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使徒？」
林天勾起一抹笑容，「我剛加入就能破格成為十三使徒，你確定底下的人不會有意見麼？」
「不，不，不。」紳羊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他們沒有資格，那群人不過是神明眼裡微不足道的一粒灰塵，他們唯一的用處只有為神降世前鋪路。」
「只有我們使徒，才有資格成為神的部下，跟隨著神的腳步，從這裡超脫！」
「這樣嗎？」
林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如此，我能不當使徒，挑當個別的嗎？」
「別的？」
紳羊眸光流動，裝若癲狂道：「沒問題呀，只要你加入神教，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
「真的？！」
「真的！！」紳羊再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只要你加入神教，我以使徒的名義給你擔保！」
「那我勉強當個乾爹吧。」
林天見對方當真，乾脆不演了，掏著耳朵一臉不屑，「還是算了吧，這乾兒子我不惜得要。」
話音落下。
氣氛霎時間變的嚴峻起來。
紳羊癲狂的雙眼驟然一沉，言語間透露著濃濃的殺意，「你耍我？」
「你才看出來？」
林天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隨即他語氣一變，「現在看來，就連使徒也沒聰明到哪裡去。」
「褻瀆神明，這是死罪。」
紳羊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著下方的林天。
他左手權杖點地，露出了手背上紋著的惡魔羊紋身。
血紅色的眸光閃動，剎那間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四階覺醒者....」
林天表情毫無波瀾，內心卻是不由得一驚。
這小白臉居然是四階覺醒者？！
要知道，覺醒者等階里的含金量是相當高的，不含有一點水分。
一階之差，如隔天地。
前兩階可能還好些，一旦到了第三階往後，不僅身體逐漸脫胎換骨。
就連覺醒者本身對於自身覺醒物和能力的運用也得到了極大的開發與拓展。
光拿巡夜司來說。
作為覆蓋整個大夏的龐大組織，其一二階覺醒者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他們通常被派到各個城市加入各地的巡夜人小隊，負責處理該地區的異種或者其他事件。
到了三階，數量則是直接腰斬。
如果一二階有一百萬，三階以上可能連一萬都不到。
四階則更少，已經可以在巡夜司里當一個不小的職位。
五階六階往上就已經是巡夜司的高層管理者，實力按照江叔說的，已經可以和神明進行短暫的抗衡。
至於七階.....
具體多強不好說。
就憑可以帶著一兜子啤酒進總部會議室吹牛逼這點。
不愧是大夏頂尖的強者。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神教中的使徒居然也是一名四階覺醒者。
看來能在巡夜司眼皮子底下蹦躂這麼久還沒被剿滅，還是有點實力的。
「唉。」
就在這時，紳羊忽然嘆了口氣，看向林天的眼神略帶著一抹失望，「太可惜了，原以為你可以加入我們神教，共同追隨偉大的神明。」
「但現在....你已經失去機會了。」
紳羊右手的權杖再次點地，一股無形的氣場瞬間將林天籠罩在內。
絲絲縷縷的線條如同活了一般，不斷鑽入林天體內。
「既然不行，那便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傀儡吧。」
紳羊死水般的臉上再度變的瘋狂，充滿血絲的雙眼瞪著林天，似乎是在準備聆聽對方慘叫的聲音。
「這世間最美妙的，莫過於親手將一個天才折磨成一具毫無思想的行屍走肉。」
紳羊將那頂黑色禮帽戴在頭頂，笑的猙獰，「來吧，慘叫吧！掙扎吧！當神降臨時，我會網開一面，讓神明為你附上新的意識，為你帶來新生！」
「來吧！」
紳羊伸出雙手，「哀嚎吧！」
他閉上雙眼，陷入了自我沉醉當中。
一秒，
兩秒，
兩分鐘。
空中好似有幾隻烏鴉帶著一串句號飛過。
紳羊：「.....？」
怎麼回事？！
慘叫聲呢？
怎麼可能會沒有！
紳羊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呼吸都變的急躁起來。
他的能力可以操控他人的情緒，只要腦海中有一絲惡念，都會被他無限放大，成為一個被情緒占據的怪物。
最後在數以萬計的絕望中逐漸磨滅對方的精神。
這種情況，即便意志再堅定的人也終有崩潰的時候。
一句話不說....
你特麼是啞巴啊！
紳羊回過神來，他看向林天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方空地。
林天皺眉，很是無語的看著上方自言自語的紳羊，嘴角一抽，「傻叉。」
從剛才就一臉陶醉的說一堆有的沒的。
可以操控情緒讓其在反覆的絕望中崩潰？
那還真是專業對口了。
擁有劍心以後，他的內心沒有一絲斑駁雜念，赤城而純潔。
操控？
就算林天想讓你操控，都找不到一絲多餘的負面情緒。
若是雜念更好處理。
直接進入人劍合一，全身心投入劍中，心中眼中只有一物，那便是劍。
這種能力在那些意志薄弱的人眼中，絕對是噩夢。
但在他這裡，就和電系對上地面系一樣，毫無作用。
「這....這不可能！」
紳羊拄著權杖的右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你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哪怕是一絲惡念也好，你還是人麼！」
在他眼裡，只要是人心中怎麼可能做到毫無雜念，甚至是一時動的私心，只要有過，他便可以操控。
可現在......
紳羊強行平復躁動的心緒，牽強笑道：「你太有意思了少年。」
「謝謝。」
林天右手一勾，只出一劍便將漫天的白線盡數粉碎。
紳羊對此毫不意外，語氣卻是極為陰沉，「那今日便不能留你了。」
此等人物若是放任成長。
日後對神教絕對有著不小的威脅。
「少年，你很天才但同樣，你也很狂妄。」紳羊周身的殺意愈發濃烈，「你的小聰明和狂妄只會害了你，就像現在。」
「是這樣麼？」
林天迎向對方的目光，眼中閃過凌厲鋒芒，絲毫不懼。
他長劍對空，淡淡開口，「對了，我不喜歡抬頭說話，是你自己下來，還是.....」
「我親手給你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