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屍體,李逸內心毫無波瀾。
不光是因為這些人想置他於死地,更因為這光頭大漢不是華國人。
李逸最討厭的就是白皮豬。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這些人並沒有觸發系統發布任務,所以李逸連一點經驗值都沒有收割到。
不過李逸猜測可能是因為張明誠這些人太弱,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困擾。
所以系統根本就沒有觸發任務。
「這就死了?真不經打!」
李逸轉過頭來,一臉平靜的看向張明誠等人。
當對上眸子的一瞬間,不光是張明誠等人,就連那個列車工作人員,還有那個蜷縮在牆角,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女生,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李逸的眼神既不凶,也不惡。
他的話語不算惡毒,表情也不猙獰。
甚至可以說,李逸所有的動作、表情、話語都那麼的自然。
仿佛他剛才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剛出欄的待宰豬玀。
那種冷漠的眼神,那種對生命漠視的態度,反而比兇惡的話語來得讓人膽寒。
張明誠表情苦澀。
他想過自己會失敗,但沒想到會失敗的這麼慘。
李逸不用真氣的表現,遠超他所認知的所有人。
看著李逸那淡漠中帶著嘲諷的表情,又看了看身旁這些被自己組織過來的師兄、弟、妹們,張明誠心中五味陳雜。
我...終究是害了他們,也害了自己麼...
到了這個關頭,說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
但不論如何,現在後悔已然沒有任何用處。
這些涉世未深的雛鳥終究要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價。
「嗯,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
李逸死死的攥著鐵鏈,現在他只需要重複之前的甩鐵鏈動作,所有人的脖頸都將被他扭斷,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來截殺他的錦山弟子,也將客死他鄉。
不過,因為沒有激發支線任務,李逸殺了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處。
就在此刻,一條機械提示音突兀的響徹在列車內的所有車廂:
「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華國中山車站,請在中山車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列車到站提示音。
但此刻,這條提示音就如同一個奇怪的訊號般,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到華國地界了?」
李逸皺了皺眉。
到了華國地界,很多東西就要嚴格按照華國的規矩來了。
雖說目前這情況,的確是對方先動的手。
但一次性在車廂死這麼多人,說不定還是會惹上難以預料的麻煩。
李逸不喜歡麻煩,更不想因為麻煩而打亂他的計劃。
沉吟了片刻後,他偏頭質問道:「小菜鳥們,我現在這張臉,和懸賞令上的那張臉截然不同,你們是怎麼確定是我身份的?」
張明誠看了看周圍的師兄妹們,鼓起勇氣反問道:「我若說了,前輩會放過我們嗎?」
「不一定。」李逸聳了聳肩,「你的答案若是能令我滿意,那我放了你們也無妨,可我若是不滿意...下場你是知道的。」
「那我為何還要將這等重要的消息告訴前輩?」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聽到張明誠拒絕,李逸的表情依舊平靜,沒有一絲一毫要生氣的意思。
「別以為到了華國地界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你們錦山宗門人接了白皮豬們發布的懸賞,派人來截殺本國同胞....這本就是大罪!於我而言,這更是不共戴天之血仇。我便是將你滿門屠盡,別人也沒什麼好置喙的!」
張明誠急了:「這不過是我們幾人的私人行為,閣下為何要牽連到整個錦山宗?這...」
如果說這幾個師兄妹被自己的錯誤判斷而牽連,那他還只是悔恨的話。
李逸的話語就讓他徹底恐慌了。
對方中了真氣散之後尚且有如此戰力,那原本的實力該有多恐怖,張明誠已不敢想像。
招惹上這般強敵,這對整個錦山宗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私人行為?」
李逸嗤笑了一聲,嘲諷道:「你說是私人行為就是私人行為?那你之前不是還要借我頭顱一用麼?什麼都你說了算,那帝都城門上咋沒掛著你的照片呢?」
「現在主權在我!我說這次事件是你們錦山宗策劃,那便是你們錦山宗的策劃!」
「這些下了真氣散的吃食,便是明證!」
「我...」
面對李逸咄咄逼人的質問,張明誠啞口無言。
半晌後,他終是說道:「凡是付了押金領取了前輩懸賞任務的人,都會受到一條通知,上面會實時更新前輩的位置...」
「小人懇求前輩放過錦山宗...」
李逸聽完有些沉默。
這種事情對方沒理由撒謊,而且很容易驗證,只需要領取任務便能知道真假。
那也就是說...自己身體裡被安裝了某種定位器?
李逸只能得出這個結論了。
因為他出來之後,一身行頭就都換了。
對方還能實時定位自己的信息,那定位器只能安裝在自己的身體裡。
叮!
束縛著張明誠的鐵鏈被李逸拉到了身前。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連張明誠自己,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開門!」
李逸轉頭瞪了那名被買通的工作人員一眼,聲音洪亮,把對方都嚇了一跳。
刺啦。
餐車的鐵門緩緩升起。
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李逸大步離開。
隨後,還有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從門口緩緩飄來。
「算你小子好運,初至華國,我賣它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