穿此賊的奸佞之處。」
「等到在秦王面前揭發了此賊,我二人雖死無憾!」
龐統愣了半天,眼中儘是驚愕之色。
沉寂了良久,才忍不住讚嘆一聲。
「程普,你這算盤打得可真是響!怕是站在城下,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啊!」
程普眉頭緊皺,還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詢問。
「龐軍師,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龐統滿臉譏笑,眼中充滿了鄙夷。
「你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怕死就怕死,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不就是想去秦王面前為自己求情,苟活一命嗎?」
程普臉色漲紅,暗罵龐統畜生。
同時也憤恨世道不公,自己的心思總是被人看破。
「算了算了,本軍師就不揭穿你了。」
龐統擺了擺手。
「程普,你是想去廬江揭穿黃蓋是嗎?」
程普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揭穿一個人就夠了,你和韓當只能去一個。」
「誰去,你選吧。」
程普一愣,心中大罵龐統不是東西。
這是將他架在火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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