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拖泥帶水。
最終是恭順良出面,訓斥了恭安逸,把花花抓住審訊,花花死活不肯承認她是想要害恭錦花的,還想把一切的罪責歸咎給恭安逸。
恭安逸自然更不可能承認。
而且他派出去的人都被孟良給殺光了,那麼他當時到底對他們下達了怎樣的命令,也是死無對證。
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花花的問題,是她收買了手下,針對恭錦花動手,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恭順良當然就偏向兒子,把花花定為死罪,兒子訓斥後就放過了。
這讓孟良很不滿,他已經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恭安逸,一定是想要弄死妹妹的,留著他一定禍害,所以還是找機會除掉才好。
在花花即將被殺之前,恭錦花和孟良一起去看了她。
花花坐在監牢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呵呵,你們是我最親近的人,一個是帶我來到這世界,並且撫養我長大的姐姐,一個是我人生里第一個男人。可是抱歉,我還是得殺了你們,怪我嗎?一定要怪的,可真的別怪我,我只是為了自由!姐姐,你對我再好,我都不是自由,我能怎麼辦嗎?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花花說到此處眼淚就流了下來,很是動情的模樣,手扶著監獄的欄杆,看著恭錦花是一臉憂愁。🐤💝 ❻9Ŝ卄υЖ.ℂㄖм ♤♟
恭錦花也心動了。
畢竟這是她當做女兒一樣一起長大的同人啊。
「自由就比我們的情誼重要嗎?花花,你太傻了,有什麼不滿都可以跟我說的,為什麼要走上這樣的絕路呢?」
說話間,恭錦花就上前了,要去跟花花隔著監獄手拉手。
孟良伸手把恭錦花直接拉回來,讓她與花花保持距離,然後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沒有錯。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更是真理。
她要死了,說的話聽上去好聽,這並不意味著她的心就變好了,所以還是放著點吧,免得她拉你當做墊背的。」
恭錦花側頭看孟良,一臉的不確定,眼睛眨著,仿佛是在問:會嗎?
那花花愣了一下,臉上悲哀的表情慢慢變淡,最終成為猙獰,看向孟良吼叫出聲。
「為什麼你要破壞我的計劃!為什麼!你是我的男人,我和你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花花憤怒的喊著。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小蟲從她的袖口鑽出來,落在地面上。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恭錦花看到後震驚的喊出聲:
「宇宙黑蟲?你竟然拿宇宙黑蟲放在袖子裡,它難道不會咬你嗎?」
這個小蟲子的前身是某種地球上生存的昆蟲。
在大移民時代,這種蟲子跟隨移民者進入宇宙,參與一些科學實驗,一部分沖軟在真空環境下存活,孵化出來的蟲子,竟然是可以在真空下生存下來的,科學家們驚喜萬分,可隨後,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事故,這些蟲子帶有劇毒,只要被咬一口,兩分鐘內必死無疑。
在那次事故中,二十三名科學家因此殞命,算是大宇宙時代歷史中比較嚴重的事件了,而從此,宇宙黑蟲也就被人們聞之色變,成為了人家人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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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花花竟然把她拿來做對付恭錦花的最後一擊,讓恭錦花不能相信,因為隨身攜帶我這個,花花也是會遭受其害的啊。
孟良冷冷一笑道:
「這就是本性難移,為了害死你,她已經有了同歸於盡的覺悟,又怎麼會關心自己的生死,反正她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這番話是對恭錦花說的,之後孟良又對花花道:
「對不起,其實一開始的你我看著是很順眼的,那部分可能是屬於恭錦花的的,你看上去單純善良,然而很可惜,這樣寶貴的東西你卻看不上,你追求的是所謂的自由,為了這種自由你不惜傷害任何人!花花,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的做法並沒有任何錯誤,但讓我覺得討厭,所以,拜拜了花花,下次如果還有機會做人,其實不需要那麼多幻想,簡單做人就好了,你想得到的越多,或許你失去的也就越多。」
孟良畢竟不是年輕人了,有一些對於人生的感悟,這個時候就拿出來說給花花聽,無論怎樣,花花那也是他睡過的女人啊。
花花哈哈一笑,仰面跌倒。
宇宙黑蟲已經咬了她,時間到了,自然死去。
孟良和恭錦花都挺感慨的,心情複雜。
而因為這件事,孟良成功入住了劍鋒要塞,並且成為恭錦花的座上賓。
給安排了非常好的住處,算是要塞最高處,在這裡不但可以看到整個要塞的全貌,還能感受到日出,非常神奇,因為在要塞的大多數地方,其實是看不到日出的,偏偏在這個高度層面上,太陽光穿透諸多星辰,投射了一點點光芒,能夠看到如同彎刀一般的太陽邊角,它只是存在二十七分鐘,呈現為紅色,好像是夕陽被人咬了一大口一般。
當天,就在太陽落下來的時候,恭錦花來拜訪了。
「我想了好多,今天的事真是如同做夢一樣,但它不是夢,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感謝你,所以我來了。」
「哈哈,怕不是你還想要聽故事吧?」
「我帶了不少好吃的,還好不容易弄到了酒,這東西在我們這裡可是違禁品,因為科學證明喝酒傷身,早在幾千年前,我們就摒棄了酒文化,這你應該知道。」
「所以我覺得當下人沒意思。喝酒是傷身,但對於你們來說,靈魂都可以從身體上解脫了,還在乎身體幹什麼呢?」
孟良熱情的接待了恭錦花。
吃了東西,喝了酒,看了月日如血,講了司馬相如的故事,在恭錦花醉倒在孟良懷裡之前,孟良作詩一首。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恭錦花人醉心也醉,竟主動抬頭,獻上一吻,如同那時的花花一樣。
孟良當然沒醉,心頭顫了一下.
在那時,花花吻自己時,又有幾分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