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空間。
伴隨本源此話說出。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瞬。
林天抬頭盯著那頭巨龍，不知是不是錯覺，對方好像有那麼個瞬間躲開了自己的目光。
「咳咳。」
「也不一定非要是頭龍，主要還是當時和你說話的那幾個老傢伙，非要我變成龍。」
「真的，如果可以，本龍還是願意以最初的那個無形的樣子和你見面。」
本源有些尷尬，眼神飄忽不定，諾達的身軀在群山之、中蠕動。
林天：「........」
壞了。
怎麼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你解釋個錘子啊！
還有，你臉剛才是不是紅了。
是錯覺嗎？
也不清楚具體原因是為什麼，就是感覺眼前這本源莫名的靠不住。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本源突然發話，「你是在質疑本龍嗎？」
「還是說，你也聽了那些老傢伙的話，認為本龍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機器？」
「那倒沒有。」林天腦中在沉思，對方說這話大概率是有隱情。
儘管如此，他也不認為人族的那幾位先輩就真的仇視本源，不然的話可能就不會甦醒了吧
「可以說說原因嗎？」林天又問。
「哈？！」
此話一出，本源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天，「你讓本龍給你答案？！」
「不行嗎？」
「那算了吧。」
本來也不指望，一聽對方這麼一說，林天就當自己沒說過，快速將這個話題越了過去，「不過我還是想說，其實在這之前你一直都在給我指引吧。」
「比如前往深淵，又或者其他很多次，這其中應該都和你有關係。」
「好了，我話說完了。」
「就說完了？」本源眼皮一跳，一隻眼悄咪咪的打量著林天一番，「其實吧....讓本龍給你解釋一下也不是不行。」
「畢竟堂堂本源，本龍也不想讓人族的後輩對我產生誤解之情。」
林天：「........」
不對勁，十分得有一百零八分的不對。
這種某某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傲嬌既視感是什麼鬼？
你不是本源麼。
怎麼在這跟我拉扯上了。
「但是吧，你要是不想聽就算了，本龍其實也不是很在乎。」
林天：「......?」
妥妥的傲嬌龍啊！
「算了，本龍還是勉為其難和你講一下吧，好不容易見次面，本龍也想多說說話。」
林天單手捂臉，默默做出一副請的動作。
見此，本源也不磨嘰，直接講道：「那我們長話短說。」
「其實，無論是數千年前，還是如今，本龍都在關注著大夏的一舉一動。」
「千年前之舉，本龍並非不願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想破此局，只得靠人族，當年如果可以通過本龍出手化解危難，恐怕不等本龍，在我之上的宇宙本源便會將危機化解。」
「但最終，我們也只能看著，看著人族將局布好，哪怕...人族因此全覆。」
說到這，本源聲音第一次出現失落。
言語中就連林天也能聽出其中的悲傷。
「別誤會，本龍可不是在難過什麼的。」
「再者，其實本龍也出手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想當年.....」
「我知道。」
林天突然開口將其打斷。
本源一愣，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盯著對方，似乎想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千年前，人族布局人族內部空虛，但仍然獻祭生命將你喚出，逼退神族。」
「荒謬！」
本源厲聲喝道：「當年人族其大能者幾乎傾巢而出，人族內部已無高手，幾乎走上了一個極端。」
「本龍不清楚你在哪了解的千年前之事，但當時情形....簡直一言難盡。」
「可以說，沒有本龍，人族的盤算成不了。」
「晚輩洗耳恭聽。」
林天回想起在深淵中回顧千年前一事的過往。
儘管目睹全局，但畢竟只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的視角，很多內情他看不到，以他當時的實力也根本沒辦法了解。
「我只能說人族不簡單。」
本源埋怨一句，眼中仿佛看到幽遠的過往，忍不住低聲道：「你們想要隱居世外，非要拉上我們幹什麼.....」
「不然...也到不了如今的局面。」
「現在既然回不了頭了，也只能孤注一擲，傾全族之力放手一搏了吧。」
「此話怎講？」
以林天的聽力，對本源嘀咕的話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莫非...還有淵源？
「這個你先不用知道，反正無論是人族，大夏亦或者整個星空宇宙，如今都沒法回頭了。」
「人族沒你想像中的弱，你所知所看也只是人族歷史上濃重且短暫的一筆。」
「就因如此，這局也只有人族才有布下，才有一線生機，換任何人來，任何一個宇宙，都不可能實現，別說千年，十年時間都撐不下去。」
「你知道的，謎語人沒有好下場。」
林天直截了當。
「噗——」本源一聽這話，當場繃不住了，「你一個晚輩，別插嘴！」
「本龍還沒說完呢。」
「人族強盛，是因人族本身的氣運幾乎已經到了貫通天地的地步。」
「當年的人族百花齊放，氣運分散無數天才，無論是在哪幾乎都以碾壓之勢壓的其他種族抬不起頭。」
本源長嘆一聲，「人族氣運之強，哪怕分散萬萬人身上，依舊能造就無數力壓同代的天才。」
「如若這氣運匯聚一點.....」
本源說到這不再繼續，點到為止，眼神盯著林天看了很久，「本龍或許已經看到了。」
「所以....你還沒說自己當時到底做了什麼。」林天不合時宜的開口問道。
「鞏固氣運啊，還能做什麼。」
「人族都是一個樣，冒冒失失做事沒個分寸，全族強者死去，體內氣運回歸藍星。」
「如若沒有本龍暗中相護，以當時人族內部空虛的模樣，估計根本凝聚不到一點便會流失大半。」
本源看著林天，無比認真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本龍可以眼睜睜看著人族去死。」
「當時本龍幾乎九成力量都在維護突然回歸暴增的氣運，根本沒辦法再出手幫助人族抵禦突然冒出來的神族。」
「本龍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辦法，只能出此下下策，讓其以媒介的方式，調動本龍的力量。」
「而這個媒介便是人族獻祭，也就是你所了解的那樣。」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