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雪的話，林風眠笑道：「你肯定不是人，是天上的仙子。」
洛雪沒好氣道：「討厭，我跟你說正經的！」
林風眠如實道：「好吧，其實從你體質來看，你不是人的概率挺大的。」
「你想想，能吸收冰雷之力，免疫天劫，鎮淵在手，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
洛雪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你也說了，我跟正常人一樣……沒多沒少啊！」
林風眠也想起了以前自己調侃她所說，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可能是我當時實力不夠，檢查不夠細緻，要不我再認真檢查一遍！」
洛雪都氣笑了，這個色胚，你打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嗎？
她沒好氣道：「滾蛋！誰要給你檢查呢！」
林風眠嘿嘿一笑，小聲嘀咕了起來。
「不過還真看不出什麼區別，正常女人有的，你也有，甚至更出色。」
「不止是你，連聽雨師姐身體也跟常人無二，沒多沒少，著實古怪。」
洛雪下意識道：「師姐除了唱歌好聽，聽著容易睡著，還真沒什麼不對……」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錯愕道：「不對！你怎麼知道師姐沒多沒少？」
林風眠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完了，趕緊找補。
「哎呀，我這不是猜的嗎？她要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你不早說了？」
洛雪將信將疑，林風眠連忙轉移話題道：「洛雪，其實你沒必要糾結自己是不是人。」
「難道你會因為聽雨師姐是海妖，沐風師姐是鬼胎，就斬妖除魔，劃清界限嗎？」
洛雪連忙道：「自然不會！不管師姐她們變成什麼樣，永遠是我師姐。」
林風眠笑道：「所以，你又何必執著於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呢？」
「是人是妖，是仙是鬼，有這麼重要嗎？不過是身份種族不同罷了。」
洛雪沉默了一瞬間，沒想到這色胚居然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
林風眠繼續道：「只要是個女的，不就行了嗎？物種其實不重要！」
洛雪感覺自己還是高看他了，這傢伙就是個色胚。
她幽幽道：「那你還真是大愛無疆呢！」
林風眠哈哈笑道：「那是，我可是兼愛平生，眾生平等！」
洛雪懶得理這個色胚，不過被他這麼一鬧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談話間，兩人來到了甘凝霜所在的霜閣。
這裡環境清幽，一棟小樓藏在青松翠柏的掩映之中，各種植物纏繞在樓間，顯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路上林風眠就發現路線有些眼熟，此刻終於確定了。
這不是上次自己誤闖進來，不小心看到甘凝霜沐浴的地方嗎？
看著那堆綠植，林風眠感嘆道：「沒想到霜師姐還有這閒情逸緻。」
洛雪幽幽道：「你想多了，這是聽雨師姐種的，霜師姐懶得打理，才長成這樣。」
林風眠頓時無語，洛雪沒有進樓內，而是在小樓不遠處的一個懸空石台找到了甘凝霜。
甘凝霜站在那裡，雲霧自她身邊飄過，顯得飄然若仙，美得不似凡間之人。
洛雪一邊走去，一邊介紹道：「這是觀雲台，霜師姐最喜歡的地方。」
她走到甘凝霜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笑道：「師姐，你果然在這裡。」
甘凝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在等你，或者等他，不然我早沐浴了。」
洛雪不明所以，林風眠則心虛至極，連忙道：「洛雪，我跟她講幾句？」
洛雪嗯了一聲，她現在倒是明白了。
很多事情自己開口，是問不出結果的，還是得找個代言人。
林風眠接管身體，笑道：「霜師姐，你知道我會來？」
甘凝霜看了他眼睛一眼，確認過眼神，是那拈花惹草的傢伙。
她淡淡道：「這丫頭還用著避天訣，說明你在她身上，你在應該會找我。」
林風眠不由暗贊一聲，這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啊！
他直接釋放出邪神領域，籠罩自己兩人，甘凝霜幾乎也是同時釋放劍之領域。
兩人領域瞬間重疊，互相配合，將外界的一切窺探給屏蔽。
哪怕強如瓊華至尊，想得知裡面發生的事情，也得破開兩人的領域。
她雖然能做到，但一定會驚動兩人，無法神不知鬼不覺。
洛雪此刻突然有些酸溜溜的，你們為什麼這麼熟練？
林風眠看了一眼甘凝霜一眼，不由慶幸她不是自己敵人，不然怕是很棘手。
「在黃泉劍宗的時候，師姐是故意的吧？可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甘凝霜幽幽嘆息一聲道：「並未完全得到，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黃泉劍宗的確是師尊故意放任為之，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她也的確成了最終贏家。」
林風眠皺眉道：「那她的目的為何？就為了那顆種子？」
甘凝霜眼神審視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葉雪楓從來不存在，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林風眠驚了一下，而後苦笑道：「師姐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甘凝霜看著他極力掩飾的眼神，微微一笑道：「猜的，但顯然我猜對了。」
「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葉雪楓，一直是你在用雪兒的軀體。」
「所以你的神魂才能神出鬼沒，不留下任何痕跡，因為你來自另一個世界。」
林風眠看著眼前的女子，試探性問道：「那你覺得我來自哪裡？」
甘凝霜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雪兒這麼相信你，師尊也放心你。」
「這說明你的存在不會對雪兒造成傷害，難道你真來自仙界？」
林風眠遲疑了一會，對洛雪問道：「洛雪，能告訴她嗎？」
洛雪嗯了一聲道：「霜師姐絕對可信的！」
林風眠這才看著甘凝霜的俏臉，語氣凝重道：「師姐，我來自距今一千年後的未來！」
他如願以償看到了甘凝霜小嘴微張，一副驚訝的樣子。
這表情在她身上極為罕見，也顯得格外可愛。
林風眠得意一笑道：「嘿嘿，霜師姐，原來你也會震驚啊！」
甘凝霜喃喃道：「原來如此，未來嗎？怪不得你會不留一絲痕跡地消失。」
她嘆息一聲道：「看來我所擔心的終於發生了，未來的瓊華還是出事了。」
林風眠都驚呆了，錯愕道：「師姐何出此言？」
甘凝霜平靜道：「若是瓊華無事，你跟洛雪又豈會好奇師尊做了什麼？」
「要麼你在撒謊，要麼瓊華出事，導致一切典籍不可查，消失在歷史之中。」
林風眠頓時甘拜下風，誰娶了這女人，別想出去偷吃了。
這完全瞞不住她啊！
不過，跟她配合起來是絕對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自己一個眼神，她怕是就知道自己思前還是想後了。
洛雪也見識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感受到了智力上的碾壓。
師姐，你這樣會顯得我很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