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肉聯廠左側最深處。
那裡原本是肉聯廠的冷藏室,此刻卻是被改造成關押張濤和蔣慧的牢房。
「啪。」
凱恩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夏平步入了冷藏室中。
凱恩等人則是守候在門外。
房間中,蔣慧和張濤全身被特製的鐐銬牢牢地束縛住,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
兩人都被冷藏室的門被開啟的聲音吸引,抬起頭來。
蔣慧直接對夏平怒目而視。
「混蛋,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你們的身份?那當然是清楚的很。」
夏平隨手一扔,一個東西便掉落在蔣慧的腳邊。
「這是·····」
自己的證件?
蔣慧臉色一變,因為昏迷之後就直接被關押起來,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證件已經被拿走了。
「蒼龍,組長一級,名字叫蔣慧,我沒說錯吧?」
夏平淡笑道。
「哼,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蒼龍,竟然還敢關押我?」
「你這是想和蒼龍對抗嗎!」
話音剛落。
恐怖的壓力憑空降臨,房間內的空氣都凝滯了,無形的氣勢,甚至有了固化的趨勢!
房間內的人都感到呼吸一滯。
蔣慧的情況尤其嚴重。
她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粘稠,仿佛變成了粘稠的凝膠,想要灌入她的呼吸道,堵塞她的肺部。
「噓。」
夏平伸出一根手指。
豎起,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你太吵了。」
「唔········」
蔣慧眼中流露出極致的驚恐。
這時候她才回想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像自己原本了解的那樣,只是一個有權有勢的普通人。
而是一名手中掌握著可以輕易置她於死地力量的——
明勁大宗師!
夏平俯下的身體緩緩抬起,那股威壓也隨之消散。
「呼呼.」
蔣慧忍不住大口喘息著。
張濤也鬆了一口氣,感覺胸口那種憋悶的感覺消失了,心中卻是忍不住駭然。
只是氣息便恐怖到這種程度,如果真正全力出手,到底會有多強?
夏平雙手插兜,一臉的笑眯眯。
「這頂大帽子我可受不起。」
「首先,你只不過是組織里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能代表蒼龍。」
「而且,你覺得蒼龍會為了你而得罪一位明勁大宗師嗎?」
蔣慧的臉色徹底變了。
明勁大宗師到底代表著什麼,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那種人物,即便是在實力雄厚、等級森嚴的蒼龍,也是高高在上的供奉,被所有人敬仰。
是絕對的大人物!
「另外,我比較好奇的是,蒼龍為什麼會派你這樣一個小人物來調查我。」
「哪怕你們只知道我古武者以外的身份,也不應該對我如此輕視吧。」
蔣慧心中猛的一突。
那當然是因為她這次是個人行動。
按照蒼龍上頭的正式命令,已經禁止了對夏平的調查。
她違背上頭的指令,私自對夏平這種身份的人展開行動,本身就是在危險的邊緣徘徊。
在蔣慧看來,自己如果真的能夠抓到夏平的把柄,拿到犯罪的鐵證,那倒還好說。
上頭就算惱怒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現在的關鍵是,她非但沒有拿到任何證據,反而落入夏平的手中。
而且夏平竟然還是一位隱藏的明勁古武者!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脫離了原本規劃好的軌跡,或者說,簡直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這讓蔣慧頓時慌了起來。
她憤怒地大喊:
「就算你是明勁大宗師又怎麼樣,這也掩蓋不了你犯罪的事實!」
「吳明輝,劉泰,風姿的前車間主任你敢說他們的死與你沒有關係?」
「還有寧江市的馮強,你敢說自己和他沒有瓜葛?」
蔣慧知道,自己還能利用的點就只還有兩個。
一是兩人之間的信息差,雖然自己屬於私人調查,但夏平並不知道。
二是自己是站在道理這一邊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這兩點不放。
「敢啊,怎麼不敢?」
夏平滿臉遺憾地搖頭嘆息:「我可是個嚴格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要污衊我啊!你這樣子,我要告你誹謗的。」
「說話之前,可都要想清楚,做人不要自誤啊。」
「你!」
蔣慧氣的渾身打哆嗦。
「你不要以為現在沒有證據,你就可以這麼囂張,法律和正義的審判終將降臨,你會遭報應的!」
「呵呵,寧就是正義的使者?你是中二漫畫看多了吧?」
夏平負手而立,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這個世界總體來說,其實還是壞人活的長,哦,好像也不對。」
他突然想到,栽在自己手裡的惡人好像也不少。
「那麼,換個說話,其實是我會活的比較長。」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蔣慧失聲尖叫。
「那麼你覺得呢?張濤先生?」
夏平轉過頭去,看向那個從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長相斯文的男人。
「我願意誓死追隨組長!」
張濤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蔣慧是他在蒼龍的標杆和榜樣,毫不猶豫的制裁惡,追求公平和正義。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永遠支持蔣慧!
夏平的眼中略微閃過一絲愕然,緊接著變得饒有興趣。
有點意思。
「沒錯!」
聽見張濤的話,蔣慧的臉上似乎重新多了一絲絲的底氣。
她高傲地揚起頭,緊緊地盯著夏平。
「.」
現場一片沉凝。
夏平沉默地負手而立,沒有說話。
而後某一刻,他突然動了起來,緩步上前,向著蔣慧靠近。
「你,你要幹什麼!」
夏平來到蔣慧旁邊,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晃,然後一掌拍出。
那一掌輕飄飄的,仿佛是在打鬧一般。
但是——
「砰!」
恐怖的勁道爆發,沿著特殊打制的鐐銬傳播。
尖銳的巨響迸發,鋼鐵扭曲。
囚禁在蔣惠身上的鐐銬分崩離析。
「啊!」
蔣慧並沒有感覺到從囚禁中掙脫出來的自由,反而發出悽厲的慘叫,扭曲、破碎的鐵片狠狠地刺入她的血肉之中。
那股巨力也讓她的身體倒飛而出,轟然撞擊在房間的牆壁上。
全身鮮血淋漓,肢體顫抖
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