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聲高昂響起。【,無錯章節閱讀】
俞帆在軟塌塌的大床上迷糊糊的醒來。
床邊,一盆洗漱用的清水早就已經打好。
「今天,又是擺爛的一天。」
喃喃一聲,俞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又直接在床上盤腿而坐,運功修煉起來。
來吳伯府上投靠這幾天。
俞帆感覺自己根本不是來報恩,反而是當米蟲的。
整天不是陪吳伯聊天,就是跟著吳小姐體驗各種富家人家的生活,簡直就是閒到極致了。
吳小姐似乎有所顧忌,根本不給她派事做,讓俞帆有點小鬱悶。
天葵經緩緩允許過數十個周天。
俞帆身上泛起一層白艷的真氣,白艷中摻雜著縷縷緋紅。
緩緩間,這些真氣又慢慢消散。
俞帆也輕輕睜開了眼睛,呼出一口濁氣。
「第七境之後,修煉速度明顯變得太慢了。不吃經驗的話真不知道要修煉到猴年馬月去。」
武境越往後越慢。
俞帆也算得上根骨超絕,天賦異稟。但是現在在第七境的修煉中,仍讓感覺長路漫漫。
似乎僅僅憑藉單純的打坐修煉,水磨石頭的功夫,修煉到第七境巔峰,可能也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積累。
這怎麼比得上遊走江湖吃經驗呢?
「今天多少得找點事做。」
喃喃一聲,俞帆直接下床穿鞋,簡單洗漱一番後,直徑出門。
此刻,俞帆身上穿著一身「小家碧玉」的女子服飾,身上已經看不懂半點大派劍宗劍客的影子,甚至也沒有半點武者的氣質。
反而有種淡淡親和的人間煙火氣,任何人看到俞帆都只會以為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柔弱小姐。
在吳府內靈動的穿梭著,俞帆沒兩步就來到了吳小姐平日辦公算帳的房間。
「兆英姐,我來了。」
很早就起床算帳的吳兆英抬起頭,平靜的看向俞帆,開口道:
「俞帆妹妹,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沒事才來兆英姐你呢。」
俞帆嘻嘻一笑,說:
「還有兆英姐,你直接叫我俞帆就行了,不用那麼……」
吳小姐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算帳起來。
「俞帆,我先看一筆帳,看完之後我帶你去京城的月明樓看塞外胡人雜耍怎麼樣?」
「不太好~」
俞帆笑了笑,直接在吳兆英的案桌上坐下,說:
「兆英姐,你就別帶我到處玩了,我是七境的劍客,你難道真的不打算給我一點事做?」
「吳伯商會那麼大的生意,不會什麼麻煩都沒有吧?」
吳兆英眉頭一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帳冊。
只見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問道:
「俞帆,你是昊陽宗堂堂核心弟子,江湖上第一劍客天才,真的打算要為爹爹的一個世俗商會做事嗎?」
「當然啊!」
俞帆歪了歪頭,認真道:
「兆英姐,我來吳府就是為了這個的,你隨意差使。」
吳兆英沉思起來,還是有點猶豫。
其實正如俞帆所言,吳兆英掌控吳伯的半個商會,各種各樣的麻煩有很多,她身邊沒有什麼強大的武者供奉,很多事情都頗受現實。吳兆英現在其實是非常需要一個武道強者在身邊的。
若是在以前,一個七境強者在身邊這種事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俞帆的身份實在太厲害了,她也不太敢真的去差遣俞帆。
「好吧~」
細思許久之後,吳兆英心中坐下決定,抬起頭對俞帆說道:
「俞帆妹妹,今天下午申時,會有一隊車隊人馬從平溪山路過。你去幫我向他們『討要』來『三州通行令』,順便叫他們不要再來京師了怎麼樣?」
「他們中沒有八境強者吧?」
「怎麼可能!你當我們商人是魔教和七大派,十二幫嗎?
「那沒事了。」
俞帆笑嘻嘻的落地站起來,俏皮的給吳兆英比了一個手勢。
「兆英姐,等我好消息。」
……
是日下午,平溪山上。
一隊規模不小的商會馬車從平溪山道上路過。
突然間,林間一道璀璨的劍光揮出。
瞬間,林中驚恐的慘叫聲不斷,滾滾鮮血流入進泥土中。
不過只是一會,林子內又很快安靜了下來。
俞帆踩在血泊中,哼著小曲在馬車上找出了那塊「三州通行令」,轉身嬉笑著長揚而去。
……
「兆英姐,我回來了。」
俞帆快步回到吳小姐的書房中。
「看,東西帶回來了。」
看著俞帆手裡的東西,吳兆英眼睛一亮,起身趕緊拿了過來。
「三州通行令,真的是這個!」
「俞帆妹妹,你太厲害了!」
「小事而已,輕鬆。」
俞帆隨意的攤了攤手。
「對了兆英姐,這三州通行令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吳兆英一邊看著手中的事物,一邊平靜回答道:
「這是朝廷特別頒發的雷,靈,江三州減稅令,有此令者,在雷,靈,江三州做鹽米生意可以減稅。朝廷為了恢復雷州民生而特別頒發之物。」
「本來我已經花重金在戶部王大人那裡買到了一個減稅令,誰知道那王大人突然半道食言,吃兩家的錢,把減稅令又賣給別人了。真是叫人恨得牙癢。」
俞帆恍然的點點頭,道:
「哦,所以兆英姐你要把這塊減稅令拿回來。理解理解。」
吳兆英也笑著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抬頭向俞帆問道:
「對了,俞帆妹妹,你警告過那些人不要回京師了嗎?」
「警告?」
俞帆迷糊的眨了眨眼。
「警告是什麼意思?」
「不過兆英姐你放心,他們肯定這輩子都回不來京師了。」
吳兆英頓時也愣住了。她低頭看了看手中有著一抹血跡的減稅令,表情逐漸凝固了起來。
「俞帆妹妹,你……」
「恩?怎麼了?放心吧兆英姐,我做的非常乾淨的。」
俞帆天真無邪的嘻嘻笑著,繼續說道:
「兆英姐你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馬上去辦!」
吳兆英手指一抖,僵硬一笑,將手中減稅令收起來說道:
「不,今天沒有事了,俞帆妹妹,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好的。」
俞帆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
……
離開吳小姐的書房之後,俞帆神清氣爽,身心愉悅。
今天那隊車隊的人是有點實力的,、有一個七境武者存在,多少讓俞帆收到了一點經驗。
也總算是幹了一點正事,不算擺爛的一天。
回到自己房間後,俞帆哪裡也不去,而是微微沉下心,拔出長劍,在房間內舞動起來。
劍風縷縷,不傷四周分毫。
七境武者對比六境武者,其最大的變化就是神識大漲,對周圍環境細微變化的察覺,對真氣精細的掌控,都變得強大許多。
所以現在俞帆在房間內舞劍,練的就是這一份對真氣細緻入微的精細掌控。
以便完全熟悉適應第七境強大的神識。
突然間,俞帆一個不慎,一抹劍氣溢出,破開窗戶,飛到池院中的假山上。
假山沉聲一響,山頭重重落入水中。其斷面光華如鏡。
……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面,俞帆幫吳小姐處理各種生意上的事情。
見識了很多,也玩到了很多,非常過癮。
就是平時遇到的敵人境界普遍偏低,其實打起來根本沒有什麼意思。
俞帆的辦事效率很高。
吳兆英手上的生意也做的越來越順暢起來,只是短暫的時間裡,手上的半個商會就做出了大好的成績,生意進一步壯大。
吳小姐精明好看的臉上,也時常見到笑容。
俞帆也在半月的愉悅相處中,和吳兆英完全相知相熟起來,兩人相處和諧融洽,俞帆覺得又身邊有一位蓮心,吟秋那樣的人了。
半個月過得很充實,只是最近,諸事頗順,俞帆又逐漸沒事做了起來。
……
第二日,俞帆和吳伯,吳小姐一起吃早食。
三人吃相各有不同。
一個從容得體,一個亭亭玉立,一個不拘小節。
吃飯中,吳伯突然咳嗽一下,手上多出了一抹鮮血。
「爹爹!」
吳兆英驚呼一聲。
吳伯微微抬手道。
「無礙無礙,不要緊。。」
俞帆眨眨眼,不解問:
「吳伯,你那傷病,還沒有好嗎?」
「大抵是好得差不多了。」
吳伯眼中閃過一抹思緒,又和藹的笑道:
「只是那傷病不是那麼容易徹底痊癒的,還需要靜養。」
「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兩個慢慢吃。」
說完,他就站起身走了。
吳伯走後。
俞帆一邊狗啃著一根油條,一邊『漫不經心』的向吳小姐問道:
「兆英姐,吳伯那病,你知道多少?那真的是病嗎?」
「恩?」
吳兆英警覺的放心手中的糕點,向俞帆問道:
「俞帆妹妹,你想問什麼?」
俞帆眨了眨眼,思索道:
「我的意思是說,吳伯那病真的不是毒嗎?吳伯又不是毫無修為的人,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怎麼會因為一場傷病就病成了那樣?」
想起第一次見吳伯的時候,吳伯活死人一樣的病況俞帆還印象深刻。
那種樣子,真的叫人不禁多想。
吳兆英抿了抿嘴唇,目光一沉,輕聲說道:
「我對此其實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我推測,爹爹他大概是中毒才會那樣的。」
「也就是說有人要故意害吳伯咯!」
俞帆眼神一凝,沉聲問道:
「這兆英姐你也無動於衷嗎?不做點什麼?」
吳兆英輕輕搖了搖頭,說:
「爹爹叫我不要多操心,而且此事迷霧重重,我的力量有限,不知全貌,也難以輕舉妄動……」
「我其實也不想……」
吳兆英的眉宇間有幾分憂愁。
「迷霧重重就去查嘛!」
俞帆一口吞下手中的油條,道:
「兆英姐,現在有莪在,你還怕力量有限麼?」
「這麼重要一件事怎麼能迷迷糊糊就過去了?萬一吳伯又有事怎麼辦?」
此話一出,吳小姐心中頓時不再憂慮,目光明亮的看向俞帆,問道:
「那,俞帆妹妹,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江州?」
「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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