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料想得到,陛下竟也賜予了她一份與韓妃相同的厚禮,這份天大的恩澤,讓她幾乎承受不住其重量。
再看韓妃,竟然在一個侍女面前失了顏面,一位尊貴的妃嬪,所獲賞賜竟與一介侍女相同,這讓她心中頗為不悅。
儘管如此,既然是陛下所賜,她也只能心懷感激地領受。
皇后滿心歡喜地看著如霜,絲毫未察覺韓妃的不快。但在喜悅之餘,安眠藥物發揮了效用,她竟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婉檸,婉檸?」
梁青雲初時不解皇后何故如此,但一瞥見李安那登徒子在一旁偷笑,便明白這是李安的傑作。
罷了,在寧安宮中共有三名女子,確實應讓皇后安心休養以護胎中龍裔。
李安也不耽擱,彎腰低聲道:
「陛下,皇后身懷六甲,易感疲倦嗜睡,您看該如何是好?」
「還愣著做什麼?速將朕的皇后扶至鳳榻安歇,朕的皇子也需要充分休息。」
隨著梁青雲一聲吩咐,李安與如霜便小心翼翼地攙扶皇后前往休息。
寧安宮中僅皇后一張鳳榻,顯然今夜不宜在此打擾皇后安眠。
夜已深沉,梁青雲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最終,倒是韓妃機敏,輕步上前貼近陛下,伸出雙手意欲為其按摩。皇后不在場,此時此刻,她是最有資格侍奉陛下之人。
眼看一雙柔荑即將靠近,梁青雲連忙說:
「小李子,朕略感疲憊,快來替朕按一按。」
聞言,韓妃尷尬地收回懸在半空的手,卻不甘心,又道:
「陛下,皇后已然入睡,不如讓臣妾今晚侍奉您吧,寧安宮偏殿一向閒置,且有宮女定時清掃。」
韓妃不敢請陛下至自己的寢宮,因那裡迷魂香的氣息尚未徹底消散。
至於寧安宮偏殿,上次「梁青雲」還在此與眾妃一同練過瑜伽。
見梁青雲睏倦難耐,李安連忙湊近他耳畔:
「陛下,快做決定吧,否則您一旦睡著,微臣可就為難了。」
望著急不可耐的李安,梁青雲偷偷踢了他一腳,悄聲問:
「今晚不打算選一個?」
李安邪魅一笑,心中暗想:
呵,以我的體質,區區兩位妃子何需抉擇?成年人不做單選題,我全都要。
「陛下,莫讓韓妃與如霜久等。」
聞言,梁青雲心中為二妃不平:
哼,你這個登徒子,明明是你急不可耐,卻將責任推給朕的妃子,真是愈發沒規矩了。
罷了,皇后和如霜還在等朕,朕豈能讓皇后心寒?
「韓妃,玉貴人,你們先去偏殿等朕,喝了這小酒,朕想與你們玩個小遊戲。」
梁青雲一言出口,便直接將如霜晉升為貴人,此舉前所未有。
要知道,過去宮女侍婢晉升為妃嬪乃至誕下皇子的不乏其人,但多數皆因子而貴。
若非有皇子誕育,宮人們也需侍寢完畢,方能蒙受皇恩浩蕩。而如霜,竟在未曾伺候陛下之前,一步登天,直接冊封為貴人!
「臣妾叩謝陛下隆恩!」
如霜心頭狂跳,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幾乎忘卻了梁青雲先前分明未曾沾酒的事實。同感震撼的還有李安,未料到梁青雲對如霜竟如此厚愛,此事他自是要「妥善傳達」,確保這份恩寵廣為人知。
此刻,最為鬱結的莫過於韓妃,屢屢被一名侍女奪去光彩,她那妃位在陛下眼中似乎失去了應有的尊嚴。
心中暗哼:暫且讓你得意,人間自有高低貴賤之分,待會兒,你便會知曉雲泥之別。
偏殿內,梁青雲吩咐李安將燈火調至昏暗,又令人用厚重的絲綢蒙上了韓妃與玉貴人的眼眸。
「聞說韓妃對香料頗有研究,不妨猜猜今日朕賜予的香水裡,又藏有何種秘辛。」
「你們之中,誰先猜中,朕便先為誰揭開眼前的束縛。」
隨之,兩人將香水輕輕噴灑於身,細細品味其中奧妙。空氣里迅速充盈著誘人而神秘的香氣,不經意間撩撥著李安的心弦。然而,他已無暇享受這份旖旎,忙於將梁青雲安置於那隱秘之所,幸好超靜音耳塞與榻榻米仍在原處。
「噓,我的愛妃,戴上這個,隔絕香水的誘惑,再貼上安神貼,你可更快沉眠。」
一番安排後,李安心懷期待正欲轉身,卻被梁青雲輕輕拉住。他穩住身形,低聲保證:「我最愛的陛下,一切盡在掌握,本周內她們必無法下床行走。」
未料,梁青雲輕拍其胸膛,細語道:「朕不願韓妃有孕。」
李安恍然大悟。
「明白了。」
心中暗笑:既然韓妃無緣龍嗣,那便讓龍種飛上牆頭也無妨。
偏殿另一邊,韓妃與玉貴人正激烈競猜香水之謎,李安悄無聲息熄滅燈火,將二人擁入懷中。初嘗侍寢滋味的如霜難免緊張,而與活潑的韓妃共練瑜伽,則樂趣橫生。
馴服韓妃後,李安只覺精神百倍。
對於如霜這樣的新手,他耐心溫柔,親自教授瑜伽,樂此不疲。
目睹美人兒略顯吃力的模樣,李安非但不心疼,反得意地大笑,滿心歡喜地去找梁青雲復命。
半夢半醒間,梁青雲察覺周遭一片寂靜。
「咦,她們怎都不見了?為何如此安靜?」
「噓!」李安貼近耳邊,低語道:「一位重傷,另一位已昏迷,我們回御書房吧!」
「什麼?」
梁青雲猛然清醒,未料李安手段如此激烈,真是毫不憐香惜玉。
但轉念一想,此舉倒也幫自己樹立了威信,算是意外之喜。
次日清晨,李安細心服侍完梁青雲享用早餐後,心裡正盤算著如何找個藉口缺席早朝,好帶領南山軍前往治理河流、修築堤壩。然而,這念頭尚未出口,一個小太監便急匆匆闖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梁青雲剛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被這一陣忙亂所擾,臉色微沉。
「成何體統,這般慌張!近來宮中規矩都鬆懈了嗎?」
小太監見皇上動怒,連忙跪倒在地,全身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