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場上觀刑回來之後。【記住本站域名】
俞帆一路跟著魏岐的後,也沒有要去哪裡的意思。
「師長,弟子有事想說。」
俞帆平靜對魏岐說道。
「恩。」
魏岐點點頭,回頭看撇一眼俞帆,又轉過身說道:
「正好,我也找你有事。」
「先跟我來吧。」
俞帆點點頭,和魏岐來到公館內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
「先說你的事情,還是先說我的事情。」
魏岐負手道。
俞帆眨了眨眼,微微一拱手,說:
「師長,先說弟子的事情吧,弟子的事情只是小事。」
魏岐點了點頭。
「恩,可以,說吧。」
俞帆輕吸一口氣,緩緩道:
「魏岐長老,之前你說過,只要我在大比上進入前四,宗門就會滿足我任意一個要求。這個……」
「對,這個承諾至今還有效,宗門說到做到。」
魏岐淡然的看向俞帆,問道:
「你現在已經有想法了嗎?」
「恩。」
俞帆一口氣呼出,說:
「師長,我想在江湖上獨自行走,獨自修行一段時間,這樣的要求可以麼?」
「恩?」
魏岐皺了皺眉,低聲問:
「俞帆,你是想脫離宗門麼??還是……」
「不是脫離宗門。」
俞帆趕緊擺擺手,訕訕笑道:
「只是想在江湖上待著,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行事,希望宗門多多包涵,可以麼?」
「哦,是這個意思麼?」
一聽俞帆說道「自由」兩個字,魏岐大抵是懂了。
昊陽宗內對弟子管控太嚴,不像其他宗門的弟子可以那麼隨心所欲。
現在俞帆想要這麼一個「隨心所欲」的狀態,他是能夠理解其中意思的。
「此事有些不妥,但是既然宗門許諾你了,便也不是不能允許。」
魏岐微微摸了摸鬍子說道。
「可你自己要想清楚了,離開了宗門的庇護與供養,在江湖遊走修行是與以往大不相同的,你未必能適應得過來。」
「師長,弟子心意已決。」
俞帆立刻堅定道:
「希望宗門成全。」
「好吧。」
魏岐是直爽的人,也不多說什麼,只道:
「我今天就寫信回宗門,宗門給我回信後,你便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不過千萬不要隨意做污染宗門聲望之事,懂麼?」
這就竟然答應了?
俞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大膽的請求,魏岐能答應那麼爽快。
她此刻不由得心中欣喜,臉上也露出一分笑容。
「謝過魏岐師長。」
魏岐擺了擺手。
「此事以後再說。」
「現在我們談談其他事情?」
俞帆頓時笑容又收起來了一些。
其他的事情,還和自己有關,這又是啥事?
「請問師長,是什麼事?」
魏岐微微看向天空,摸著鬍子說:
「天啟大比上的第一名封心玉其實是魔教妖女君莫言的假身。」
「而那天妖此刻大罪大惡,江湖人人得而誅之,正邪不兩立,她那第一名自然不作數。」
「所以……」
俞帆微微一皺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麼。
魏岐點點頭,說:
「恩,這幾天我和七派的各位同道同門都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重啟大比,重新劃分勝負。」
「哈?」
俞帆驚詫一下,滿臉的痛苦。
「師長,金池都已經毀了,重新大比還有什麼意義嗎?」
這金池都沒了?還重新大比是為了什麼?那麼又臭又長又累的賽程又再來一遍嗎?
這誰頂得住啊?
「金池雖然毀了,但是江湖第一人的稱號卻也至關重要。」
魏岐回答一句,看出了俞帆臉上的不願,又補充繼續說道:
「不過重新大比,只是重新來一場決賽而已,只用一場決定出誰是江湖第一人就夠了。不會很耗費時間的。」
「這樣啊。」
俞帆瞬間鬆了一口氣。
「所以師長,我要去參賽對麼,和誰打?又是那位三皇子?」
魏岐低頭看向俞帆,說道:
「本來,我們七派與皇室的意思是,你和安燁,洵皇子,羅長雲互相在比試一番,但是羅長雲不願參加,洵皇子自大比後也閉關不出。所以這場重定的決賽,你和安燁上台比試就行。」
「哦,我懂了。」
一聽這話,俞帆立刻心領神會,乖巧的點點頭。
「師長,我知道怎麼做。」
魏岐微微一笑,露出滿意的神情。
這時,俞帆又想到什麼,問說:
「不過現在安燁大師兄不是還在養傷嗎?他近段日子還能上台麼?」
安燁之前在金池上和那君莫言大戰了一場,身上受傷不輕,後來在京城天階救難中,還不幸被一顆小隕石砸到。直接當場重傷,現在都還在床上狼狽躺著呢。
俞帆這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過顧吟秋大師姐,估計就是人家一直在安燁床旁守著呢。
「傷勢而已,京城什麼名貴奇珍都不缺,到時候能好的。」
魏岐不以為然道。
「總之,你知道此時該如何做便是。」
「是,師長,弟子明白。」
俞帆回應一聲,然後看了看天色,又道:
「師長,弟子先退下了。」
「恩,去吧。」
俞帆拱了拱手,轉身退下了。
……
從魏岐那裡離開之後,俞帆行走在公館內。
她也不急著回房,而是心中一動,往安燁住處走去。
俞帆想看看安燁的傷勢現在到底怎麼樣,重新決賽比試那天究竟能不能好,免得到時候自己放水過了,其他七派長老覺得俞帆在演他們,下手重了,安燁恐怕又頂不住。
昊陽宗對安燁能不能得到「江湖第一人」這件事真是無比看重。
本來結束的大比竟然還能重新來一遍,搞一波復活賽。
還真是怪搞笑的。
剛剛來到安燁房間旁邊,只見這位大師兄的房間大門敞開著,裡面傳來了一些嘈雜的爭執聲。
「我來看我的安燁哥哥!有你什麼事嗎?說三道四的!」
「公主殿下!這裡是昊陽宗公館!不是無力取鬧的地方!」
「什麼無理取鬧!我帶藥來探望安燁哥哥也有錯了嗎?他未來說不定還是本公主的夫婿呢!」
「長雲公主殿下!燁兒哥此刻需要休息,你在這般無力吵鬧,休怪我直接不留情面了!」
顧吟秋滿是慍怒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不一會,安雲公主嬌小可愛的身影從裡面神奇的走了出來。
「安雲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俞帆禮貌的在門外招呼一聲。
「安雲哥哥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要想碰!」
長雲公主對俞帆冷哼一聲,又甩頭離開。
什麼鬼東西?
俞帆一陣莫名其妙,不過也不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安燁師兄,吟秋師姐,我來看你們了。」
俞帆走進屋內。
「小師妹,你來了?」
原本一臉生氣的顧吟秋見到俞帆進來,臉上勉強拉起一些笑容。
「隨便坐吧,不用什麼禮數。」
「哦。」
俞帆平淡應了一聲,隨便坐了下來。
「安燁師兄現在情況還好吧?」
「呵,一切安好,小師妹不用擔心。」
躺在床上的安燁虛弱一笑,也沒有了剛才頭疼的樣子。
俞帆看向安燁,發現他的傷勢情況還真不容小覷。
堂堂昊陽宗首席大弟子,第七武境身懷絕世太昊太陽神功,此刻竟然只能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嘴唇發青,似乎連起身都困難。
這種狀態,到時候真的能上嗎?
別到時候俞帆還沒拔劍呢,他就當場噶在上面了。
「話說,安燁師兄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傷勢如此嚴重?」
俞帆疑惑的向顧吟秋問道。
只是被隕石撞到那種外傷,也不至於那樣吧。
顧吟秋面色愁苦的嘆了口氣,說道:
「燁兒哥的外傷不難處理,棘手的是他身上的陰煞。」
「陰煞?」
「恩,君莫言化身天妖之後,手短之歹毒狠辣難以想像,其招數中附有恐怖的陰煞,能留人體內。而且當場不易察覺,時間一久就會附人骨髓。」
「安燁哥當時在金池上與妖女交手,身中數道陰煞,後面又被隕石擊中,內外重創交加,才造成如今這個局面。」
「原來如此。」
俞帆點了點頭,又皺起眉頭問道:
「那這傷還能治好嗎?」
她此刻心中想著則是「原來天葵經還有陰煞這種攻擊手段」和「學到了,未來找機會練一下」。
「也不至於治不好。」
安燁在床上淡然一笑,虛弱的開口道:
「只不過需要我自己醫治自己才行。」
說著,他伸出手,手指尖竄起一率金色的火苗。
「這是我領悟的天地之力,昊日之力,以太陽昊日之炎慢慢驅逐我體內的跗骨陰煞,總能治好的。說到底當時莪被隕石砸中太傷了,不然處理這些陰煞根本不用多少功夫。」
「昊日之力?這麼厲害?」
俞帆微微驚訝,沒想到安燁領悟到的竟然是聽起來那麼有逼格的天地之力。
「每個人對天地之力的感悟各有不同。對了,俞師妹,你領悟的天地之力是什麼?」
顧吟秋在一旁輕聲問道。
她故意把話頭往這方面引,想讓話題變得輕鬆一些。
「師姐我領悟到的是壬水之力,你看。」
顧吟秋微微一笑,手中升起一縷明亮的水流。
作為第七境卻提前領悟到天地之力的武者,他們已經可以稍微的引動一點點天地之力為己用了。
「哈哈,師姐,我沒有你們那麼厲害。」
俞帆訕訕一笑,隨意將桌上的水果刀在空中微微一划,空氣中泛起一陣漣漪。
「我領悟到的只是普通的風雲之力而已。不太值得一提。」
就檔次位格來說,風雲之力只是一種普通的天地之力,沒有什麼稀奇的。
確實不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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