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眾人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
交易中心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的汽車轟鳴聲。
因為,江白的這個攤位,距離交易中心大門並不是太遠。
所以,透過交易大廳的玻璃窗,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
一個由十幾輛軍用吉普車,組成的車隊,正在朝著這裡疾馳而來。
「嘎~!」
一道整齊劃一的剎車聲響起,那十幾輛吉普車,便戛然而止,同時停在了交易中心的大門口。
緊接著,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便從那些車上迅速的跑了下來。
然後,在一輛吉普車前,分列成了兩隊。
而這些士兵中,比較顯眼的,就是其中十幾個身負各式冷武器的士兵。
很明顯,這十幾個士兵,應該全都是武者。
待那些士兵全都站好了以後,一名士兵才上前,拉開了那輛吉普車的車門。
而隨即,一個身著軍官服裝的魁梧中年男子,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狀,那些士兵,也是連忙朝他舉手敬禮。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看起來也頗具一些威嚴。
下車後,他也沒有說話,便帶頭朝著交易大廳,大步走了過來。
而那些士兵,也全都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後。
「我靠!這好大的陣仗啊!」
「那是自然,劉海副統領可是掌管著整個京都幾千名的巡衛軍。隨意調動個百十人,跟玩兒一樣。」
「領頭的那個,就是劉海副統領嗎?」
「不是,那個人好像是劉海副統領身邊的副官王景山。想不到,竟然是他親自帶人過來了。這王景山,可是五品境界的武者。看來,今天那小子的麻煩大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就連那名面紗女子,看向江白的目光中,也是隱隱暗含著一絲擔憂。
可當她看到,江白依舊是一臉鎮定的站在那裡時。
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無語:「這傢伙,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的嗎?」
很快,王景山便帶隊,來到了眾人這裡。
「王叔!」看到王景山過來,劉明昌一臉驚喜的迎上去說道。
「明昌!你這是怎麼了?」
而看到劉明昌一臉狼狽,明顯有傷的模樣,王景山頓時有些吃驚的問道。
之前他接到劉明昌的電話時,劉明昌只是說遇到麻煩了,讓自己帶人過來。
可他也沒有想到,在這京都市,竟然真的會有人敢打劉明昌。
作為劉海的親信,這麼多年來,劉明昌惹得所有麻煩,也一直都是由他出面解決的。
像這樣,真的有敢人動手打劉明昌,王景山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來,劉明昌本身的實力也還算不錯,能夠出手壓制他的年輕人也並不多。
這二來嘛,那些個一般京都市的上層人物,也幾乎也都會給劉海一些面子。
「王叔!你快幫我把這兩個人給抓起來。」劉明昌並沒有解釋,而是一臉急切地指著江白兩人說道。
聞言,王景山轉頭看了江白二人一眼。
然後皺著眉頭,朝著劉明昌問道:「明昌,你先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同於劉明昌這個二世祖,王景山能夠坐到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不會是那種莽撞之人。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王景山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劉明昌顯然也是了解,王景山這種謹慎的性格的。
於是,他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他講述了一遍。
聽完劉明昌的講述,王景山有些訝然的看了江白一眼。
他實在是有些意外,眼前這個明顯要比劉明昌,還要小上一些的年輕人,竟然能打敗二品九段的劉明昌。
雖然有些驚訝於江白的實力,但通過劉明昌剛才的講述。
再加上,他在記憶中,也並沒有匹配到,和江白兩人相符合的特殊身份。
於是,王景山大手一揮,朝著那些士兵吩咐道:「把他們帶走!」
得到長官的命令,那些士兵便迅速的上前,將江白和那名面紗女子給圍了起來。
隨即,更是有著四名手持武器的武者,走了出來。顯然是想要控制住江白兩人。
「等一下!」就在這時,江白卻是突然抬手制止道。
「呵呵,怎麼著,小子!你現在知道怕了嗎?晚了!」
劉明昌還以為江白是害怕了,一臉猙獰的笑道。
江白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直接朝著王景山質問道:「你憑什麼,要帶走我們?」
「你們當眾鬥毆,聚眾鬧事。嚴重影響了京都市的安全次序。我身為京都巡衛軍副官,自然有權利逮捕你們。」
王景山對於處理這種事情,顯然已經是輕車熟路。
「難道你就不問問,是誰先動的手嗎?」江白冷聲問道。
「等你們到了地方,我自然是會調查的。」王景山淡淡的說道。
「哼!你說的倒是好聽。依我看,如果去了你們那裡,我們多半是要被屈打成招的吧。」江白卻是冷哼著拆穿道。
「小伙子,你儘管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王景山說話,倒是滴水不漏。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江白卻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道冷笑。
「王叔,別和這小子廢話了,快點把他們抓起來吧。」劉明昌卻是在一旁催促道。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江白跪地求饒的畫面了。
聞言,王景山點了點頭,就準備命令那幾名士兵動手。
「等一下!」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面紗女子,卻是突然出聲說話了。
說完,面紗女子卻是從腰間的包里,掏出了一塊令牌出來。
然後,她直接將那塊令牌,丟給了王景山。
王景山皺著眉頭,接過了那塊令牌。
「輝城統領府的令牌?」待看清那塊令牌以後,王景山卻是低聲驚呼道。
隨即,他表情凝重的看向面紗女子,沉聲問道:「輝城統領張耀輝,是你什麼人?」
「是我父親。」面紗女子輕聲回答道。
聞言,王景山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由得一滯。
沉吟了一下,他便將令牌,再次丟還給了面紗女子。
然後沉聲說道:「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