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審問
孫珏剛要問話，就被孫堅阻止了。
「小覺，等一等。」
面對孫珏不解的眼神，孫堅沒有多解釋，只是先吩咐其他人收斂屍體，同時讓人將這黑衣人首領抬到了柴房。
此時柴房內就只剩下孫珏、孫堅，還有黑衣人首領三人。
「我知道你剛才想要問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你的武功現在有了長進，但是你的閱歷終究還是有些淺薄。」
孫堅此時身上的傷口隨意包紮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但一雙眸子卻是神光奕奕。
「這件事情不簡單，這一夥黑衣人身後的勢力也絕對不一般，所以就算能夠問出什麼，也不能暴露出去，否則家裡人心惶惶不說，還會繼續引來這些人身後勢力的報復。」
孫珏還是有些不解：「我們現在不是已經不死不休了嗎？」
「唉，話雖如此，但是能夠讓我那個縣令義兄不敢動彈的勢力，絕不是我們現在能夠得罪的起的，消息不傳出去還好，不管是官方勢力，還是門派勢力，都要顧忌名聲，他們明面上不好針對我們，我們只要應付暗中的麻煩就要好得多。」
「而一旦傳出去，那迎接我們的就是全力打壓了。」
孫堅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他得到舍利子的消息會被傳出去，更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多人的覬覦。
今晚若不是孫珏從舍利子上獲得了好處，說不定孫家就要被滅門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我孫家勢力強大，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孫珏點點頭，然後看向黑衣人首領。
他蹲下身，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你說，我們要怎麼回報你才好？」
說著他伸手扯掉黑衣人首領臉上的面巾，藉助油燈的光芒，看到了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
此時這張普通的臉上滿是恐懼。
黑衣人首領明白自己等人殺了那麼多孫家人，今晚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就算明知道孫家父子基本上不會放過自己，但既然他們沒有立刻殺自己，再加上他們剛才的對話。
讓黑衣人首領明白他們等會肯定有事情要問自己，心中不由得抱著一絲僥倖。
「兩位大人饒命，我知道錯了，不過我也是給別人辦事，我給二位磕頭，二位就饒了我吧。」
黑衣人首領剛想起來，才醒悟自己身受重傷，動彈一下都費勁，不由得訕訕一笑：「不過我現在身受重傷，給二位嗑不了頭，二位可以先存著，等我能夠行動的時候，再給二位嗑。」
聽到這話，孫珏都被逗笑了：「磕頭先存著，你可真他娘的是一個天才！」
說著，孫珏一拳朝著那張臉砸去。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嗎？咳咳……」
孫珏的拳頭停在了黑衣人首領額頭前一寸處。
黑衣人首領嚇得眼睛都閉上了，艱難的咽著口水。
「哪裡來的尿騷味？」
孫珏的目光落在黑衣人首領的褲襠處，「你也就這點出息，說吧，你是奉誰的命令，來襲擊孫家的？」
「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您要先發誓，我告訴您之後，您饒我一命。」
「哦？」
孫珏手起拳落，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黑衣人首領的一條腿直接來了一個對摺。
對於黑衣人首領悽厲的慘叫聲，孫珏不為所動，只是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孫珏本來以為，在他的恐嚇加威脅之下，這黑衣人首領會如實將事情的原委吐露出來。
沒想到黑衣人首領儘管疼的面目扭曲，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卻還是咬著牙堅持，就是不肯說。
因為黑衣人首領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一線生機。
見黑衣人首領這副樣子，孫珏只好說道：「我可以發誓不殺你，但是你若是讓我發現有一點撒謊的地方，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黑衣人首領慘白的面上流露出一絲笑容：「您放心，只要您發誓不殺我，我一定會如實相告。」
孫珏明白黑衣人首領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發誓，因為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如同神魔一般的武者，而且這個世界曾經有上界的仙佛下凡的事跡。
如此一來，誓言就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可能會有報應。
「我孫覺發誓，只要面前這人肯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於我，那我絕對不會殺他，若違此誓，必遭受五雷轟頂之罰。」
孫珏發完誓之後，看向黑衣人首領，「現在你可以說了。」
「咳咳……」
黑衣人首領呼吸如同風箱一般，他現在這傷勢換作是一般人，說不定早就嗝屁了。
不過他體內有真氣的存在，足以穩住他的傷勢。
「我是郡守府的人，之所以今晚偷襲孫家，是因為郡守大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你孫家得到了通神境高僧的舍利子，並且他有意敲打一下墨陽城的縣令，所以……」
「你們都是郡守府的人？」
孫珏有些不相信。
這黑衣人首領不過是氣海境的修為，剛才那些黑衣人也基本上都是聚氣境，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基本沒有什麼配合，怎麼看也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孫堅有些相信了，因為之前那些弩機，再加上縣令崔明的態度，足以佐證這些黑衣人與官府有關。
「只有我是郡守府的人，其他人都是墨陽城外大黑山的山匪。」
孫珏恍然：「怪不得這大黑山的山匪，怎麼都剿滅不了，原來是郡守府養賊自重，即便是你們這次有人被抓了，一般人也不會聯想到郡守府吧？」
「您說得對。」
黑衣人首領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您可以放過我了吧？」
「這縣令沒有派人來查看這裡的情況，是被其他人拖住了？」
黑衣人首領眼神閃爍，剛想要耍點小聰明，為自己加一點籌碼，結果就是一聲脆響，鑽心的疼痛讓他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了。
「猶猶豫豫，是不是在打什么小算盤？我限你十息內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現在就送你上路！」
孫珏盯著黑衣人首領的表情變化，對於其眼中的怨毒沒有絲毫反應。
「快點，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是有高手將他攔住了！」
得到答案之後，孫珏站了起來：「父親，你將他殺了吧！」
黑衣人首領瞪大了眼睛：「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我只是發誓我自己不殺你，可沒有說別人也不殺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