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實驗室內。
「江小姐,這邊請。」
嘉登頂著滿是花白的爆炸頭。
倒不是因為年齡問題才變白的,而是在不知道多久之前一次實驗事故爆炸後,頭髮炸沒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那之後頭髮便成了白色。
正因如此。
看著嘉登現在的模樣,覺得有些滑稽。
「江小姐別誤會,這間實驗室雖然氛圍壓抑,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安靜,畢竟幹這行的不太喜歡有人叨擾。」
「啊,沒關係。」
江靈當然不介意。
畢竟此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變強。
「好嘞,跟我來吧,調配好的裝置在這邊。」
實驗室深處。
一個單獨的小房間內。
燈光通明,冷氣開的有些大,很是通暢。
房間裡坐落的一間和學院內實戰倉長相差不多的裝置,而旁邊則是一間微小的屏幕,和各種保證安全的檢測儀器。
「請放心江小姐。」
「在你進入後,我會24小時無間斷的在這裡等候,儘管無法規避裝置潛在的風險,但也會盡力保證您的安全。」
「謝....謝謝。」
江靈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也不清楚。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和這位早已名聲遠揚的嘉登博士見面。
「我現在...就可以躺進去嗎?」
「可以。」
嘉登一秒變了神色,他轉過身很是認真的調配了一下裝置。
上方的透明罩緩慢打開。
江靈沒有過多猶豫,轉身躺了進去。
「江小姐,在之後的期間請您儘可能的放緩自己的呼吸,之後腦部神經可能會有輕微的刺痛。」
「這一點請不要擔心,是正常的,因為裝置需要將你在外界的記憶屏蔽。」
「不然的話,你即便進去了,也會記得自己是在裝置,而不是『現實』。」
「好,我記住了。」
江靈簡短開口。
她輕閉雙眼,伴隨著上方的玻璃罩閉合,她的周身瞬間安靜,旋即意識像是進入了一片黑暗,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繫。
裝置外。
高遠拿起手機將此事全盤告知給了遠在太安市的江成文。
對方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已經進入到裝置後。
徹底進入了坐立難安的狀態當中。
「這...不行,小遠啊我這就過去一趟。」
「啊?」
高遠微微一愣,「江司長,您要過來?」
「那肯定啊,我姑娘現在正處於這麼危險的裝置里,我這個當爹的怎麼可能不過去。」
說話間,江成文這邊票已經訂好了。
「差不多....七點前就到。」
說完準確的時間,江成文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後面。
誒嘿嘿。
馬上就要見到我的寶貝女兒嘍!
雖然很危險.....
想到這,江成文表情立馬哭喪了起來。
但沒關係!
老爹相信你!
電話這頭,高遠很是支持,趕忙笑道:「好嘞江司長,到時候我親自去接您。」
「那不行。」
江成文立馬拒絕,「我認為你還是待在我姑娘旁邊吧,這樣風險小一些。」
「將司長,您多慮了。」
高遠解釋道:「這邊由嘉登博士全權接手,我在這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是這樣啊。」
「那行吧,到時候你來接我。」
「好。」
掛斷電話。
高遠和嘉登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高司長,江小姐和林先生...真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夏待久了。
嘉登突然對這種情感上的瓜感興趣了起來。
要知道,這種東西放在之前他可是鳥都不鳥一下的。
「我不好說。」
高遠咳嗽兩聲,「以我對於小天的了解,應該是,但....這中間發生了點事情。」
「加上如今的大夏。」
「小天身上肩負的太重了,但如今大夏已然開啟新時代,或許他的壓力會小一些。」
「預計....等他這次回來,感覺就差不多了。」
「真的嘛?!」
嘉登立馬來興趣了,「高司長,我有點好奇,這兩位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
「您倒是可以跟我說說,林先生....在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
深淵八層,本源世界。
經歷了一天左右的長途跋涉。
林天眾人已經徹底走出了矮人領土的範圍。
正前方。
黃沙滾滾,骸骨淹埋。
儼然一副末日荒地的景象。
「是這裡嗎?」
林天低頭對安柏問道。
「嗯!」
安柏用力點點頭,「夢裡的時候安柏跑到過這裡。」
「這裡面沙子可多了。」
「只可惜....安柏玩不了。」
「沒關係,現在進去的話也可以玩。」
林天笑著安慰。
「真的嗎?!」
「當然。」
這種對話,在系統和迪盧特面前或許沒什麼。
畢竟,他們是知道林天的實力了的。
所以,進出禁地...可能真的跟逛自己家後花園沒什麼區別。
但這要是放在旁邊路過的商隊。
那可就極為逆天了。
不是哥們....
你領著人小女孩去埋骨之地玩沙子啊?
瘋了啊!
裡面是有沙子,奈何外面也有傻子。
幾條寬闊的大道上。
商人的車隊很多,周圍還跟著不少僱傭來的散人,實力不凡。
每支商隊至少跟著不下二十名僱傭而來的散人。
至於原因.....
很簡單。
因為這裡的道路貼進埋骨之地。
即便是行走在外圍,也是無比危險的。
看著走向埋骨之地方向的林天幾人。
路過的商販雖然看到了,卻沒有出聲制止。
現在這年頭。
喜歡闖這種禁地的冒險團太多了。
無不是想要獲取藏匿在禁地中的寶藏。
但.....這裡可是埋骨之地。
進去這裡的人和送死無異。
「天啊,他們居然進埋骨之地?!」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前些日子不還進去十幾個人麼,到頭來就兩個活著出來了,還什麼東西都沒帶出來。」
一名僱傭而來的散人呵呵笑道。
「這些人很可悲的,徒有一身勇氣與熱血,卻不知道自己正走進死亡的陷阱里。」
「更可笑的是,這個陷阱是對外敞開的,不加任何演示。」
「哥...我怎麼感覺你對他們的惡意很大?」
「啊?有嗎?我只是感慨。」
那名散人搖了搖頭,隨後指了一下自己這從額頭一直延伸到脖頸處的猙獰傷疤,「看到這傷疤沒....很多年前,我也和他們一樣進去過這裡。」
(ps: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