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可不想參軍。」
秦淵連忙擺了擺手。
「好了,煽情的話就不多說了,有了你這顆天耀精石,我便可以突破到星耀境。」
劍文煜將東西收入空間戒,又提醒道。「你待在房間裡,其他的事,等我突破之後再說。」
「好。」
秦淵點點頭。
劍文煜可是秦淵目前唯一的倚仗,自然是實力越高越好。
而天耀精石與毀滅雷龍贈送出去,也不負劍文煜一直以來對他的關心照顧。
秦淵待在房間裡,並沒有離開,必須要拿到神雷破開竅的功法,再前往魔窟。
而劍文煜,則是在隔壁的房間裡。
沒多久,秦淵便感覺到隔壁傳來了一股十分磅礴而恐懼的氣息。
這是即將突破的徵兆。
果然,劍文煜早就處於突破的邊緣了。
這一次的天耀精石,無疑是加快了他突破的時間。
觀察了一會,秦淵開始思考如今的處境。
雖然受到多方勢力的覬覦,可他們最多在暗地裡對秦淵動手,明面上還是收斂了不少。
另外,就是兩位王者境,如同兩座無法攀越的大山,壓在秦淵的心頭。
這兩人,才是秦淵真正的危機所在。
「看來,必須儘快契約雷霆帝皇才行,等帝品的神雷破開竅送到,無論如此也要回去雷霆萬象界。」
秦淵心中盤算道。
至於聽從劍文煜的話,待在軍事營地里,秦淵覺得這不是萬全之策。
這種感覺,就如同將命運交給別人掌握。
他們想要對秦淵動手,根本無力抵抗。
不對秦淵動手,則是如同看待螞蟻般,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無論哪一種,秦淵都無法忍受。
所以,不管是劍文煜向學院高層舉薦秦淵,或是天南鄭家拋出的橄欖枝,或是司空賀的招攬,實際上,都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靜心,修煉!」
胡思亂想了一會,秦淵終於靜下心來。
突然,腦海里閃過了白天在營地里撞到的那個黑裙女子。
那絕對是秦淵見過最好看的女子,可惜,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次相見。
回憶了一會後,秦淵慢慢的沉睡了過去。
雷雲籠罩的天空,一分為二,涇渭分明。
一面是藍星,一面是魔窟。
兩個世界劇烈碰撞,產生恐怖的空間波動,如同要摧毀一切。
而交界處,赫然站著兩個人。
一個身穿深黃色鎧甲的方臉男子,此人便是前些日子名聲一時無二的功臣,百岳王。
另一人身穿黑色燕尾服,俊俏慘白的臉龐,一雙深紅色的眼瞳格外刺眼,如同是吸血鬼里的貴族。
這一位,赫然是血斗場沉寂多年的弒血戰王。
兩位王者親自坐鎮於空間通道處,可以想像,這一次魔窟會面臨怎樣的危機。
可是,他們討論的對象,並不是魔窟,而是一個人。
在他們面前,浮現了一面鏡像。
正是在書房裡面,秦淵與劍文煜談話的內容。
「此子倒是有些奇特,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本命賦靈應該是神話級的!」
說話之人,正是來自於天南石家的百岳王。
「你猜錯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弒血戰王眼中流露出精光。
「果真如此?」
百岳王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難道是你們血斗場丟失的那個血靈?」
「不是,他的兩個賦靈,是一柄弓,以及一把劍。」
弒血戰王說道。「另外,他身上還有第三種神話級賦靈的氣息,想必與魔窟裡面那個神話級雷霆賦靈有關。」
「這麼說來,魔窟裡面的雷霆力量流失,跟他也有關係。」
百岳王說道。
他並沒有懷疑弒血戰王的判斷。
因為他曾了解過弒血戰王,這是一位在幾百年前黑暗時代崛起的王者境御靈師,而他的賦靈,最低都是傳說級的。
而賦靈的來歷嘛,不少都是從當年那些隕落的天才身上獲得的。
所以,對於賦靈這一方面,弒血戰王可謂是專家!
「有兩位神話級賦靈,放在同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弒血戰王舔了舔腥紅的舌頭。
「難道你想殘害人類後輩天才不成?我記得你的賦靈早已經滿了。」
百岳王看向弒血戰王道。
雖然百岳王是新晉王者,可卻與弒血戰王平起平坐。
無他,在王者境當中,同樣不是以資歷論輩分的,而是以實力!
「嘿嘿,難道你不想嘛?你難道不想再擁有一個神話級的賦靈,就算你用不著,難道你石家的後輩用不著?這種神話級的賦靈,只有在你我身上,才能夠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弒血戰王毫不掩飾的說道。「何況,這個秦淵正好跟石家有所衝突,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啊。若是真如劍文煜所說,讓秦淵成為王選之子的候選人,那就沒有機會了。」
「我是我,石家是石家,我百岳王還不屑於對一個小輩出手。」
百岳王說道。
「是嗎?」
弒血戰王冷笑一聲,「哪怕本王不出手,有的是人會動手。」
百岳王盯著弒血戰王,兩人默默對視。
下一刻,弒血戰王仰天大笑。
落星城。
一棟廢棄的酒樓外。
一路披荊斬棘的秦淵二人,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們的前方的大道上,出現了十個身穿血袍的人影。
「什麼人!」
秦淵十分警惕的盯著這些人。
一個個的實力,高深莫測,氣息隱藏於一身血袍之下。
隱隱的,便給秦淵帶來了威脅的感覺。
「一席血衣,龍虎交鋒,他們是血斗場的戰虎衛!」
鄭劍洲驚呼出聲。
「血斗場,戰虎衛!」
秦淵聽著鄭劍洲的話,陡然一愣。
看著眼前十來人影,似曾相識,仿佛經歷過一般。
「你先走!」
雖然感覺有些熟悉,不過秦淵並沒有多想,讓鄭劍洲先離開。
唰唰唰!
待鄭劍洲離去之後,十名戰虎衛同時對秦淵出手。
醉仙劍步-雷影!
一處廢棄的酒樓處,幾根插在地面的鐵槍刃微微晃動,緊接著,鮮紅的血液從鐵刃中流了出來。
那道被鐵刃穿透的黑影,竟是緩緩膨脹,化為實質,最後變成了一具血肉之軀。
嘶!
真疼!
秦淵不由痛呼出聲。
好熟悉的感覺!
讓秦淵感覺又體驗了一番死裡逃生。
為什麼說又呢?
仿佛曾經歷過似的。
當秦淵想回憶之時,腦海一片劇痛,讓他喪失了記憶能力。
秦淵環顧著四周的廢墟,天空依舊是雷雲滾滾,只是比之往日,變得更加的深沉與幽暗。
在秦淵正準備離開,返回軍事營地之時。
一陣悠揚婉轉緩緩襲來,動聽的聲音卻是讓人感覺到壓抑與絕望。
一把黑色的遮陽傘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少女,悄然出現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