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妖帝的威勢
數十尊妖王在陽元的帶領下魚貫而入,空蕩蕩的大殿內,燈火通明,金燦燦的王座上,公羊傑傲然挺立。
「不知諸位夜闖王宮,所謂何事啊?」公羊傑輕輕的擺弄著手裡的小物件,漫不經心的看著殿內諸多妖王。
「公妖帝陛下,聖山突發大火,爆炸聲震天,您難道一點也不知情嗎?」陽震向前一步,目光咄咄的盯著公羊傑。
公羊傑放下了手中玩意兒。
坐直了身子。
他打量了陽震一眼,輕聲道:「請問這位是?」
陽震一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陽家,陽震。」
公羊傑思索了片刻,哼道:「陽震?沒聽說過,那你現居何職,修為幾何啊?」
陽震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三花四氣,尚是白身。」
公羊傑倏地站起身來,喝道:「你既只是區區白身,如何敢在此王宮大殿上大放厥詞?!你眼裡還有北妖王庭嗎?!」
不光是陽震,在場所有的妖王、妖祖均是一愣,繼而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公羊傑?這還是那個一年多來,坐在王位上戰戰兢兢,任誰都能揉捏兩下的公羊傑?
大殿內陷入了沉默。
最終,又是陽元站了出來,他走到場中,面無表情的盯著公羊傑:「陛下,您是覺得,您羽翼已豐,已經足以和聖殿分庭抗禮了,是嗎?」
公羊傑瞥了陽元一眼:「你是何人?現居何職?修為幾何?」
陽元目光凜冽,聲音中透著無盡寒意:「本王.忝為京畿四衛天元城副城主之職,修為.四劫三變!」
「哦?」
「五劫三變?」
公羊傑舔了舔嘴唇:「很不錯嘛!」
緊接著,它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區區副城主,區區四劫三變的修為算什麼東西?!就這點能耐,你也敢來王宮質問寡人嗎?!」
轟隆隆!
公羊傑身上的氣勢一再攀高,手臂粗細的銀色仙元如同一道雷射,直衝陽元面門而去。
陽元往前踏出一步,五指岔開如同捕食的猛虎,一爪便衝著這銀色仙元拍擊過去。
滋滋
兩者相撞,銀色仙元頓時化作點點銀光散開。
但與此同時。
陽元蹬蹬蹬的連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形,嘴角還溢出了一絲鮮血來。
看著王位上泰然自若的公羊傑,陽元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不明白,為什麼原本靠血池才晉升大圓滿的公羊傑,此刻竟有五劫三變甚至四變的實力。
這個消息若是在他處旁聽,它多半會當一個笑話來看。
可如今這個笑話。
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它面前。
它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註定無果,於是直接拱手抱拳:「陛下的高招,陽元領教過了,但陛下要明白,這北妖王庭終究不是某一個人的北妖王庭,這王宮,也並非我們北妖王庭最強的勢力!」
「呵呵呵。」
「好哇,好哇!」
公羊傑冷笑了幾聲,俊俏的臉龐也頓時拉了下來:「陽元,你這是在威脅寡人嗎?」
陽元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冷聲道:「陽某不過區區副城主,區區四劫三變,又如何敢威脅如此『強大』的陛下呢?只是有些擺在明面上的事實,陛下卻視而不見,陽某隻好冒昧進言,提醒提醒陛下!」
「呵,呵呵!」
「好一個提醒!」
公羊傑一巴掌將身前的御桌拍得粉碎:「陽元,你不過是陽家一個小小長老而已,竟也敢深夜率隊硬闖王宮,你回去問問你兄長,看他敢不敢如此行事?!你眼裡還有寡人這個陛下,眼裡還有上下尊卑麼?!」
被公羊傑接連訓斥。
陽元的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這是觸動了這廝的底線,還是另有原因.陽元心下思量著。
半晌後,陽元再度拱手:「陛下嚴重了,既然陛下執意如此,那我等只好告退。」
說著,它對現場的妖王、妖祖們使了個眼色。
旋即直接轉身離去。
但就在陽元走到大殿門口時,一道猩紅的半透明光幕將整個王宮籠罩在內,這是王宮的陣法,是夏慕雪在時,耗費了無數錢糧與精力鑄成的超級大陣。
當初,這陣法是用來防護人族的超級武器。
只要這陣法一開,便是先天絕世層次的強者接連猛轟,都難以撼動分毫,便是人族那些所謂的第三序列武器,也不能將其一擊摧毀。
而如今.
這陣法看上去更勝往昔。
陽元見半透明光幕徹底落下,登時轉身回頭:「陛下,你這是何意?」
公羊傑一步一步走下王座來,眉目中無悲無喜,唯有一道寒意凝聚其中,經久不散:「王宮乃北妖王庭重地,亦是寡人的安居之所你以為此等重地,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麼?!」
話音落下。
黑袍身影咻的沖入大殿。
在它的身後,無數禁軍守衛手持長矛魚貫而出。
「啊哈哈,陽長老,我們又見面了。」季禾偏著頭,輕揚的嘴角帶著一絲輕蔑,「陽長老,時代變了,如今的北妖王庭,已經輪不到你們這些部族叫囂了!」
「哼,就憑你?」陽元掃視四周,眼眸中沒有絲毫懼意。
「還有我!」說話間,左邊的偏門衝出一名男子,身後又是一干禁軍魚貫而入,「禁軍二軍軍主孫一方參見!」
「禁軍第三軍主參見!」右手邊的偏門也沖入一幫禁軍。
「禁軍第四.」
「禁軍第五.」
緊接著,足足七八名三劫以上的抱丹妖祖,帶領著諸多禁軍將大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大殿內愈聚愈多的禁軍。
陽元臉色也愈發凝重起來。
不得不說,自從夏慕雪隕落後,它們這些世家的權勢一再暴漲,行事愈發肆意乖張,誰也沒有把那個存在感幾近於零的公羊傑放在心上。
可今日,這位存在感幾近於零的帝王,卻是表現出了無比驚人的能量。
公羊傑看著台下這些個妖王妖祖們,神情閃過一絲輕蔑,它從不認為自己的對手是台下的這些個愣頭青、莽夫。
想到這裡,它的目光不由得透過層層空間,望向那閃爍著火光的聖山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