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衝突即將爆發之際,李安與梁青雲的爭鬥已至沸點,雙方如同兩虎相爭,不分勝負。白衣女人,心如刀割,她的使命乃是護衛梁青雲安全,眼見陛下將遭遇不測,怎能置身事外?然而,梁青雲的眼神中並無求助之意,反而波瀾不驚,令白衣女人心中迷茫,不知所措。
李安揮舞著手中之棍,似乎是一位戰場上的勇士,白衣女人望著那充滿威嚴的背影,心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的手,不自覺地觸摸了裙擺,那圈黃色的痕跡,見證了與李安之間不尋常的過往。此刻的她,內心波瀾起伏,情感之線,竟在不知不覺中與李安糾纏。
白衣女人驚覺自己的心緒已亂,急忙收斂心神,試圖以冷靜自持,重新鎖定自己的使命與職責。然而,就在她盡力平復心情之際,梁青雲的一聲驚呼,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她的心上。她的身體不由得緊繃,如待發之箭,準備隨時衝出以護陛下。
而當她的目光落在梁青雲身上,原本緊繃的身軀瞬間鬆弛,那抹微紅再次爬上了她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再次觸碰裙擺,心中的波瀾再難平息。
在御書房內,梁青雲雖有不俗的武藝,酒力之下卻難以發揮,加之李安本就強於常人。
更甚者,李安攜帶了防身之器,措手不及之下,梁青雲只能眼睜睜看著愛寵落入對方之手。李安,趁勝追擊,邊辱罵邊舉起棍子,那架勢,明明是要一雪前恥。
李安心中的怨氣,源自於曾經梁青雲的無情處罰,那二十大板,如同懸在心頭的刀,讓他難以忘懷。
如今,他握有報復之機,誓要將那屈辱,連本帶利,徹底討回。此刻的他,仿佛將所有的怒火都凝聚於手中的棍棒,意欲以此洗清自己曾受的屈辱。
在那一刻,梁青雲的怒火與驚恐交織,面對李安舉起的殺威棒,她首次感受到了無力的恐懼。她的聲音顫抖著,試圖以天子的威嚴制止李安:「爾等膽敢!朕乃九五之尊,若爾真敢加害於朕,朕必將爾等九族連根拔起!」然而,李安對此不但未有半分畏懼,反而以一聲輕蔑的笑回應,那笑聲中滿是不將天子放在眼裡的傲然:「哦?誅九族?在下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殿下若真有此意,便需付出更多努力了。」
梁青雲雖醉,心智仍清,明白李安言下之意,面色一紅,輕啐一聲,鄙夷地反擊:「哼,爾等庸人自擾,朕豈會如你所願?」但未等她言語完畢,便感身體輕飄,被李安一把翻轉,緊接著,殺威棒砸下,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這一聲驚呼,正是白衣人所聽之聲。梁青雲自幼至今,身份尊貴,從未受過此等屈辱,李安此舉,無異於在她心上烙下深深的恥辱。李安見狀,心中泛起絲絲不忍,畢竟他與梁青雲之間,亦有著複雜難明的情感糾葛。
「哼,朕今日教你知道,何為尊重天子。然爾肌膚尚嫩,朕不忍過度加害。」李安雖言語刻薄,卻在動作間露出照顧之意,急忙用水清洗梁青雲的傷口,並用龍袍為其擦拭,之後不由分說地將梁青雲拉入水中,以緩解其痛楚。
水的溫柔,暫時緩解了梁青雲的痛感,她不禁低語自問,為何往昔的苦痛,今日方才體會。她思及皇后,往日的歡顏浮現心頭,疑惑於自己的嚴厲是否真的傷害了李安的心。她自言自語中,透露出一絲未曾向人展露的柔軟與關懷,卻也夾雜著對李安此番行為的不解與惱怒。
正值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感傷口處傳來更加劇烈的疼痛,那是一種心靈與肉體同時被撕裂的感覺,令她瞬間睜大了雙眼,內心滿是憤怒與不甘:「這個無恥之徒,竟敢如此對朕!」她的心中,既有對李安此舉的憤怒,又有對自己身份的無奈,更有著對未來關係如何發展的深深憂慮。
在那緊張氛圍即將達到頂點之際,李安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緩緩在梁青雲耳畔響起:「萬歲,動作勿需急躁。方才之舉,實非有意加害。此刻傷口仍在流血,需速行止血之術。」言罷,他手中針線靈巧地穿梭於傷口之上,雖非學醫,卻也顯得頗為嫻熟。針尖往復,竟令血流止息,而麻藥之效,亦使得梁青雲漸感疼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微妙的酥麻之感。
李安見梁青雲面露輕鬆之色,方才長舒一口氣,汗水沿著額角滑落。既然萬歲已感減痛,他決定提速繼續其工,縫針速度之快,令水花四濺,猶如雨後春筍般疾速。
「陛下覺得如何,臣的醫術尚可否?」李安邊忙邊問,試圖緩解兩人之間的緊張氛圍。
梁青雲,聞言微笑,回應道:「嗯,朕頗為滿意。此乃朕初次體驗此般療法,誠為新奇。但爾莫要針扎太深。」
「呃,朕的錯,朕的錯,針型略大,未曾料到陛下傷口細小。」李安略顯尷尬地辯解,而後直接讓梁青雲翻身,以便其直視傷口,滿臉委屈地指著那仍露在外的一大截針,「萬歲見諒,臣此乃實行縫合。」
梁青雲見此,內心波瀾起伏,羞愧之感油然而生,面頰染紅:「罷了,朕誤會了你。然此傷非大,需時多久方能痊癒?」尚未經歷過大痛的她,儘管麻藥已施,心中仍有些許不安。
李安見狀,不再遲疑,急忙回應:「即刻便好,再縫幾針便成。待臣上藥。」言畢,他迅速完成了最後的縫合,並慎重地為傷口塗抹上優質藥膏,那藥膏覆蓋了整個傷口,旨在防止感染。
梁青雲望著李安如此用心,心中暖意融融。藥膏之力,雖強,卻也帶來了疼痛,令她眉頭緊鎖,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傷口處更是在藥力作用下,滲出了細微的血珠。
這一幕,無聲地訴說著兩人之間複雜難解的情感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