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這是錯了嗎?」
「這個,歷史很難說得明白。¤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江寧搖了搖頭。
其實對於像蘇軾這樣的官員,他在朝廷當中是不可能走得長遠的。
畢竟。
此時新黨與舊黨不斷的爭鬥。
你要想獲得成就,那就必需選擇好隊伍,擺明你的態度。
就像蘇轍一樣。
蘇轍就堅定當舊黨。
雖然也被貶,但舊黨執政之後,他的提拔便如火箭。
哪怕最後舊黨失勢了,但因為朝中舊黨勢力也很大,新黨最後也不敢將蘇轍貶得如何。
所以在那個時候。
你想在朝中立足。
要麼,你是舊黨。
要麼,你是新黨。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管新黨與舊黨如何的打擊,只要新黨與舊黨得勢,你便能立即得到重用。
可你一邊反對舊黨,一邊也彈劾新黨。
那麼,兩黨都不會認為你是自己這邊人。
最終。
雖然蘇軾有東山再起過,但也因為不是兩黨之間的核心人物,一直都處於被貶的路途當中。
當然。
蘇軾這麼做,也不是情商有問題。
對於蘇軾這樣的人來說。
他並不喜歡這樣的黨爭。
他更為喜歡的是,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都應該為朝廷考慮。
所以。
他原本是舊黨,但對於舊黨某些不好的策略,他也會反對。
而哪怕章惇救過自己一命,但為了朝廷,他同樣還是會上書朝廷。
「兩人最後成為仇人了嗎?」
眾人嘆了一口氣。
這無解。
從大義上來說,蘇軾沒錯。
可是。
從禮義上來說,這般做法,章惇絕對無法接受。
「或許吧,但兩人也不見得就是完全的仇人。」
江寧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蘇軾在得到大赦之後,他在回京的途中,碰到章惇的兒子。章惇兒子擔心蘇軾回京之後得到重用,就會對付自己的老爹章惇。但蘇軾卻對章惇兒子說,我與丞相相交40年,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矛盾,但這只是公事上有矛盾,個人私交並沒有任何問題。」
「在這裡,自然是蘇軾品格的高潔,他不會因為私仇而對章惇怎麼樣。但章惇是不是這麼想的,我們無從得知。不過,從王安石變法來看。他影響了一系列歷史人物的一生,有的時候,在兩黨競爭當中,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宋哲宗死後,因為哲宗無子,皇太后召集眾大臣尋問該立誰為皇帝。💎😂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章惇說,按長幼應立申王。皇太后便說,申王體弱多病,不能立為帝。章惇還想說,一邊的曾布便訓斥說,聽皇太后處置。最終,皇太后便決定立端王,也就是宋徽宗。宋徽宗繼承皇位之後,章惇一路被貶,71歲,死於浙江。」
章惇講完。
眾人卻是再度將思想放到了千年之前的王安石變法當中。
在這裡面。
有大宋百年第一人的蘇軾。
也有性情非常激烈,同時當年也是蘇軾好友,最後成為仇敵的章惇。
同樣還有為官低調,平安過完一生的曾鞏與章衡。
……
「我們繼續,在這一榜單當中,除了章惇當過宰相之外,還有一位進士,他同樣也當過宰相。他的名字,叫做呂惠卿。與章惇一樣,他也是新黨代表,同時也是王安石變法的二號人物。原本他是王安石極為深信的助手,但正史記載,後來王安石罷相之後,他拿出不少與王安石的書信陷害王安石。同時,在新黨與舊黨不斷爭鬥當中,呂惠卿的官職也是起起伏伏。後來眾人認為其背信棄義,不管是舊黨還是新黨都不敢再重用他。是以,晚年的呂惠卿便被貶出了權力中心,一直在地方任職。」
與曾布,章惇一樣。
呂惠卿也被編入了宋史奸臣傳中。
同時。
相比之曾布與章惇,宋史更為討厭呂惠卿,認為其背信棄義。
但在這一塊也有不少爭議。
後世不少史學者認為。
呂惠卿對於在變法這一塊上,還是值得肯定的,同時也認為他是比較有才能的政治改革家。
至於背信棄義,似乎也有不少史學家對此進行了翻案。
「另一位,叫做王韶。王韶早年的時候屢次科舉,屢次不中。直到27歲的時候,這才考中進士。不過王韶當年與蘇軾科舉的成績一般,早年也在地方當小官。後來朝廷準備了一個特製科,王韶也沒發揮好。所以,大多時候王韶只是擔任較小的官員。」
「只是雖然如此,王韶卻內心有長遠的眼光。雖然他是書生,但他卻非常喜歡兵法。他常常去陝省那邊遊玩,一邊遊玩,他一邊記下邊事。經過幾年的實地考察之後,王韶寫出了三篇《平戎策》,並獻給了神宗。神宗看後,認為王韶是個人材,就將他調到京城,並受到重用。」
「因王韶很有謀略,雖然王韶是一個文官,但他還是被神宗信任,讓其帶兵。而在王韶帶兵的幾年時間裡,王韶取得了重大的軍功。在熙河之役,王韶收復了熙、河、洮、岷、宕、亹五州,開拓疆土達二千餘里,招降部眾達三十多萬。這場戰爭是北宋自建立以來八十年間,對外戰爭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軍事勝利。」
「但可惜,北宋卻沒有能夠充分利用這場勝利!王韶雖然得到了重用,被封為樞密副使,但他後來與王安石、宋神宗發生了分歧,被貶出朝廷,幾年後患病而死。」
「再一位,他叫做程顥……」
一口氣。
江寧連講了曾鞏,曾布,章衡,章惇,呂惠卿,王韶,以及程顥。
這一些人。
有的比較知名。
有的並不知名,但卻在北宋之時擔任了很重要的職位。
而接下來,還有一位,則是江寧最想講的。
「最後,還有一位,這一位我覺得,他的成就,思想,不在於蘇軾之下。」
「不在蘇軾之下,這是誰?」
「張載。」
「張載是誰?」
相對於曾布,章惇,呂惠卿……他們。
張載無疑更多的人不知道。
畢竟。
此前一眾大佬,哪怕不是特別知名,但都當過很高的官。
回去查查就知道。
可張載,在史書上還真箇沒有太多的介紹。
至於原因。
這也很簡單。
因為張載當的官並不是很大。
同時看起來也沒有取得什麼樣的政績。
「張載是與蘇軾同一批的進士,他自小就聰明,很小的時候表現出不同於普通人的品格。15歲的時候,父親在前往涪陵任上去世,他與母親陸氏還有5歲的弟弟張戩一路護著靈柩,在回家的路上,一家人路過橫渠,因覺得這個地方民風很好,最後張載便與母親在這裡安家。」
「與王韶一樣,少年時候的張載很喜歡軍事。21歲的時候,張載便向主持西北防務工作的范仲淹上書,陳述自己的用兵見解。范仲淹召見了張載,很喜歡像張載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但卻說,你是儒生,何必在軍事上下功夫,應該多在儒學上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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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張載聽從了范仲淹的勸告,回家刻苦攻讀《中庸》,仍感不滿意。於是遍讀佛學、道家之書,覺得這些書籍都不能實現自己的宏偉抱負,又回到儒家學說上來,經過十多年的攻讀,終於悟出了儒、佛、道互補,互相聯繫的道理,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學說體系。」
說到張載,一眾直播間粉絲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位牛人。
「江寧老師,張載好像有一些像王陽明。」
「算是。」
江寧點頭:「兩人都是大學問家。並且,兩人都創立了自己的學說。王陽明的是心學,而張載的則是關學。」
「什麼是關學?」
「具體有些複雜,我先跟大家再講一下張載的生平。」
江寧繼續說道:「後來,張載與蘇軾一同考取了進士。因為張載與王韶一樣,喜歡軍事,並非常有研究。所以中了進士的張載就受到了神宗的重視,想將張載提拔到樞密院工作。但張載說,自己剛調到京城,對於王安石變法還不是特別了解,就沒接受。王安石也想得到張載的支持。一次兩人見面,王安石希望張載參與到新法的工作當中,但張載並不是十分認可變法,於是拒絕了。」
「後來,張載弟弟,也就是張戩因為反對變法,與王安石發生了衝突,最終,張戩被貶到了地方。張載覺得,弟弟都被貶了,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可能也會被貶。於是他就辭去了官,回到家鄉收徒開辦學院。至此,他的關學也得到了廣大的傳播與發揚。」
「所以,這又回到了剛才大家問的,張載的關學具體是什麼?」
對著鏡頭。
江寧原本打算與大家交流一下關學。
但想了想後,江寧放棄了。
任何一門學問,都不是三言兩句說得通的。
哪怕就是像王陽明的心學,看起來簡單,但其實也非常複雜。
同樣還有程顥兩兄弟搞出來的理學,也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問。
這一些學問不研究個好久,你真不知道具體指的是什麼。
所以。
江寧最後決定不講,接著他卻是說道:「有一次,有人問張載,你研究與推廣關學是為了什麼?他好像即不能讓你當上大官,也不能讓你賺到大錢。你還不如不要辭官,畢竟,不辭官的話,朝廷的俸祿還可以,不像現在過得這麼清貧。張載聽說,想了想,便說了四句回話。」
「哪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我的天……」
剛開始大家還只是很有興趣的聽著江寧的講解。
而突然當中,這四句一出,眾人瞬間便瞪大著眼睛。
「我靠,我有一些被震住了。」
「我也有一些。」
「這這這……」
雖然這隻有區區的四句話。
可是。
這四句話的境界與格局,卻是高到沒邊。
「因為張載先生是住在橫渠,所以,這句話又被稱之為橫渠四句。」
江寧自然知道大家的心裡。
說實話。
當初江寧第一次看到這四句話,也被這四句話給震得無比的感慨。
他同樣也在不斷的省視自己。
自己當主播是為了什麼?
自己講明朝,講北宋,講蘇軾……講他們是為了什麼?
如果按張載先生這四句來說,江寧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
這四句當中的為往聖繼絕學,卻是讓江寧無比的沸騰。
他這個搬運工,是不是也算是為往聖繼絕學?
雖然這有一些過高的評價自己。
但江寧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當這個搬運工。
是不是繼往聖絕學不重要。
重要的是。
這一些絕學必需發揚光大。
「江寧老師,謝謝您。」
講完張載,直播間眾人眼神里透露著堅定。
這個堅定。
是張載給予的。
雖然正如江寧所說。
張載與之前榜單里的牛人相比,他什麼也不是。
他即沒當過什麼大官,也沒有特別厲害的政績。
同時大家也沒有具體的了解到張載的關學說的是什麼。
但是。
當知道張載的這四句,已然足夠。
……
「江寧老師,我是開封文旅署主任鄭強,歡迎您來到開封。」
高鐵上。
江寧與眾人分享完千年科舉第一榜之後,江寧很快到達了開封。
雖然沒有與開封這一邊的人接觸。
但江寧可是擁有5000萬粉絲的超級大主播。
更何況剛剛江寧還在高鐵上直播。
所以江寧只是一下高鐵,開封這一邊的負責人便前來了接車。
「鄭主任,你們真是客氣。」
「江寧老師說哪裡的話,做為地主,您來開封我們要是不盡地主之宜,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將江寧接上車,江寧則直接說道:「鄭主任,你們千萬不要客氣。這樣吧,先將我送到開封府那邊。」
「開封府?」
鄭強一愣,說道:「開封府雖然是我們開封的一個景點,但目前只有3A級別。恐怕……」
「現在是3A,以後可不一定。」
江寧笑著說道:「鄭主任,您知道包青天嗎?」
不由得。
江寧卻是唱上了一句。
「啊?」
鄭強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沒有聽懂。
「呃,就是包拯。」
這次江寧沒有唱,直接用大白話說道。
「包青天啊。」
鄭強想了一會:「歷史記載的話,好像包拯曾經在開封府任職過。」
「對。」
江寧點頭。
看來這位鄭強專業水平還行。
雖然不是特別厲害,但至少還記得一些。
當然。
不記得也正常。
畢竟這個世界的開封府與前世的開封府完全不一樣。
或者說。
其實都一樣。
只不過這個世界記載的包拯與前世記載的包拯不一樣罷了。
更或者說。
其實這個世界的包拯與前世的包拯也是一樣。
但因為缺少戲劇性的加成。
大家對於包拯,包青天……之類,並不是特別知曉。
畢竟。
從正史上來說,包拯只在開封府任職過兩年。
同時從正史上來看。
包拯並不是那麼的斷案如神,他也不是經常斷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