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知道君承業是不想讓幽遙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也就樂於跟他虛與逶迤,維持表面的和平。
他搶先一步道:「師尊,那日我們被神秘高手追殺,我用乾淨了小挪移符才逃出生天。」
「幽遙重傷,我帶著她躲躲藏藏,幾經輾轉才來到這裡,沒想到卻自投羅網了。」
君承業卻一言不發,定定看著幽遙,顯然信不過林風眠。
林風眠擔心地看著幽遙,擔心她會說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幽遙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還好尊上你來得快,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尊上你什麼時候來的?」
君承業沒有懷疑幽遙,語氣平靜道:「我得到消息以後,一直在一線天附近搜尋。」
「昨天才感應到你們的氣息,但還是來晚了一步,我才剛進城,你們就被傳送走了。」
「還好傳送得不遠,就在城外山莊,否則你們可就完了。」
林風眠心中瞭然,所有的追蹤手段都有範圍。
一開始自己等人在西漠,君承業在一線天附近尋找,自然感應不到。
直到自己等人乘著飛船靠近重明城,才被他發現。
自己跟那洪老夫人一行人耽擱的一天,恰好給了他時間追上自己兩人。
如果君承業沒說謊,他趕到山莊的時候,應該就是自己等人走出陣法的時候。
哪怕來得早,但有陣法在,他沒看到自己跟牆頭草的交流,問題不大。
他連忙看了幽遙一眼,笑道:「師尊,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我們剛剛失手被擒,你就趕到了,不然我們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話雖如此,心中卻腹誹不已。
你可真會找時間來,不然自己現在都胸多雞少,莖候佳陰了,哪用跟你這老鬼虛與委蛇?
君承業哪裡知道他的吐槽,只是陰冷一笑,沒有多說。
他帶著兩人向天宇城一路風馳電掣而去,打算用那的傳送陣,徹底擺脫君風雅。
夜間,三人在林間落下休息。
君承業看了一眼幽遙,淡淡道:「幽遙,你去布置陣法,避免被人追蹤了。」
幽遙有些擔憂地看了林風眠一眼,卻還是不動聲色退了下去。
尊上奪舍這小子定然不是貪圖他那差到極致的資質,應該也不是天澤王子的身份。
畢竟真是那樣,奪舍其他資質更好的王子不是更好?
這小子對尊上應該有特殊意義,他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唯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再奪舍他了。
但此刻君承業的狀態之差,連她都察覺到了,應該不會冒險嘗試奪舍了。
很快場中只剩下林風眠和君承業兩人,君承業突然陰冷笑了起來。
「小子,你就沒什麼想對老夫說的?」
林風眠攤了攤手道:「師尊不殺我,我也不會如此對付師尊,我只是自保罷了。」
他微微一笑,有恃無恐道:「師尊不殺我,想必我對你還有用處吧?」
君承業看著他眼中一陣陰晴不定,最後看似灑脫地咧嘴一笑。
「你說得有道理,是我先對不住你在先,此事怪不了你。」
「既然奪舍不了你,我也就認命了。老夫也不跟你拐彎抹角,坦白跟你說了。」
他目光灼灼看著林風眠,笑道:「我想跟你合作,你若是同意,我可以饒你一命。」
林風眠無奈一笑道:「師尊,我有得選嗎?」
君承業眼神陰翳,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沒有!」
林風眠攤了攤手道:「那不就得了?師尊,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他打算先跟這老鬼虛與逶迤著,看看他玩什麼花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君承業看著他,沉聲問道:「在此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怎麼去掉了我的轉生印記?」
林風眠知道這老鬼起了疑心,心思急轉,最後拿出一本秘術交給了他。
「這是我從天詭門那得到的拘魂遣魄秘術,我對這印記鑽研許久,碰巧解開了此術。」
君承業翻閱了一下那本秘術,眼中閃過一縷恍然之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來是宋遠擎,我倒是忘記你去過天詭門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你能自己去掉這個印記,還有幾分本事,倒是老夫小看了你小子!」
林風眠沒想到他真的信了,而且這老鬼似乎還認識宋遠擎。
難道這轉生印記與宋遠擎有關?
怪不得自己看那些神魂之術有些熟悉,原來都是出自天詭門啊。
自己倒是歪打正著了!
他乾笑一聲道:「師尊謬讚了,僥倖罷了,都是被逼出來的!」
君承業突然咳嗽兩聲,聲音沙啞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體內血氣會虧敗成這樣?」
林風眠額了一聲道:「我只是改了一下你的陣法,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就咬死君承業的血氣是被喚魔陣的妖魔給吸走了。
什麼血晶,自己完全不知道,反正君承業自己也不知道。