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387東西武林寒夜對決

  安啟其本是心驚,此時聽愛徒謝海庭一言,既慚愧又膽壯,感覺不能再慫了,否則,會教慫徒弟的,便對何必多怒道:「老夫雖然武功低微,卻也是一派掌門人。何必多,你算什麼東西?到老夫家中要人,哪能說要就要?哼!」

  長劍一展,夾著驚雷之聲,一招「半空驚雷」使出,劍尖刺向何必多,劍光罩向何必多,虛虛實實,虛實難辨。

  掌門人出手,就是與眾不同,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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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安啟其也知道今夜的這場惡戰無可避免,再說話也是多廢口舌而已。

  何必多冷嘲熱諷地罵道:「老匹夫,你找死呀?」握劍相迎,瞬間使出「乍驚梅面」、「風弄梅影」、「踏雪尋梅」等數招精妙劍術。

  頓時,劍影如山,連守帶攻,竟然全是殺招。

  而且,功力遠勝於安啟其,出劍快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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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啟其倒吸一口涼氣,步步後退,運足全身功力,以死相拼,奈何功力遜於何必多。

  劍法再奧妙,也需配上足夠的功力,才能使的出神入化。

  「錚!」兩大掌門人瞬間交鋒十餘招,由地面上戰至屋頂上,劍氣激盪的瓦片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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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櫻見丈夫不怕死了,隨之也是心雄膽壯,大聲說道:「所謂夫倡婦隨,老頭子,別怕,賤妾生當與你同床,死當與你同穴。不就是個死嗎?人生自古誰無死?哼!我古墓派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也如此來警告前來滋事的武林中人,我楊櫻是有娘家人的,先祖神鵰大俠的威名不是吹的。

  若是今夜洪興鏢局有難,將來,古墓派的弟子必定不會饒過爾等的狗命。

  長鞭一展,一招「莽蛇翻身」使出,攔腰卷向無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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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真子閃身避開,罵道:「老妖婦,你不配與貧道交鋒!」

  其弟子「枯木蟲」杜鋒握劍而出,一招「霧裡探花」使出,挑開了楊櫻的長鞭,跟著是一招「虎口拔牙」使出,刺向楊櫻的咽喉。

  其離門劍法,講究的是指東打西,指前刺後,極其奇特,楊櫻瞬間著著遇險,長裙被削了半截,頭髮也被削掉了一些。

  髮絲隨風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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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急急揚劍一招「電閃雷鳴」使出,撲向杜鋒,營救母親要緊。

  離劍門的二弟子韓蟈風拔劍一招「晴空萬里」使出,架開了安志君的劍,二人旋即交鋒起來。

  安志君瞬間被韓蟈風刺了三劍,霎時間,渾身是血,連聲慘叫。

  楊櫻驚怒交集,施展古墓派輕功,繞來閃去,揮舞長鞭,不停的卷向韓蟈風,擊打韓蟈風,救出安志君。

  但楊櫻自己卻連遭杜鋒襲擊,被杜鋒劃了三劍,血染衣衫,卻不敢吭聲,忍痛而戰,生怕驚憂了安啟其。

  楊櫻與安志君母子倆皆是渾身染血,難受異常,心頭均是甚為焦慮:難不成,洪興鏢局今夜就要被滅門了嗎?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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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隨即怒罵陸建功:「陸建功,你這卑劣小人,忘恩負義之徒,拿命來還師恩罷了。」

  再也不袖手旁觀了,拔劍一招「雷霆萬鈞」使出,刺向還在忐忑不安的陸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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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響尾蛇」曾幾何調侃的說道:「同門相殘可不好,識相點吧。」握劍一招「揚眉吐氣」使出,擋在了陸建功身前,攔住了成了才,兩人握劍以攻對攻,激戰起來。

  其餘鏢師也分別與各門派弟子交鋒。

  天寒地凍,樹欲靜而風不止。

  冷月撒落點點晶瑩,迷濛中還有一絲絲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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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多終究是武林九大門派掌門之一,劍法超群。

  三十招一過,便一招「玉龍抬虎」使出,在安啟其左臂劃了一劍。安啟其慘叫一聲,左臂血流如注,但是對手劍光奪人,只好咬牙死拼,稍不留神,便會丟了老命。

  「師父!」

  「老爺子!」

  驚雷門的人均是紛紛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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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謝海庭稍一分神,被葉佩敬一掌擊中左肩,橫跌一丈多遠,在地上擦出一條血槽。

  「庭兒!」

  「大師兄!」

  驚雷門的人又是紛紛驚叫起來。

  頓時,滿門弟子和鏢師分神。

  三名鏢師被殺,滿門師徒負傷。

  均是鮮血淋淋,負傷的人皆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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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梁木趁機襲擊謝海庭,欲抓其作人質,忽聞身後風響。

  不顧去抓人質,急急反筆橫掃,卻掃了一個空。

  身子隨即旋轉,但身後也隨之破綻畢露,不慎被人從身後打了一記耳光,甚是清脆悅耳。

  梁木被偷襲之人打落門牙,不由羞怒交加地怒罵起來:「什麼人如此卑鄙的偷襲你家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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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通!」

  剛破口大罵,不慎屁股又被人踹了一腳。

  梁木撲倒在地,嘴唇著地,門牙登時全部磕脫,滿嘴是血。

  楊少華大吃一驚,驀然回身,舞動鐵索卷向來人。

  一桿開叉鐵桿叉來,擋開了楊少華的鐵索。

  站在楊少華面前的是一條瘦長漢子。

  月圓月缺,劍氣盪落的花瓣隨風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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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少華驚叫了一聲:「蔣伙添?謝文?你們怎麼來了?」

  連忙退躍開來。

  謝文輕功卓絕,戲弄梁木一番,便躍到謝海庭身旁,低聲說道:「謝兄弟,起來吧。不用怕,我們的人來了。」

  扶謝海庭起來,為謝海庭止血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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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天下第一俊哥哥蔣大爺來了。」

  「砰!」

  屋頂上又飛上一個肥嘟嘟的矮胖漢子,手執銅壺,調侃的說了一句,又呼呼幾掌,震翻數名虬枝劍門弟子。

  卻是魯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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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得出內力驚人,出手如電,左掌右壺,震得虬枝劍派的幾名弟子倒跌向正在得手並且要殺安啟其的何必多。

  何必多氣惱非常的怒罵魯得出:「死圓桶!」

  但是,卻急忙閃身而退。

  無真子拔劍而出,正要出手,但是,又有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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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大娘,此子無教養,扇他兩個耳光。」

  杜鋒的劍忽被凌空捲來的道塵捲住。

  有人大聲的對楊櫻說話。

  楊櫻揚鞭捲住杜鋒的左臂一拉,趁勢甩手就是兩記耳光。

  「啪啪!」

  兩掌打在杜鋒臉上,還真是打的甚是清脆響亮。

  打的杜鋒牙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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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真子看看捲住他愛徒杜鋒的長劍的是七修劍掌門孔三角,不由氣的破口大罵:「孔三角,你這龜孫子,找死呀!」握著長劍,施展離門劍法,刺向孔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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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長,何必與小輩計較呢?」

  此時,又有人教訓無真子,話語溫軟,青影閃現。

  無真子忽聞後心風響,急急握劍反掃,卻反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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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語嫣凌空而來,猶如一片精美的楓葉,從無真子眼前飄落。

  手中的寒玉寶劍卻透著絲絲寒氣。

  楊鋒飄身而來,揚手指著虬枝劍門和離門劍的兩派弟子,喝道:「曾幾何,韓蟈風,退後罷了。還想讓爺們出手嗎?」

  嚇得曾幾何和韓蟈風他們不戰而退。

  成了才和安志君二人呼呼喘息,急急掏出汗巾和金創藥,相互為對方止血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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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佩敬師兄弟與何必多、無真子等人既驚詫又尷尬。

  劉森也來了,掏出汗巾,遞與梁木,調侃的說道:「梁大俠,來,抹抹血。哎呀,你怎麼補的這麼猛呀,都快七孔流血了。」劉森來了,石天雨會不會也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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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真子等人皆是心頭震驚,真怕石天雨出現。

  他們見識過石天雨的武功,雖然都想殺石天雨,但是,又怕著了石天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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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娟晃身而至,冷嘲熱諷的說道:「梁大俠,以後別進補了。你看你,都補的流血了,連嘴唇都變厚了。」在寒風中俏立,猶如梅花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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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馨飄身而來,產后豐腴了些,也調侃的說道:「梁大俠,你看看,天下第一俊哥哥蔣大俠的身材多好啊!」就是要讓梁木羞愧難當。

  蔣來添也不臉紅,反而翹指稱讚張馨,說道:「侄媳婦真乖,當今武林能像你這樣說真話的人已經不多了。」

  哈哈!

  前來幫安啟其一門的江南武林中人均是捧腹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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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木羞惱交加,雙目竄起陣陣火苗。

  但是,兩腮痛徹入骨,作聲不得。

  張嘴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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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真子臉色難堪,怒氣沖沖,卻不敢發作。

  眼前的江南諸好漢,可不是吃素的。

  陸建功臉如死灰,雙手掩面,著實無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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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森當沒有看到眼前打鬥慘境,拉過安啟其與楊櫻夫婦,給何必多介紹起來,朗聲說道:「何掌門,進大廳喝茶吧,今晚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來來來,晚輩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妹妹劉安兒的恩師安啟其安老前輩,驚雷門掌門,洪興鏢局的總鏢頭,在武林之中自力更生,一直走鏢為人分憂。

  安老前輩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劉某的舅舅。

  劉某的舅舅遭人欺負,劉某和江南武林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恭謙有禮,卻把何必多擠兌的甚是難堪。

  何必多好不尷尬,老臉通紅,慌忙收劍入鞘,向安啟其抱拳道歉,躬身說道:「對不起,安老哥!何某對安老哥之前不太了解,冒昧衝撞了。對不起!」

  深知劉森的背後是七修劍門。

  而七修劍門在江南武林很聚人氣。

  得罪了七修劍門,便等於得罪了整個江南武林。

  不好惹。

  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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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指著何必多大罵起來,怒道:「何必多,你這老不死,你打傷俺爹,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賠錢!」

  曾幾何怒目而視,又拔劍出鞘,指著安志君,怒道:「小牲口,你算個屁呀?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你若有本事,就來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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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啟其終究是膽小,哪敢讓何必多賠錢呀?急急伸手,悄然拉扯楊櫻的衣袖一下。

  楊櫻急急喝阻安志君,很平靜的說道:「君兒,世間自有公道在!有這麼多前輩和武林名宿在此,輪不到你說話。」有那麼多的江南好漢出手相助驚雷門,心安心定。

  安啟其雖然受傷,但聞劉森一言,又有江南武林義士撐腰,便大度地請何必多進入大廳,抱拳拱手,說道:「何掌門,不打不相識,裡面請!敝局還是有些好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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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多被安啟其夫婦一擠,又被劉森溫言辣語的氣的七孔生煙,哪裡還有顏面進入安家喝茶呀?還擔心石語嫣等人讓虬枝劍門賠錢吶!

  武林中人大都貧寒,哪有錢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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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何必多急朝安啟其抱抱拳,欠欠身,說道:「安掌門,對不起,貧道之前誤會打擾,日後再來請罪!」遂羞愧地飄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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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真子無地自容,早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此刻見何必多走了,趕緊移開話題,也朝石語嫣抱抱拳,說道:「語嫣侄女,往後有閒暇功夫,請到中原相聚。」

  說罷,隨即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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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意拳門老拳師、江南虎威鏢局的總鏢頭範式從屋頂上躍下,拱手對楊少華說道:「楊賢侄,令師可好呀?回去見到令師,請代老夫向令師問安!」

  楊少華收起鐵索,拄著兩根鐵拐,很無奈的說道:「謝謝范老爺子惦念家師,晚輩一定帶話。」

  隨即拄著一雙鐵拐而去。

  手有些酸,身子有些抖,沒想到今夜來了這麼多的江南好漢。

  若再打起來,恐怕今夜要死在這裡了。

  陸建功趕緊轉身溜走。

  楊鋒晃身一攔,怒喝道:「陸建功,你得留下。」

  陸建功嚇的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渾身冷汗滲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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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啟其見狀,終究於心不忍,一聲長嘆,難過的走過來,分開楊鋒,說道:「誒,算了,楊大俠,安某門下已無陸建功此劣徒,讓他去罷了。」

  陸建功哭喪著臉向安啟其跪下,想請求安其啟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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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櫻卻擇機果斷的罵道:「陸建功,你在白馬寨所為,老身尚可原諒,但你事後不思悔改,反而引人來鏢局殺屠,置師門生死不顧,老身就算是當年收養了一隻白眼狼,你滾!哼!」罵罷,遂走上前來,一腳踢翻陸建功。

  一腳踢得陸建功仰天吐血,拉開安啟其,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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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婦倆轉身剎那間,濁淚縱橫,身子一個勁兒地搖晃。

  雖然很恨陸建功,但也疼愛陸建功,只是恨鐵不成鋼,心靈被陸建功傷害至極,再也不能原諒陸建功第二次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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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葉佩敬扶起陸建功,艱難走出洪興鏢局。

  卻在大門口卻碰上了來自江南的白眉拳門掌門劉葉華、太極刀門掌門吳光南、逍遙門掌門人令狐湛、苗刀門掌門戚美珍等人。

  葉佩敬瞬間也是冷汗直冒,但也暗自慶幸,心道:好在沒有繼續打下去,不然,今夜,我們死定了。

  看來,江南武林來人不少呀!

  姥姥的,當今天下武林唯有江南武林沒什麼損失了。

  江南武林,實力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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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木在鐵牛的攙扶下,罵罵咧咧:「姥姥的,什麼世道呀?老子兩隻耳朵沒有了,又被林銳之閹成了太監,現在連牙齒也全部掉光了,往後怎麼生活呀?哼!老子江湖外號武諸葛,算計來算計去,卻沒算到自己這麼慘,無家可歸,無錢可用,往後都斷子絕孫了,誒!」

  艱難上馬,卻眼花繚亂,又側身歪倒在地上。

  鐵牛無奈,只好抱著梁木,飛身上馬,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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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武林人士看看無真子等人走了,便自覺替安家打掃庭院,掩埋三名鏢師的屍體。

  今晚,洪興鏢局頗有些損失,很多家當被打爛了。

  月亮隱入雲端,夜幕黯沉下來。

  慢慢的,曙光初現,旭日東升。

  安其啟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躬身向群雄道謝,說道:「謝謝諸位大俠,幸好你們及時趕來救助!不然,我們全家,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夫婦倆滿含激動熱淚,領著門人弟子鏢師僕役向石語嫣一行躬身作揖,不住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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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語嫣笑道:「安兄,無須客氣。我們此來,是到西南谷香去看看那裡的變化的。

  這次,劉森劉師侄奉石天雨之令,到江南招商引資,多位掌柜邀請我們作伴,考察谷香的投資環境,發現谷香縣變化很大,民心齊,風氣正,治安好。

  現在,谷香又大修城防,川中首富姚路陽也在領著十幾萬百姓在修路。

  所以,多位掌柜留在谷香開辦了絲綢作坊,也開辦了一些布鞋作坊,還開辦了一些家具作坊。

  只可惜,石天雨外出考察去了,沒見到他。

  不過,石天雨的兩個小丫鬟張慧和賀蘭敏月告訴我們,在白馬寨發現了失蹤二十年的金六福。

  所以,我們便去白馬寨尋訪金六福,只可惜,未找到金六福,便順便溜到夷陵這邊來。

  沒想到,何必多、無真子這幫西北武林中人窮瘋了,又跑到貴鏢局來鬧事。

  誒,當今武林,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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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風清涼,鳥語宛鳴,花香撲鼻。

  安其啟說道:「不錯!這幾次,我們鏢局承接虎威鏢局的幾次轉來的二手鏢,我們師徒也因而榮幸的到谷香轉了轉,發現谷香的變化確實是十分驚人的。

  谷香,一個十年都沒有完成朝廷稅賦任務的縣,自從石天雨到了谷香任縣令,不到一個月,便超額完成了十年的稅賦任務,而且,今年也是超額完成。

  另外,還額外贈送朝廷二十多萬兩銀子。

  據說,谷香縣自上個月開始,還每月給錦衣衛公署提供一萬二千兩銀子,石天雨真是了不起呀!他剛到谷香任縣令的時候,世人議論石天雨只會抓治安,不懂抓錢糧。

  現在看來,石天雨的才華是很全面的,而且,心地極為善良,把稅銀轉給我們押運,讓我們能賺錢,能養家餬口,實在太感謝石天雨了。

  當今天下,多少鏢局關門倒閉呀!

  但是,我們鏢局、晉遠鏢局、虎威鏢局、日月鏢局卻因而能存活下來,真是太感謝石知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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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武林中人紛紛感慨,紛紛稱讚石天雨。

  此時,丫鬟扶著安大娘出來與群雄相見,眾人甚是激動。

  安大娘講述了自己在江南喬遷新居改期之事,邀請群雄明年初夏前來喝喜酒,屆時應該也是雙喜臨門,安兒也將要生一個大胖小子了,但沒提「仙界」之事。

  群雄頓時抱拳拱手,向安大娘道賀。

  戚娟說道:「我師姐要是生個小辣椒就好嘍!」

  群雄捧腹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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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娟又問安大娘,現在安兒身在何處?很想去看看安兒。

  安大娘說安兒在西南一個秘密地方安胎,因為總是有西北武林中人行刺石天雨,故將安兒藏起來了。待安兒生完孩子之後,必定會回苗刀門拜謝恩師及師姐妹,也會回到夷陵洪興鏢局來拜謝師恩。既然安大娘不透露安兒此時身在何處,群雄也不便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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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櫻隨即安排群雄前往客棧休息。

  晚飯後,劉森和張馨夫婦護送安大娘回谷香縣。

  群雄則是回歸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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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森夫婦護送安大娘回到谷香縣。

  恰逢石天雨從神水宮回來。

  石天雨便將安大娘飄移到系統空間05號儲物櫃,繼續照顧安兒,也與百合兒、德珠兒兩家人相聚。

  眨眼間,寒冬過去。

  春草發芽,枯樹泛綠。

  積雪消融,大地充滿了生機。

  這個春節,石天雨過的甚是逍遙,駕著飛機來回於谷香和神水宮之間,又學到了不少神奇的武林絕學。

  谷香縣城在卓越的修繕下,在諸多江南殷商的投資下,煥發新的生機。

  而「鳳鳴院」也因為江南殷商來來往往,賺的盤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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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新春伊始,便頒發新法令,凡是出勞力支持修路的,每家人可以出一人到縣城的諸多的手工業作坊里從事手工業活動,洗腳上田,並將視將來的貢獻情況,由縣衙給予適當補償,在城裡購買房產或是自建房產。

  凡是出力支持修路的,其家人若在谷香縣城自建房產,一律免費用地。

  如此,近二十萬人參加修路,大大減輕了姚路陽的壓力。

  接著,石天雨隆重舉辦新縣衙和新驛館落成慶典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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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向來香、鄔正道、邱峰、單無雙、關洪、路海等人一行,乘坐馬車前往谷香參加新縣衙慶典。其中,戴坤、向來香和鄔正道三人同坐一輛馬車,一路上都在議論石天雨之事,都在探討如何弄死石天雨。

  因為形勢又變了,魏閹一夥在朝爭之中占據上風。

  東林讜人稍顯禿勢。

  而世人皆以為石天雨的後台是東林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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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失落地對戴坤說道:「大人,看來增加姓石的每年五千兩稅銀任務無效呀,他現在都有銀子建新縣衙,肯定能如期完成今年的賦稅任務。」

  希望戴坤能繼續加重谷香縣的稅賦任務,整死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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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正道很惡毒的提醒戴坤,說道:「大人,上次下官到谷香縣讓石天雨釋放向中與王森,石天雨竟然說錦衣衛公署讓他把人押到京都去。向中與王森一到京都,即被錦衣衛公署公示罪證確鑿,移交刑部,處以極刑,傳首九州。」

  戴坤冷笑著說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石天雨的後台掌柜殷有招,因為去年整頓朝綱而得罪朝臣、王孫公子,現在已被降職作為禮部侍郎。石天雨那狗雜碎已經沒有後台掌柜了,看看石天雨以後還能編出什麼吏部的理由來呀?所以,你們就放膽去整石天雨吧。」

  分析情況,鼓動部屬心腹去修理石天雨。

  但是,身為老官僚,卻留有後手,不會輕易的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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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聞言大喜,惡狠狠的說道:「對!好!咱們一定要整死石天雨。不然,涪城府衙哪有威信呀?成都布司府的顏面何存呀?呂大人現在的風頭都被石天雨搶去了。」

  此話真夠毒的,直擊戴坤心窩。

  不過,戴坤當了八年知府,有耐力,能沉的住氣。

  竟然不吭聲,不表態。

  反而把向來香氣的七孔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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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峰在前面駕車,聞言更是怒火中燒,又側頭對戴坤說道:「咦,戴大人,咱們不如把谷香縣衙工房管事抓起來,嚴刑拷打,逼他指證姓石的狗崽從縣衙擴建工程之中漁利。」

  鄔正道頓時精神大振,說道:「這可是好法子。」

  向來香也馬上拍掌贊成,並且手舞足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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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贊道:「邱賢侄真是足智多謀啊!江川縣令方世中年紀大了,下個月就弄他的空缺,讓賢侄到江川當縣令去。江川這樣的大縣,也只有賢侄才能治理好。當今府衙的年輕人之中,唯有賢侄最有才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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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峰聽了,仿佛喝了十壇藥酒般的激動。

  連忙勒停馬車,下馬跪在路旁,熱淚盈眶的向戴坤道謝:「戴大人真乃是卑職的再生父母!卑職定當肝腦塗地,以報答大人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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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也不下車,掀開車簾,對邱峰說道:「賢侄,起來吧。你到時做出政績來,就是對本府最大的支持了。最重要的是,賢侄到了江川,出任縣令之後,要懂得感恩,要時不時的到涪城來,到敝府上坐坐,也要看望向大人和鄔經歷。」

  之前,戴府、向府、鄔府失竊,現在,戴坤和向來香、鄔正道都很窮啊!

  急需要邱峰這樣的得力悍將出來撈點錢獻給他們呀!

  雖然縣令是由皇帝詔命的,但是,如果知府戴坤肯出力,也是可以幫邱峰弄到一個縣令來噹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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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峰爬起身來,心領神會的說道:「謝謝諸位大人,小人懂的。馬上趕路。」

  隨即躍上馬車,策馬揚鞭,直奔谷香。

  馬車都仿佛更有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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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正道和向來香二人一路上樂哈哈的,真恨不得馬上趕到谷香縣,好藉機拿下石天雨,然後高高在上地審判石天雨。

  讓石天雨從此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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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哩啪喇!」

  「咚!」

  谷香新縣衙落成慶典。

  鞭炮鳴響,濃煙滾滾。

  鼓樂喧天,醒獅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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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石大人,大人把新縣衙建的多氣派啊!」

  「賀喜石大人,大人上任不足一年,便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成績,真是不簡單呀!」

  各路鄉紳和財神都來了,紛紛送上賀禮。

  負責造冊登記的是甦醒和徐緩。

  負責唱禮的是張慧。

  負責收禮點數的是賀蘭敏月。

  劉森和唐關等人,則是負責將收到的賀銀,整齊裝箱。

  待會,就得把這些錢交給錦衣衛公署。

  魏雪妍帶著諸多高武之人來了。

  只是喬裝打扮,外人瞧不出魏雪妍等人而已。

  ~~

  此時,張慧唱道:

  「江在行賀銀五百兩!」

  「卓越賀銀二千兩!」

  「錢有餘賀銀三百兩!」

  「方智強賀銀二百兩!」

  「嚴林石賀銀六百兩!」

  「卓世才賀銀一千兩!」

  「江川縣賀銀一千兩!」

  「安梓縣賀銀一千兩!」

  「鹽台縣賀銀一千兩!」

  「平亭縣賀銀一千兩!」

  ……

  僅僅是收賀禮,賀蘭敏月便收到手軟。

  雖然這些賀禮屬於公款,但能大半天的數錢,心情也是大好的,精神也是大振的。

  數錢是從來不會累的。

  沒有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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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率領屬下各系公差人員,站在門口相迎各路來賓。

  江川縣令方世中交完賀銀,轉身大罵石天雨:「石天雨這狗雜碎真會賺銀子,把縣衙一改建,所收的賀銀又足夠他一年的經費了。」

  安梓縣令白優龍調侃的笑道:「方老爺,你也可以重建江川縣衙的,江川那麼富,你也可以賺更多的銀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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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世中因侄子方智強被洪連素打斷了腿,求石天雨辦案,至今沒有了結,懷恨在心,又怒罵道:「老夫沒姓石的那狗雜碎的臉皮那麼厚。」

  鹽台縣令程修竹冷嘲熱諷地罵道:「哇!石天雨這小子想造反呀?連驛館也修的這麼漂亮!這狗雜碎,盡搶戴大人的風頭,真不會做人,真不識趣,真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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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亭縣令盧寶川悻悻的地說道:「也好,石天雨這小子老是出風頭,弄得咱們那麼沒面子,府衙的人正想要他人頭落地吶。這可能又是一個整死石天雨的藉口了。」

  方世中憤憤的罵道:「哼,一定會有姓石的那狗雜碎難看的一天,看他能出幾天風頭呀?哼!現在,布司呂大人肯定也恨死了石天雨。」

  當了六年知縣,名頭也沒石天雨那麼響,本來就很不滿了,偏偏石天雨又收拾了方世中的侄子方智強。

  方世中恨死了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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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江掌柜,您好啊!」

  此時,他們與江在行等富商打了一個照臉,相互問好。

  然後,他們分別由張銘及捕快指引,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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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香縣衙,在城內東大街。

  整座縣衙坐北朝南,中軸線上有宣化牌、大門、儀門、大堂、內堂、金庫、縣令住府、練功場兼後花園。

  此外,還有捕快、衙役、司獄、稅課、鐵冶、鹽批、茶批等辦公場所及公差人員的住宿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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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把自己所屬公差人員全部集中在一起辦公和住宿,以便相互監督,加強管理。

  同時,也有利於保護自己。

  自然也知道,江湖中人對自己仇恨不死。

  必須懂得自我保護。

  當然,辦公區都有間隔。

  各稅衙的辦公房子均是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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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石天雨來自京都,現在,縣衙下屬各稅衙的辦公場所,全是四合院。

  每座大四合院,中間便是街道或是小巷。

  但是,都圍著新縣衙。

  突出縣衙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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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大堂即是正堂,巍峨森嚴,是縣太爺審理大案要案、宣判死刑、迎接聖旨、舉行盛大典禮的地方。

  門楣正中掛一塊金字匾額。

  上書:「谷香縣衙正堂」六個大字。

  大堂中心,是知縣審案的「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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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尺法案」端放於暖閣內高台上。

  上面放置驚堂木、文房四寶、官印及令箭。

  大堂中鑲嵌著兩塊跪石:左為原告石,右為被告石。

  暖閣左右排列著十八般兵器、男女各異的刑具及「肅靜」、「迴避」兩對高大木牌。

  大堂外木架上高擎一面大鼓,是專為告狀人設置的。

  衙內開闊幽靜,肅穆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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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迎戴大人!」

  終於等到戴坤一行來了。

  石天雨忙率下屬上前躬身相迎,齊聲請安。

  戴坤把紅包遞與石天雨,又向石天雨表示祝賀,滿臉含笑的說道:「恭喜石大人!來,這是本府代表府衙祝賀谷香新縣衙落成的禮金。」

  仿佛與石天雨沒有任何仇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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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敏月伸手替石天雨接過戴坤遞來的禮金。

  張慧瞟了禮金的紅色禮封一眼,大聲唱道:「涪城府衙賀銀五千兩!」

  甦醒連忙提筆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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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世中等人聞得戴坤來了,急急出來相迎,又大聲讚嘆道:「哇!戴大人可真是厚愛石大人啊!」白優龍等人聽得戴坤送給谷香的禮金那麼多,全是心頭吃醋,對石天雨更是妒忌了。

  一幫官吏如眾星拱月地圍著戴坤,走進了新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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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金石也來了,臉上蒙著紗布。

  因為沒有鼻子,實在難看。

  遠遠跟在戴坤背後,不敢正眼而望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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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一聽戴坤給谷香縣衙的禮金是五千兩銀子,可心疼死了。

  作為涪城府衙的同知,主管財政,可是稅源差,府衙經費也不足,經常弄得向來香要向各縣衙借銀子來維持府衙的運作。

  但是,此時谷香的新縣衙落成,戴坤不想丟臉,從涪城府衙的經費中,硬是擠出五千兩銀子來作為禮金。

  向來香又不敢不從,只好擠出五千兩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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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下個月,府衙公差的薪俸從哪裡來呀?

  向來香這下子,心裡可又犯愁了。

  單無雙隨即怒罵石天雨:「姓石的這狗賊,新的一年可有的吃喝玩樂了,收了那麼多的賀銀。」

  彭金石聞言,即時提醒邱峰,說道:「咦,邱經歷,還不去拿下卓越呀?今兒這麼熱鬧,可是讓姓石的丟臉的最好時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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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峰把牙一咬,說道:「好,你吩咐弟兄們作好準備,本官去問姓石的,今兒個就讓他難堪,就讓他身敗名裂!」

  此時,石天雨正領著戴坤、向來香等官員和江在行等富商,參觀新縣衙內外,一一講解內外廳堂以及住所的功能。

  戴坤一邊聽,一邊不住點頭稱讚,說道:「好,很不錯!石大人,你可為本府爭光了,本府回去,便下發公文,號令各縣向你學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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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和鄔正道等人即時一陣迷茫,一陣愕然。

  戴坤怎麼啦?

  怎么姓戴的老柴骨在石天雨面前那麼和氣呀?還這麼大方送禮金給谷香縣衙呀?

  姓戴的老柴骨在老夫等人面前又怎麼對石天雨那狗雜碎那麼惱火呢?

  真是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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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等人不知戴坤這是久浸官場,深諳官場平衡各派系學問的緣故。

  戴坤要總是一邊倒,他哪能在官場上混那麼久而不倒呀?

  在川中,戴坤可是當知府最長時間的一位地方主官。

  石天雨利用新縣衙落成之機,又為縣衙大賺一筆經費,但卻惹來了涪城下屬各知縣的妒忌。

  魏雪妍、何仙姑、邵奇聰、乾剛、李振海等人暗中看戲。

  雖然也暗暗替石天雨的未來擔心,但是,今天的明爭暗鬥這場戲卻極是精彩。

  魏雪妍等人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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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叢是老縣令了。

  他當縣令的時候,石天雨還只是到他縣衙避難的小孩子。

  沒想到短短几年之間,石天雨不僅當了縣令,還干出了這麼好的政績。

  劉叢真是顏臉無光啊!

  慚愧的不敢正眼看戴坤一眼。

  心裡也暗罵石天雨:姓石的死狗崽,沒有老夫,你能有今天嗎?你幹嘛不乾的比老夫差呀?

  姥姥的,你讓老夫戴綠帽,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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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叢心裡罵完,又是一陣後悔,心道:石天雨有官有財,如果真被自己罵死了,那自己豈不是更沒依靠了嗎?

  便偷偷地自打了兩記耳光,又一番自責:烏鴉嘴!

  石天雨向戴坤介紹完畢,走向劉叢,見劉叢自打耳光,心裡很好笑,便含笑的問:「劉老爺,你幹什麼自打耳光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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