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人情?」
「小摩擦?」
「鬧著玩?」
「都他媽趕緊閉嘴吧!」
「一群沒腦子的蠢豬、法盲!!」
「你們不說話,沒有人把你們當成啞巴!」
沈國棟忍無可忍下,直接一步邁出,站在所有人面前。
冰冷的眼神如刀,掃視全場。
他覺得自己再不發泄,都會憋出病來。
這句話可了不得,一下子惹了眾怒。
「沈國棟,你罵誰呢?」
「你罵誰是蠢豬法盲?」
「你這個人渣,我們就幫謝家了你能怎樣?」
指責聲接二連三響起,好多人滿臉怒火。
沈國棟毫無任何懼色,舌戰群雄,凌厲展開反擊:
「誰和我犟嘴,我就在罵誰!」
「一個個的,都是一幫沒腦子的蠢貨!」
「你們到底是有多無知啊,把搶劫說的如此輕巧?」
「是不是只有殺了人,在你們眼裡才是大事?」
沈國棟大聲質問,神色猙獰。
他這般突如其來的發瘋是很有用的,很快就震住了亂七八糟的場面。
就在這時,只聽到沈國棟繼續大聲質問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歹毒?」
「謝海峰舉報我的補習班,斷我財路,害得我被公安抓進去!」
「若非我那個補習班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任何違規,現在即將坐牢的就是我知不知道?!」
「是我想針對他謝海峰的麼?」
「是他先針對我的好不好?」
「你們這幫人在這裡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圍攻我,了解過事情真相麼?」
「罵你們沒腦子都是高看你們!」
「想要指責罵我的人,聽清楚了,你們最好先去搞清楚事情真相後再來找我,省的到時候里外不是人!」
一番發泄過後,沈國棟終於感覺心裡舒暢許多。
他是徹底發現,當下這個時代,不!嚴格來說是任何時代,愚昧的傢伙都有很多。
人云亦云!
別人做什麼,他們就會跟著做什麼,一點都不動腦子。
看見某某受欺負了,就會同情心泛濫,很容易被人當成槍來使喚。
殊不知,事實的真相往往都是讓人大跌眼鏡的,不是誰受到欺負就是無辜的,誰受欺負就是誰有理。
沈國棟罵完後就拉著張大春的胳膊拍屁股走人,和這些沒腦子的傢伙互罵,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棟子,還是你厲害,如果是我剛才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家的路上,張大春滿臉佩服。
他都不知道沈國棟嘴皮子這麼厲害,罵起人來那戰鬥力不比村子裡的婆娘弱。
「我呸!」
「一幫沒腦子的蠢貨,也配和我斗!」
沈國棟冷哼一聲,他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
別人敬他一尺,他還別人一丈,可如果誰敢欺負到頭上來,那不好意思,我比你更狠一百倍。
回到家的時候,大門緊鎖,沈國棟吆喝了好幾聲後才遲遲打開。
不出意外,媳婦安瀾和妹妹都在。
兩個女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沈國棟原以為會挨罵,沒想到沈小榮卻憤怒無比的大聲說道:
「哥,這件事誰來求情都不行,我們必須讓謝海峰那一家子都去坐牢!」
沈國棟目光落到媳婦臉上:「今天那些人都來咱家了?」
安瀾輕輕點頭,她其實也沒想到,自己男人報復謝海峰的手段是這樣。
沈國棟走後她便睡了個回籠覺,正睡的很香硬生生被敲門聲驚醒,這才知道了事情大致經過。
說實話,狠是狠了點,但真的挺解氣的!
沈國棟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差點又要返回去和那幫人干架,最後好在克制住了。
「你們別理那些愚蠢的傢伙,都是一幫沒腦子的貨!」
「以後誰來,你們直接給我罵,咱們沈家從來不怕事!」
安瀾和沈小榮同時點頭,她們知道怎麼做。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她們果斷和家人站在一條線上。
謝海峰既然犯錯,那就要付出代價!
時間一晃,來到第二天。
謝海峰的父親謝樹林竟然回來了,公安那邊沒有判定他為幫凶。
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並且帶回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他的妻子錢玉芬因為阻礙公共執法,被處以十五日的行政拘留和罰款兩百元的處罰。
至於謝海峰這個寶貝兒子,更嚴重,即將面臨坐牢的嚴懲。
因為案件事實已經調查清楚,謝海峰的確犯了搶劫罪,且數額巨大,期間還多次威脅別人,將面臨三年到十年的牢獄之災。
當下這個年代,搶劫五百塊可是數額很大的犯罪。
為此,謝樹林回來後,多次上門尋找沈國棟,不惜跪下求饒,希望沈國棟這邊能夠出具一份諒解書。
因為他得到過別人指點,如果能夠讓沈國棟出一份諒解書,兒子的判刑就會輕上不少。
只可惜,每次謝樹林上門,都被沈國棟給拒絕了!
諒解書?
不可能的!
天王老子來求情都不行,謝海峰那條臭蟲,就該永遠呆在牢獄裡,省得出來後繼續害人。
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怨不了任何人。
沈國棟無比堅定自己的做法。
然而,他的這樣行為,再次遭到了各種譴責。
謝樹林也露出猙獰的嘴臉,揚言要一直舉報補習班,一副你不讓我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模樣。
好多人也罵沈國棟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比毒蛇還要狠毒。
人家謝家這邊都付出那麼大代價了,你還得理不饒人。
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麼?
就連一起讀過書的初中同學,也都上門來找沈國棟。
這其中就有曾經和謝海峰一起群嘲過的那些人。
「沈國棟,做人不能這麼冷漠無情,謝海峰的確是做錯了事,但他也付出足夠的代價。」
「不僅僅要坐牢,棉紡廠的工作也丟了,你還要怎樣?」
一個女同學大聲指責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謝海峰的工作完了!
「拋開事實不談,你就難道沒錯麼?」
「當年謝海峰可是很喜歡安瀾的,是你橫刀奪愛,搶走了他喜歡的女人!」
「他為此報復一下你,這不很正常麼?」
沈國棟盯著這個女同學,他都記不起對方的名字,只知道姓劉。
聽到對方的指責,沈國棟差點氣笑。
原來這個年代就有了這號人物啊,難怪呢!
「他報復我正常,我回擊一下難道就是老子的錯?」
沈國棟一點都沒有再慣著這幫人,指著女同學的鼻子直接罵道。
「照你們這麼說,我就應該任由謝海峰那條臭蟲踩在腳下,隨便欺負,對吧?」
「草泥馬的,你哪裡來的碧蓮說出這種話的!」
「還拋開事實不談,不談事實談你媽呀!」
「滾!!」
「再逼逼,小心老子扇你!」
沈國棟厲聲罵道,滿臉的凶神惡煞。
嚇得那個女同學再也不敢多說話,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誰給你們的臉上門找老子?」
「你們是謝海峰的狗啊,一個個舔著臉上門主動找罵!」
「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告訴謝海峰,他這個牢坐定了,天王老子來都不行!我說的!」
一群人被沈國棟罵的灰頭土臉,氣急敗壞中走了。
臨走前,不甘心的回頭對罵道:
「沈國棟,你這樣子做人,整個泰安縣都容不下你的!」
「沒有人會和你這麼狠毒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