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岳陽樓記》。(求訂閱)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寫得真好。」
「是啊,我以為這寫的是劉過,沒想到,這寫的是我們自己。」
「妹的,一轉眼,我們都成大叔了,我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少年。」
劉過流傳下來的詩詞並不多。
哪怕僅僅只是這一首,他便如此的深入人心。
特別是那些到達了一定年紀的朋友,看著這一首詞,他們亦是如劉過一般,感慨萬千。
「我想起年輕時候了。」
「我也是,當年我是那麼的意氣風發,現在……變成了摳腳大叔。」
「我也是,當年從學校畢業,我可是誰也不服,現在,我哪個都服。」
「別說了,就一句,終不是少年游……足夠了。」
一眾網友淚流滿面。
……
另一邊。
宋史研究協會群里,此時也是聊得好不熱鬧。
「兄弟們,我發現最近大眾對於宋朝的興趣變濃了。」
「我也發現了,明顯關於宋朝的貼子,評論增加了不少。」
「呵,這得多謝江寧老師啊,江寧老師一開講宋朝,一下子宋朝就開始熱了。」
歷史這東西。
他不會主動被老百姓所理解的。
大眾對某些東西感興趣,一定是外部原因。
比如此前對於明朝感興趣。
這是因為江寧在講明朝。
後面對於元朝感興趣,這也是因為江寧在講元朝。
如今大家對於宋朝感興趣。
還是因為江寧開始了講宋朝。
「呵呵,那個劉過,真是絕了,終不似,少年游,說得我都淚流滿面。」
「那可不,難怪江寧老師一直講歷史中的普通人。其實他們並不普通,只不過很多時候史書沒有記載他們罷了。如果記載了,他們同樣的與眾不同,甚至能夠與我們共鳴。」
「大家別說這麼多,江寧老師在哪,出來與大家聊聊啊。」
眾人這時紛紛@起江寧。
「各位老師,什麼情況?」
「江寧老師,沒事在群里多聊下啊。」
「我是小萌新,不敢多說話。」
「又謙虛了不是,昨天您講的劉過真是好,今天這一句終不似,少年游……都爆了。」
「可能是大家感同深受吧。」
「不只如此,更大的原因,還是您對於宋朝比之我們更為了解。對了,岳陽那邊有個岳陽樓研論會,有沒興趣參加下。」
「岳陽樓研討會?」
江寧一愣:「什麼情況這是,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吧?」
「有關係。」
這位邀請江寧參與研討會的朋友說道:「岳陽那邊想要找造一個地標性的建築,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定在了岳陽樓。但大家也知道,雖然岳陽樓一直被稱之為江南三大名樓,可其實沒有太多的存在感。所以,這一次岳陽方面便想全方面推薦岳陽樓。」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其實也簡單,目前岳陽樓,就是按著當時宋代之時圖紙重修的。所以,他們想讓我們這一些研究宋史的,多研究與發表一些關於岳陽樓方面的文章。」
「這樣啊。」
江寧點了點頭,正要拒絕。
他一向對於這什麼研討會並不感興趣。
不過這時錢穆卻跟著發了一條信息出來:「江寧老師,研究學問不能一直呆在家裡,要多去走走。我也準備去,要不一起?」
錢穆教授一出面,群里一眾研究者亦是紛紛說道:「對對對,錢穆教授說得對。研究學問哪裡能夠一直呆在家裡呢,要多出去走走。況且,江寧老師,像這樣的研討會之後,我們每一次都會有保留項目。」
「啥是保留項目,大寶劍嗎?」
「噗嗤……江寧老師,別說得這麼明顯嘛。」
「這個……那,那行吧。」
錢教授都這樣說了,江寧便答應了。
至於什麼大寶劍,江寧是不感興趣的。
……
幾天之後。
江寧來到了岳陽。
岳陽樓坐落於洞庭湖,始建於東漢。
但因為歷經千年時期,岳陽樓又重建於多次。
其中最為經典的,當屬於宋朝時期的那一次重修。
所以這一次研討,也是建立在宋朝設計圖紙之上。
「我覺得要推廣岳陽樓,必需將他的人文推廣出去。而在宋代,重修此樓的則是滕子京。滕子京雖然在歷史當中沒有太多的名氣,但他其實是一位清官,而且多有建樹。曾經他還在陝省帶過兵,對抗西夏有功。同時,他重修岳陽樓也是一大看點。」
所謂的研討會,大家都是圈內人。
所以一眾研究者只是一來,大家便紛紛討論了起來。
顯然。
對於宋朝,大家都是很有研究。
其中一大半人士,都比較贊同以滕子京為線索,將岳陽樓與滕子京結合起來。
江寧對於這一些倒沒有發表什麼評論。
他就是來這裡參觀一下,也大概了解一下所謂的研討會具體是什麼。
也算是長長見識。
只是江寧沒打算發表意見。
主辦方卻是知道江寧的水平,更知道他的人氣。
在這裡面。
或許江寧不是研究宋代資歷最老的。
但絕對是最具有人氣。
同時也是最具有影響力的。
這一次研討會,聽說江寧要來,主辦方可是將接待規模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見江寧沒有說話,主辦方將話題轉到了江寧這裡:「江寧老師,您可是我們史學界的大拿,您發表一點意見?」
「我覺得大家都說得很好,我沒有什麼意見。」
「江寧老師不能太謙虛啊,您這一謙虛,我們都不好意思了。江寧老師,大家都看著您呢。」
「這個……行,我說幾句吧。」
雖然沒有做好準備,但對於岳陽樓,江寧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想了想,江寧說道:「剛才大家說到滕子京,我覺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只是,滕子京也如大家所說,他在歷史當中並不是特別知名。雖然我們可以通過宣傳,但估計起到的效果不大。我覺得,不妨將滕子京與另一位知名歷史人物聯繫起來。」
「江寧老師,您說的是哪位歷史人物?」
「范仲淹。」
是的。
如果說滕子京沒啥名氣。
但要說范仲淹,那可是名垂千古。
只是雖然范仲淹是名垂千古,但眾人卻不明白為什麼江寧會說到范仲淹。
「江寧老師,好像范仲淹與岳陽樓沒有太多的關係吧。」
錢穆教授這時也有一些奇怪:「史料當中沒有記載過范仲淹來過岳陽樓。」
「確實沒有來過。」
江寧也是點頭:「但雖然沒來過,可范仲淹與岳陽樓卻關係很大。」
見大家看著自己,江寧卻說道:「我們都知道,范仲淹與滕子京當年是同榜進士,換到現在來說,那就是同學的關係。所以,兩人私下關係很好。而且,兩人又一起共過事,一起帶過兵對抗西夏。雖然范仲淹的官職比滕子京大得多,但兩人在政治上路線是一樣的。比如當年劉太后垂簾聽政,范仲淹與滕子京等人,都奏請劉太后放棄垂簾聽政,結果兩人都遭受到了貶謫。」
「此後,滕子京被貶到了岳州當知州,岳州也就是現在的岳陽一帶。隨後便有了重修岳陽樓,據說,當時重修岳陽樓的時候,滕子京請人畫了一幅《洞庭晚秋圖》。」
「洞庭晚秋圖,有這幅圖嗎?」
不少研究者有些疑惑。
據他們所知,好像並沒有這一幅圖。
不過沒待他們提問。
這時。
主辦方之一的
也就是岳陽歷史研究所院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江寧老師,厲害。」
「確實有洞庭晚秋圖。」
這一說。
整個研討會上一片沸騰。
「陳院長,真有洞庭晚秋圖?」
「陳院長,這幅圖怎麼之前沒有展出過?」
「陳院長,能不能讓我們欣賞一下這幅圖。」
看著眾人的話語。
陳院長說道:「欣賞當然可以,不過,這幅圖並不在這,我也不方便拿出來。明天,我帶大家到岳陽博物館參觀。」
說完,陳院長又看向了江寧:「江寧老師,您繼續。」
「這幅洞庭晚秋圖所畫的就是洞庭這一邊的風光,但滕子京與范仲淹私交很好。所以,滕子京又派人將這一幅圖送給了范仲淹,並希望范仲淹能夠在岳陽樓重修之計,為岳陽樓作記。范仲淹收到此圖之後,洋洋灑灑,也就揮筆寫下了一篇《岳陽樓記》。」
「江寧老師,那這篇《岳陽樓記》在哪裡?」
聽到這裡。
一眾研究者興奮的都要叫了起來。
是的。
如果按之前,他們只講滕子京。
那麼。
正如江寧所說。
哪怕將滕子京講得再好也沒用。
因為大家都沒有怎麼聽過滕子京。
不是對於歷史研究者有一定研究的,真不知道滕子京是哪號人物。
可如果在滕子京的基礎之上,加上范仲淹,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知道。
范仲淹可是千古名相。
其不只名垂千古,而且沒有一絲負面內容。
更為牛逼的人。
范仲淹死後,諡號還被評為文正。
這是文官最高的一個諡號。
無數的文官夢寐以求,希望能得到文正這一個諡號。
但可惜。
能夠得到文正這一個諡號的,並沒有多少。
范仲淹是其中一個,也是最為知名的一個。
「這個……」
《岳陽樓記》在哪裡?
自然是在江寧肚子裡。
是的。
這一次不需要系統,江寧自己肚子裡都可以拿出來。
至於原因。
江寧對於這一篇文章實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熟悉到哪怕就是半夜叫起來,江寧也能背得滾瓜爛熟。
只是。
雖然這篇文章江寧記得,但江寧可不會輕易拿出來。
隨即他卻是嘆了一口氣:「可惜,《岳陽樓記》就像此前《洞庭晚秋圖》一樣,就此失傳了。」
「啊,失傳了。」
眾人一拍大腿。
失落之聲,此起彼伏。
「那個,陳院長,你們博物館裡有沒有《岳陽樓記》?」
「我們也想有啊。」
「可之前你們不是說《洞庭晚秋圖》也失傳了嗎?」
「確實失傳了。之所以重現,也是最近兩年我們花大價錢從國外拍賣行購買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
眾人仍是止不住暗嘆可惜。
如果《洞庭晚秋圖》再加上范仲淹的《岳陽樓記》。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岳陽樓記》寫的是什麼。
但不需要關心他寫的是什麼。
這兩件文物一出,那岳陽樓的逼格就可以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地步。
如此。
這在推廣岳陽樓這一塊上,幾乎不用花費什麼功夫。
畢竟。
這種歷史底蘊加成,比之什麼商業推廣,效果來得不知道恐怖了多少倍。
只是雖然如此。
一眾研究者在聽了江寧所講的范仲淹與洞庭晚秋圖時,他們亦是佩服的對江寧說道:「江寧老師,受教了。要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洞庭晚秋圖,還不知道岳陽樓記。」
「是啊,江寧老師,要不是您,我們最多只知道《洞庭晚秋圖》是滕子京請人所畫。但其背後的故事,我們就不知道了。」
「陳院長,還不得感謝江寧老師。雖然我們不知道《岳陽樓記》,但范仲淹與《洞庭晚秋》聯繫在一起了,這對於岳陽樓也是一大推動力。」
「是,是,江寧老師,晚上有個晚宴,您可千萬別這麼早回去啊。」
……
「陳院長,這個江寧老師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真是了不起。他這一說,我們岳陽樓層次都提高了不少。」
「嗯,加上范仲淹的話,我們岳陽樓名氣可以提升好幾倍。」
「就是可惜,《岳陽樓記》失傳了。如果《洞庭晚秋圖》再加上《岳陽樓記》,我們岳陽樓不得爆啊。」
研討會結束。
陳院長激動的向領導匯報起今天研討的情況。
「陳院長,那個《岳陽樓記》真的失傳了?」
「我不太清楚,但按江寧老師所說,應該失傳了。」
「我的意思是,原版可能失傳了,但,這一篇內容是否流傳下來了。畢竟,我們都知道。文章與畫作不一樣,畫作失傳了,哪怕就是有臨摹版,但也會失去其精髓。可文章不一樣,哪怕原版失傳了,但文字卻一點也不會影響他的價值。」
「你是說,我們再問一問江寧老師?可江寧老師應該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應該會說出來。」
「如果就只有伱知道,你會說出來嗎?」
「這個……」
「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要不,我們花重金請江寧老師回憶一下,是否還記得這一篇《岳陽樓記》。」
「俗了不是,你覺得江寧老師是缺錢的人嗎?」
「那您的意思是?」
「陳院長,江寧老師好像還很年輕吧。」
「確實很年輕,這也不得不令我佩服。想我年輕的時候,給他提鞋都不如。」
「你都老頭子了,還要你提鞋。」
「主任,我就打個比方嘛。」
「你啊……不會轉換一下思路?」
「啥思路,我不懂?」
「還不懂……一會晚上不是有個晚宴嗎?」
「對對對。」
「你何不找幾位漂亮的女孩子,與江寧老師討論一下學術問題。」
「這個啊……可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懂得啥學術啊,還不如我們這一些老頭子去呢。」
「你……我要被你氣死了。」
「主任,您幹嘛這樣看著我,您直接說啊,我都要退休了,腦子是反應不太靈光。」
「沒事,我啥也沒說。」
主任攤了攤手,徹底拿陳院長沒有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