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不存在沒漏洞的陣法。Google搜索」
這是姜城當年抽到系統一階陣法術時，就學到的真理。
有些陣法看起來渾然天成，那是因為破陣的人水平不夠，找不到漏洞而已。
而他的陣法水平，還是很可以的。
上次在道絕之地的煉心道，他的陣法水準得到了憑空的飛躍。
一舉突破八品道陣的層次，距離九品道陣師也就一步之遙。
在元仙界，陣法造詣比他強的恐怕很難找到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戰鬥中，他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武者視角。
開始用陣法師的視角，一點點觀察身處的幻境。
進而感知這幻境深層次的某些脈絡。
在場那麼多人，只有他能做到這件事。
因為這是獨屬於道陣師的能力。
這座被天宮用來當比試場地的秘境大陣，品階還真是八品的。
其他人即便涉獵過陣法，甚至修煉過陣之規則，道行也不夠觸及到這座大陣的內部本質。
透過秘境的表象，姜城『看到』了縱橫交錯蜿蜒曲折的絲線。
也看到了無數游弋在一張張網格上的星點。
它們是那樣的雜亂無章，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規律。
但姜城卻很快就有了發現。
這一次，他在幻境中呆的時間格外的長。
長到很多道尊都紛紛打散了第一朵陰雲，雲霆道聖打散了第六次陰雲，而秋雨璇也打散了五次。
他仍然還在那第三個秘境之中細細感知。
場外漸漸又有了議論聲。
「姜首座怎麼還沒打散第三朵陰雲？」
「是啊，難道他遇到麻煩了？」
「按道理，他現在至少也該打到第六朵了。」
「奇哉怪哉……」
聽著周圍眾仙的嗡然議論聲，早就不爽的昀王等神君忍不住站了出來。
「哼，剛才那兩次只是僥倖而已。」
「現在他後繼乏力，展露出了的真實水平。」
「一個道尊，你們還能指望他怎樣？翻天嗎？」
「就這還為天宮爭光的英雄，他有那資格嗎？」
「秋雨璇那樣的才算。」
「但很可惜，秋雨璇只有一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跟她相提並論的。」
「別強行雙驕了……」
他們這也算是憋狠了。
本就看姜城不爽，結果這小子一上來就奪盡了風頭。
現在難得城哥露出『頹勢』，可算讓他們逮到了嘲諷輸出的機會。
而聽到諸位神君這麼一說，許多仙人也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
「難道姜首座真的不行了？」
「有可能。」
「秋雨璇通過登天秘境，成為帝劍星主，這都是實打實的天賦顯現，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姜城除了傳聞中的十三重劍道，並未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天才之舉。」
「對啊，他不像秋雨璇那樣有說服力。」
就在他們這議論紛紛的時候，比試中的姜城終於打散了第三朵陰雲，通過了第三個幻境。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也算很不錯了。」
「對啊，其他道尊都還在第二個幻境內呢，他好歹打穿第三個。」
「雖然不如秋雨璇，也落後了那些道聖，但依舊很突出了。」
「確實，道尊之中的佼佼者，絕對算是頂尖天才。」
他們說著說著，漸漸露出了疑惑之色。
許多人也不知不覺的閉上了嘴。
甚至就連那幾位大肆嘲諷姜城的神君，也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怎麼回事？」
「他怎麼還沒遇到第四次幻境攻擊？」
這第一輪海選的比試，幻境攻擊是一波接著一波的。
打完一個，下一個用不了十秒就會來臨，根本不會給多少修整喘息的機會。
但現在，距離姜城打完上一個幻境，已經過了足足半分鐘。
他依然沒被下一朵陰雲籠罩起來。
這就很奇怪了。
但見場中，其他人那邊依舊是如火如荼的比試著，唯獨這哥開始在四週遊盪。
他甚至把自己的劍都收了起來。
背著雙手踱著步，東看看西望望。
仿佛不是來比試的，倒像是來逛街的。
時不時還經過一些正在比試的仙人身旁。
第一輪不允許對其他人出手，他也只是隨便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仙人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之前大肆嘲諷城哥的那些神君們，終於看出了問題所在。
「他之所以沒被幻境攻擊，是因為他避開了所有的陰雲。」
「看起來他是隨意走動，實際上大有玄機。」
「每一朵即將落到他頭上，將他捲入幻境的陰雲，都會在落下來的那一刻與他錯開。」
「這不是巧合，而是他刻意做到的！」
「這種事也能做到？」
「那小子真是見鬼了！」
甚至就連三位天帝也忍不住面面相覷了。
「裡面的人是看不見陰雲，也無法提前感知到攻擊氣息的。」
「而在裡面胡亂飛闖，也逃不脫陰雲的籠罩。」
「那他怎麼提前知道頭頂陰雲的時機和位置？」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修帝冷冷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最擅長投機取巧，他一定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鑽了空子。」
他們就算想像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把城哥想成一個八品道陣師。
因為那比道聖還要不可思議。
天宮明面上的道聖有數十位，而八品道陣師僅有兩位。
外面的現場，已經再次沸騰了起來。
無論雲霆道聖夢兀道聖還是秋雨璇，這一刻都沒什麼人關注了。
所有的目光，都在隨著姜城的身影而動。
「這也太神奇了吧？」
「第一次看到這種事。」
「道聖都只能老老實實的打那些幻境，唯獨他可以不用打。」
「他明明還在場中，卻算是游離在了比試規則之外啊！」
「確實，全場獨一份了！」
「這怎麼做到的？」
「別管怎麼做到，能在通神大會找到漏洞，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沒錯，這算是跳出了迷局啊，把所有人都給比下去了！」
這個結論一出，不久前還被唱衰的城哥，立馬又得到了全場的吹捧。
「我就說嘛，之前他在第三個幻境花了那麼久時間，肯定有原因的。」
「根本就不是什麼實力不濟，人家當時忙著找漏洞呢！」
「高人啊，行事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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