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聽到這個答案，嘉登明顯愣住了。
祂透過早被他砍成平地的光禿禿的山坡，望向遠處那一處處高樓聳立，閃爍著霓虹燈光的都市。
「這裡是大夏，無論是從前還是今後，都是你印象中所理想的國度。」
林天認真道。
「你為何敢如此篤定？」
嘉登臉上的疑惑沒有消解半分。
因為在數萬年前的祂也是如此想的，也同樣對自己的種族抱著希望。
「因為這裡是我的家。」
「曾經的大夏可能並不完美，但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林天細細說著，「也許是血脈被激活了吧，大夏人民在面臨外敵時，都是出奇的團結，一致對外。」
看著遠方燈火通明的城市，嘉登陷入了沉思。
曾幾何時，祂的家園是否也是這樣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時間太長的緣故，亦或是祂有些太過沉浸於試驗了。
這導致祂已經將曾經屬於自己的家園漸漸遺忘。
「罷了。」
嘉登嘆了口氣，「早已腐爛的東西，沒有值得紀念的價值。」
說完這些，二人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林天津津有味的吃著已經烤熟的蛤蜊肉，同時也沒有忘了心景內的小白。
嘉登則是在一旁干看著，時不時吞咽一口唾沫。
看樣子被流放的這幾千年屬實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
每天既要提心弔膽防止被天啟發現，一邊還要潛心搞研究。
哪有那麼多時間吃東西。
十幾分鐘後。
嘉登抓了抓自己的爆炸頭，猶豫道：「其實我來藍星.....主要還是因為你 。」
「別看我。」
林天瞥了他一眼，立刻拒絕，「也別打我的主意。」
「胳膊腿不可能給你。」
「不是，我沒說要你胳膊腿。」
嘉登嘴角一抽，連忙解釋，「我是天才科學家，不是變態，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林天：「......」
【小林子，你信嗎？】
「你看我這是信的表情嗎？」
【還以為你小子信了，看來也沒這麼傻麼，本系統很欣慰。】
【不過你得小心，那小矮子恨不得給自己皮扒下來做研究，別到時候趁你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做手腳。】
「不能吧。」
林天感覺系統說的有些玄乎。
【不能？不能個屁！】
【砍胳膊腿動靜太大不好下手，別忘了，那小矮子今天能無聲無息的到你身後拍你肩膀，明天就能半夜扣你眼珠子。】
林天：「.......」
這....?!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系統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有道理啊。
嘖。
必須要提防著一些。
這傢伙即奔著本源，又奔著自己胳膊腿，即便沒有其他心思，估計想糊弄成工具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一個人類卻身懷五道規則，這件事雖然很不可思議，也很勾引我。」
嘉登對林天說道：「但如今我只有一個心思，唯一的期望就只有本源。」
「不過....你要是願意，給點頭髮或者其他身上的小玩意供我研究，我也是很樂意的。」
「啊.......」
氣氛突然變的微妙。
【咳咳咳咳，失誤了但沒有完全失誤，這小矮子說啥是啥？就不會說謊嗎？】
【提防著一點總是好的。】
「所以，你來這裡找我....為了什麼？」
林天開門見山的問道。
「本源。」嘉登目光中流露著真誠，「我來這裡之前用xs—01對藍星做過解析。」
「除了那些位面自帶屏蔽無法探測到裡面具體情況之外。」
「整個藍星，你是最強者。」
祂說著，指了指林天轉過身又看向帝都的方向，「那裡比較強的人類也有一些，甚至有一位已經快要觸碰到規則的門檻。」
「但也僅是觸碰，想要真正掌握一道屬於自己的規則還很遙遠。」
「那些人類和輕鬆『斬殺』一位天啟的你來說......」
嘉登輕咳了兩聲，「簡單點來說，我能否研究本源，取決於你這位藍星最強之人。」
「那你想錯了。」林天撇了撇嘴，「我如今不參與大夏明面的任何事。」
「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研究本源，或許你去找那個即將觸碰到規則門檻的人 ，可比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要有用的多。」
「不，我覺得不管在哪裡，實力永遠代表著話語權。」
嘉登搖搖頭，對於林天的言辭並不認同，「你如今一人身負五道規則，先不說其他。」
「也可能是處於關係這方面，但如果你同意我去研究藍星的本源，我覺得沒有人類會反對。」
「你說的有道理。」林天沒有否認，但依舊開口，「但我不敢苟同。」
「本源這東西對於藍星來說，重要程度想必對於一個天天研究本源到痴狂的你來說不會不知道。」
「所以嘛.......」
林天故意將聲音拉的老長。
「所以什麼？！」
嘉登語氣比較激動，「什麼我都願意！」
「我知道你們並不信任我，那我總得做點什麼，直到你們信任我為止！」
幾千年了！
足足三千多年啊！
天知道祂被流放的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痴迷於本源，三千年時間卻連本源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根光看不動手有什麼區別？！
痛苦！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嘉登懇求道：「說條件，沒有限制，哪怕你讓我將星流巨械無償貢獻給大夏都行。」
「只要你讓我研究本源。」
嘉登迫切的望著林天，「而且你放心，我研究本源不會做任何對大夏無利的事情，只會讓大夏變的更強。」
「本源這種存在，如今在我眼裡就是一位聖潔的天使，光是遠遠觀望就是如此的令人痴迷！」
「所以，我更不會對本源做出哪怕一丟丟出格的事情！」
「嗯.......」
林天摸著下巴，看起來正在思考。
「儘管說，別猶豫，不要有所顧及！」
「上道。」
林天打了個響指，點著頭說道：「那你明天上午跟我去巡夜司報個道，讓遠哥混個臉熟。」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林天朝著對方使了個眼色，「但是得從最底層開始坐起。」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